第三百六十九章 在外留宿

现在没空和她瞎掰了，早点找个安身的地方。
过去的时候我是半蹲着，她迅速把大腿甩了过来，架在我半蹲的大腿上。我抓起她的脚就要套上鞋子，她说脚还是湿湿的。叫我再等等。
真是的，鞋子本来就是湿的。等不等都无所谓。
我说你先放开，她硬是不肯，还更用力。接着就是两只腿都放到一起。

我差点坐到地上。
我已经不顾这么多了，直接把她的双腿握住，然后开始旋转，她开始尖叫，问我要干什么，我把她还是湿润润的脚放到另一个石凳上。
站起来转身就走，我的意外举动吓到了她。

我一直往电话亭的位置走去，头也不回。
“好了，我自己穿还不行吗？真的自己回去吗？你站住。”
她迅速穿好鞋子，还没弄扣子，就直接跑过来。拉着我的衣服。
我说你干吗？

她发火了，“好吧，要走的就快点走，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了。”
“你干吗生气，我只是打个电话回宿舍，说今天不回去了。”
她立刻呆住了，一句话也不说，哦了一句，蹲下，开始弄鞋扣。
我的左手已经拿起了电话。对着卡按了一大串的密码。
按错了几遍，又重新输。不知道怎么的，重复按了。

******

接电话的是林阳，这小子总是喜欢和我对着干。
“你干吗这么晚还不回来，外面泡哪个MM了。”
“我在外面喝酒呢，今天回不来了。”
“什么回不来了，你那爬墙的工夫不是很好吗？怎么就不翻过来呢。你的动作很优美，估计可以拿个头奖，我们学校就你翻墙最厉害了。”
“少胡扯了，现在这边还有一个人，我怎么回去。”
“谁呀？还有哪个无聊的人陪你呀？哈哈！”
“陈华。”
他突然就没话了。

“你再说一遍？是不是我听错了？”
“你他妈耳聋了，要我说几遍。”
我尽量压低声音。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了她，她已经站了起来，把裤角都放下去了，但没有走过来，只是好奇地望着我，估计不想打扰我说电话吧。
我一手摸着线，一手对着电话开始乱吼，这小子就会拿我开心。明天回去我饶不了他。

“哦，是吗？原来是大嫂，那今晚的夜色也不错，你小子是不是想趁机会......”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停下来。
这话要是被陈华听到，我估计要钻地下了。
这小子说话从来不顾及后果。真他妈的只会把我当禽兽看，要是哪天发火，把他当作猪宰掉的欲望都有了。

“你小声点，她在旁边。”
“怎么不早说呢，她听到了吗？你知道我这人就知道胡扯的。要不要跟大嫂解释一下。”

“过了今天就不是大嫂了。”
我没把今天她提出分手的事情告诉林阳，为了自己安静的日子多一点，让他知道少一些更好，免得给自己加麻烦。
“呵呵，也对，明天就是老婆了，不是吧，黄荣，你不是要来真的吧？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家宾馆？”
“宾你个头，你的思想怎么就这么龌龊。我们现在在睡大街呢。”
我也不管了，直接就骂他。

“不是吧，现在都这么开放了，要不要我送个被单出去。”
“你再说两句试试看。”
“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今天我还真想找你喝酒呢。你小子还没把事情告诉我呢？”
“什么事情，我忘记了。”
“别跟我装傻了，就是你和李素在阿雅那里的事，我想知道呢。”

“现在电话不方便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只是李素的阴谋。就是她脚上的伤是故意弄出来的，和阿雅上演双簧戏吧了。有空再告诉你吧。对了，你小子今天不是去她那里了，怎么不问清楚呢？”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那里。”
“我在门口遇到小美了，她都告诉我了。”
“是吗？”
“是的，那今天在那里待多久，跟阿雅聊了什么。”
“也没多久，只是我知道上次你不是骗我的。”
“什么，莫名其妙的？”
“就是上次比赛的时候，我一直不相信你说的，原来她真的来看我们比赛了。”
说的时候，他那边一直笑。

“跟你说了，我怎么会骗你呢？好了，不说了，我挂了，我要找个地方睡了。”
“好，那就这样吧，好好对陈华吧，她是个好女孩。”

******

说完就挂了。林阳第一次为陈华说话，以前总是会护着李素，他和阿雅一样，总是希望我和李素走到一起，阿雅一直在揣测我的性格，她说我太闷了，要找一个很活泼的女朋友，这样我才可以快乐起来，她还一直强调，我是个离开女人就快乐不了的人，而李素就是最好的选择。她说话好像在推销商品，把李素说成完美的象征了，其实这些我都清楚，和李素一起的日子，我可以忘掉很多东西，甚至可以不去思考过去，思考我曾经痛苦的影子。

那印记着伤痕的岁月。我不再去摸索了，我可以停下来，好好对一个女孩子。认真爱她，把我的全部都交给她。
可是爱情也让我麻木了，我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我对她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现在也不再去考虑爱谁的程度深一点，而是该如何去面对感情的问题。

因为离开了任何一个，我就会失去自己，失去一个完整的我，残缺不全。这该死的爱，到底是得罪谁了？
难道是丢掉灵魂。

陈华的话也在让我反省着，我在找替代品，还是不肯去面对她们，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
谁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该失去的，还会失去。

不该忘记的，还是会印刻在心里。
虽然我们一直在抵抗着，却始终无法击溃心里的那道防线。
我的人生开始因为爱情而改变，因为两个女人而改变。
但始终改变不了我内在的东西。
或虚或实，或悲或喜，或苦或乐，或干或涩。

只有自己清楚。
挂了电话，我想了好久。
不该在心爱的人面前发呆的。
不说一句话的场面是可怕的。

******

“这么晚了，黄荣怎么还不回来？”
刘斌开始翻被单，准备睡觉了。
“这小子今晚犯桃花。”
“什么？”
“她和陈华在外面，正亲热呢，估计不回来了。”

无为开始愣了，难道她没说出原因吗？上次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她说那些话的。
为什么她还是要这样伤害自己呢？不该爱的人，为什么还是迟迟不肯开口呢？
陈华，对你我也无话可说，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无为在心里默念着！

第三百七十章 林阳的木屐鞋

男生宿舍，静静的，刘斌已经躺下了，裹着被单，眼睛还是呆呆地望着，根本没有睡意。
虽然已经黑乎乎一片，林阳还是穿着内裤在宿舍走来走去，光着脚，忙个不停，嘴巴还是唱着不知道曲调的歌曲，依旧饶舌的含糊不清的JAY式音乐，最近又开始学习唱RAP，没事就喜欢乱动，走路跟唐老鸭一样，摇摇摆摆的。

之所以他会经常光脚，还有另一个原因，鞋子不受欢迎。他决对是个赶潮流的时尚青年。
搬进宿舍不久，就从夜市买来了一双木屐鞋。
厚厚的，简单的一双木制的鞋子，从此以后宿舍不得安宁。

就算和古代女子走路一样慢吞吞的，还是会发出很大的声响，跑起来那就不得了，特别是上下楼梯，扑通扑通的。女生宿舍的楼管都听到了，好几次从那边冲过来，来势汹汹的，都是直接报告男宿舍的楼管，我们也经常怀疑是不是想借机会见男楼管，因为至从建校以来，男女宿舍楼管的关系就很不错，还有不少佳话，每一任的楼管都会产生“绯闻”，在我们眼里，他们就像明星一样让人们崇拜。

他们的任务就是扼杀我们的恋爱，却可以自由地谈着他们的所谓“距离爱情”。隔几次就搞大督察。恋爱中的男女过着耗子般的生活，躲躲闪闪的。
而他们却可以很自然出去各自的处所。来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畏惧别人异样的眼神。很自然，常借故是内部任务登门拜访。活得很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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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买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他的木屐鞋就被扔进肮脏的垃圾桶，这是我和无为的决定，当然刘斌的加入纯熟增加分量。这是被我们的“逼迫”下一致通过的决定，之所以会选择扔进肮脏的垃圾桶，只是为了让他失去回收的欲望。

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无为的歪理，他说这是日本的鞋子，中国人不应该穿的，他绝对是个抵制日货的积极分子。这是林阳回宿舍后找不到鞋他说的第一句话，林阳火起来，差点和他“撕杀”起来，所谓的“撕杀”就是扯着对方的衣服不放，到最后的残状就剩下破烂的衣服。林阳都是吃亏的，没办法，谁叫他整天都是穿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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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我和刘斌的劝告下，平息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林阳后来不服气，倒不是因为是鞋子被扔，而是他对无为的反驳。
“谁说木屐鞋是日本的鞋子，你有没有读过历史，早在春秋的时候就有这东西，只是后来广泛传播到日本，才有木屐鞋的。不知道就别乱说。”
无为哑口无言，佩服他一个学计算机的人还有这样的文化底蕴。听到林阳这样的反驳，就知道这件事基本上平息了。

最后没办法，自作孽不可活，我们三人出钱帮他买了一双可爱的塑料鞋。
还是不见他穿，都是光着脚。

问他为什么，他说喜欢接触地板时候冰冷的感觉。搞得很像艺术家。却是谁也不能理解的狗屁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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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唱了，我要睡觉了，后天就要接着考试了，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你就不要打扰大家休息了。”
一向安静的刘斌今天意外开口了。只是因为心情烦躁。
林阳还以为是无为对他说。可声音不是从他的床铺传过来。
回头一看。

无为还是坐在窗户前，一动不动，已经陷入沉思，看着静静的夜空。
黑暗中他黯淡的表情。

想着李素刚才的电话，他可以感觉到李素生气的表情，还是那么可爱。
可是这时候却异常恐慌。
在教师宿舍过道的那个拥抱，他的勇气却换来了李素的猜忌。
让不该有的爱情提前到来。
让彼此陷入尴尬的境地，可是我爱她。
无为的心突然难受了一下。
已经听不到林阳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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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无为......”
“什么事？”
唤了几次他才反应过来。
“我说你干吗发愣呀，刚才是你叫我不要唱歌的。”

“是我呀，你听到哪里去的。”刘斌插话了进来。
看来林阳也在走神。
“你们说什么？”
无为被搞得很晕。被突来的问题搞得晕头转向了。

“没事了，好了，不唱了，要休息。”
“我也休息了。”

无为站了起来，对着李素原本的宿舍看了一下。回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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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黄荣和陈华在哪里睡呀。”无为还是很关心这话题。
“我怎么知道？估计就躺在马路边了。说不定还会被扫大街的人捡走呢？呵呵。”

男生宿舍的三人，都因为一个情字困饶着他们。

无为想着李素的电话。
刘斌想着静的情书。
而林阳想着阿雅一个人发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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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去的时候，他睡不着，林阳还在想着在美容院看到的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要去那里。
甚至还忘记了当时的小美还在身边，他开始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了。

说好不想想太多，可是她的画面老是闪个不停。
第一次因她失眠。

林阳的眼睛老是和不上。
其他的两个也是。

可以听到三人不停翻床铺的声音。

第三百七十一章 女生宿舍猜忌陈华在哪留宿

女生宿舍，也是一样，寂静无声的。几盏路灯忽明忽现的。女生宿舍的灯经常坏，估计是灯的质量问题吧，虽然不比室内的日光灯，在晚上也起了不少作用，偶尔也有蒙面男士闯到女生宿舍。后来又出现了好几起的“色狼突袭”事情，其实也不是真正的色狼，只是因为太黑了，狼找不到真正的窝，经常敲错门，走错地方。就像狼和小白兔的故事，狼总是想方设法进入小白兔的房间，可就是找不准自己的小白兔。常常要在门口嘀咕了好久才可以进去，后来这些小道消息被楼管知道，女楼管才注意到问题的严重性。决定严惩这些“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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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特别在过道安装了十几盏低亮度的照明灯，还是特别请男楼管装的，又找到机会，女楼管很兴奋，一边扶着梯子，看着男楼管认真装灯泡的样子，她就不停的笑，让过往的女生羡慕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安装之后，事情更严重了，以前总是黑乎乎的，要是在过道遇到某一个黑影子，女的都会尖叫，这是女孩子的个性，尖叫声绝对可以把一个正常人吓成精神病，不对，应该是可以把患有精神病的人吓成正常人。

偶尔有两个女生相碰，也是一样，除了大叫什么也不会，大家以为又是色狼出现，纷纷开门要出来殴打，严重的人会拿扫把出来，当旁人把手电筒一照，发现两个都是女的，只是因为其中一个太胆小了，被过往的同学不小心碰了一下肩膀而已。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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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灯之后，没那么多事，倒是为那些夜行女生宿舍的人带来一点好处。低亮度的灯光给那些浪漫悠会的人带来神秘感。经常在宿舍的墙壁上看到两个人的投影是脸靠在一起，然后影子不停地转动，接着就会有声音，一些旁人经过，就当没事发生。谁也不愿意去破坏那种朦胧视觉带来的冲击。

有的人还会通风报信，在女楼管发现之前撤离案发现场。最后这一战线的人都成了好朋友，还形成了一个固定的联盟，连站岗检察女楼管行踪的人都有了。内部组织消息可靠，最后阵容继续扩大。有独立的机构，大家都会出谋划策,以摆脱楼管的“暴力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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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一个人正从水房回来，已经熄灯了。走在过道里，听到噼里啪啦的关门声。
视线还是黑乎乎的，地面很滑，走的很慢，静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和她的名字刚好相反，本来看似文静的人，很难放下心事，一有心事就静不下来，看来取这个名字也是给自己的挑战吧。
甚至有点后悔送出那封爱慕的情书，一直很低调，唯有对学习满腔热情。也许就是因为和刘斌有着同样的性格，才发现和他相处的日子是开心的。事情发生了，除了去面对，任何借口都没用了。她还是这样安慰自己。

毛巾披在肩上，右手揽着盆子，推门进去了。
刚到门口，小丽和萍就在讨论着陈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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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静不住这里，是从隔壁宿舍调来的。她原来住的地方特别大，是女生宿舍唯一一间比较大的房子，以前是放学校器材的，现在改为宿舍，地方宽敞，所以住的人特别多，人少觉得无聊，人多会觉得吵。这是常理。

至从李素搬出去之后，宿舍的空位就被她取代了，是楼管安排的。
刚来的几天，静不是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因为其他的三个相对而言比较活泼。在熄灯之后还会讨论着有关某某帅哥的话题。
这样也好，让本来沉闷的她多一些消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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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今天陈华去哪里了？”
萍放下蚊帐，怕被蚊子吸血。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李素那里？”
“怎么可能呢？她们现在的关系不好。”
“可是今天听她说李素找过她？可能陈华在李素那里，我也不太肯定，你也知道，现在她们的事情正在节骨眼上，谁也不放弃，你看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陈华从来没有夜不归宿的习惯。”

“不太好吧。我想是和黄荣在一起吧。”
“你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混蛋。”
“怎么了？反应这么激烈？”
“他小子就是一个玩弄感情的混蛋，我早晚要好好整他。”
“你对他好象有很大的意见。”

小丽还是和萍在大声争吵着陈华的问题，谁也不能确定为什么陈华没回来，静走进来的时候没参加她们的讨论。放到东西就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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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的脑海还是浮现出曾经的画面，黄荣是如何在两个女生作秀的，明明把票投给李素的，却要虚伪地说给了心爱的陈华，这样的话只有那些负心汉做的出，原来的好印象立刻被现实打破了。还有点后悔曾经做中间人去撮合两人。现在想想就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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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还是打个电话问问李素吧，我还是不放心。”
“那你打吧。”
“你那里近，你看我的蚊帐都放好了，等下又有一大堆的蚊子冲进来。”
“好吧。那你知道那里的电话吗？”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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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下床了，突然对着静说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没听到？”
“刚回来，我走路声音小，呵呵。”
静轻轻回了一句。
“不太习惯新环境吧。你别介意，我们都是很自由的，你有什么尽管说。”
“没有。我很喜欢这里。”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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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按下了李素的宿舍电话。

第三百七十二章 陈华和李素的高中岁月

李素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就起来了，头还是很晕，但没有刚才那么累了。
还是坐到桌子前，开了小台灯，微弱的光，她无聊地翻开抽屉。
对李素而言，整理抽屉也是她的爱好。
每次都会把抽屉的东西都拿出来，倒在桌子上，然后一件一件摆回去。
可是每次放回去都要几个小时。
有时候一个晚上都在玩弄这些小东西。
翻翻日记本，不停地带上饰物，拆下饰物，对着眼前的镜子照照。
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丰富。

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可以给她带来安慰，一件件往事浮现在眼前。
抽屉的东西不多，几本小册子，一些小饰物。

她喜欢带铃铛，特别是手工精细的饰物，带在手上，摇晃着。放到耳边，会让自己开心好一阵。
一本册子是同学毕业时的影集。
高中毕业后，他们没有走到一起。
他考砸了，决定复读一年。然后决心考上她的学校。
听到这李素很吃惊。

眼前的这个小男生真的喜欢她吗？看着小册子上他无奈的笑容。
童真的笑容，帅气的脸蛋，年少无知的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只记得那是短暂的甜蜜。逝去的岁月。
留下片刻回忆。

她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每天都会“偷偷”记录曾经走过的路。有时候一句话，有时候可以写满满的几页。
记录学校的生活，走过的青春。
就算很平常的小事，她都喜欢记下来，她很清楚记得郭帅是怎么走进自己内心的。

******

那个时候，高中最关键的时刻。走过高三，才知道什么是压力。
为了复习，每个人都在冲刺，奋斗着自己的未来。

和陈华的真正接触是在高一，真正交心是在高二。为了在一起，陈华放弃心爱的理科，和李素一起学文，其实陈华的学习一直很优秀，算是综合型的人才，学文学理都一样，为了以后的工作，家人一直要求她学理。最后她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她没告诉家人原因只是李素这个好好朋友。

学校离家很近，每次都是两人一起牵手回家。
晚上跑到陈华家做功课。
互相鼓励，互相进步。一起讨论未来的人生。

常常睡在一起，那个时候告诉自己，陈华是她学生时代最重要的人，离开了她，高中坎坷的岁月都将化成影子。
在李素眼里，陈华是个完美女生。
她的外貌是干净，甚至单纯。

为了学习不谈恋爱。她知道一直有很多人爱慕着陈华，但陈华不理那些无聊的人。
清楚记得那次陈华教她读英语单词。
她静静看着坐在对面的她。发亮的嘴唇不停动着，标准的发音，她的脸可爱天真。

“为什么不去交个朋友。”李素
陈华只是笑着说，“不是有你这个好朋友。”
“我说的是男朋友。”
“我不想这么早提这些，只要你陪着我就够了。”

“要是以后我们同时喜欢上一个人怎么办？”
“不会的。”
“假设一下。”
“我不想失去好朋友。”

这是印象中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交谈。她被眼前的人感动了。
那个晚上想了很久，脑海里都是陈华的影子。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两年，到了高三，一切都改变了。

******

高二暑假，她希望可以好好和陈华呆在一起。
放假的那天，她兴奋跑到陈华家。

可是却找不到她，家人告诉她，陈华去亲戚的一家五金店打工。
帮忙看店铺，一个月五百。

看不到陈华的日子，她心情很乱，问他们有关亲戚家的电话。
当天晚上打电话给陈华。问她为什么不想呆在家里。

“你怎么了？”对着电话，李素说得很慢。
“我在亲戚家看店。你怎么了？”
“我想见你。明天回来吧，我们不是说好的，一起玩的，为什么要做事也不事先通知我？”
“也是临时决定的，亲戚要我来帮忙，我不好意思拒绝。”“你好好在家复习吧。下个学期就是高三了，要好好加油，我们还要在一起。”

李素的学习没有陈华好。在陈华的帮助下，她开始珍惜眼前的生活。开始挑战未来的人生。
暑假的日子，她很平静地对待着一切。也开始接受了没有陈华在一起的日子。没有了欢声笑语，她除了睡觉，看书，写日记，什么也不想做。

可是一切的平静被一个电话打乱了。就在快要开学的前几天。
陈华告诉她，“她喜欢上一个人了。”
听到那一刻，她突然很痛苦。那个电话她只是静静听着，陈华说得滔滔不绝。

“我喜欢上一个人。”
“是谁？”
“我们学校的。”
“胡说，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怎么会呢？”
“你别急，听我说。”

陈华接着说。
“就在前几天，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客人，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他来的时候一直对我笑，后来他说和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也在xx高中读书，是隔壁班的。我发现他对我的事情很了解，你知道吗？他也知道你，他说我一直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形影不离。后来的几次一直在店里出现，还帮忙看店，一天他对我说，他喜欢我，他的眼神好特别，忧郁，却时刻是阳光的。”
“他叫什么名字。”
“郭帅。”
“......”

接着陈华继续说着和他有关的事情，说他们如何认识，如何彼此有感觉，到最后表达心意。
李素一句话也没听下去。只记得郭帅这个名字，她很难相信短短的两个月和陈华的距离拉开了。
她清楚记得陈华说过暂时不交男友的。为什么，她要突然变卦呢？

她也没问陈华记不记得那次辅导英语时说的那些话。
她也是第一感觉到爱情可以这么轻易改变一个人。
让彼此看不清对方。

******

想不到的事还在后面，在高三刚进去的时候，陈华的旁边多了一个男子，陈华介绍给她，眼前这位有着抑郁眼神帅气的男生就是郭帅。名如其人。
帅气，外表特别吸引人。
她看清这位男子，英俊的脸，却看不到他笑。
时刻都是保持着自然的脸。

陈华交了男友，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就少了，可是陈华还是当她是最好的朋友。
每次和郭帅有活动，都会叫上她，却不知道一次次伤害到李素。

她根本不知道李素怎么想的，虽然李素每次都装作很开心地笑着。
有时候李素会觉得是眼前的这个男生让她失去了很多东西。

他和陈华同桌，而她就坐在郭帅的前面，有时候，他的脚会伸到前面。把她的脚弄得很脏。
这一切陈华都不知道。

******

很多次都是偷偷找郭帅，要他好好对待陈华，每次说到这，郭帅都在安静看着她的脸。
抬头望的时候，她的脸开始泛红了。
记得第一次有这样的反应。

再一次找他交谈的时候，是在胡同里，是回家的必经之路，她记得很清楚，那是星期二放学后。
她跟着过他，走到胡同的时候，突然他拉住了她的手。

李素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那一次竟然忘记松开手。
可是偏偏那一刻又被陈华撞见。

她第一次看到陈华那么伤心。
她狠狠甩开郭帅的手。

可是一直追不上陈华。

******

那个晚上打电话到陈华家里，一直不接。
“可以原谅我吗？我不想离开你。”
第二天上课，她把字条递给陈华。
在课堂，她一句也没听下去。
她不敢回头看陈华。

李素没有解释是郭帅变心了。而是自己勇敢承担了一切。
李素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维护一个不该去爱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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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合上影集的时候，李素断开了这段痛苦的高中回忆。
拿出爱心桃，想起一个人，给自己短暂的回忆。
时常还是会想起和他一起牵手的岁月，每当放学后，牵手走进熟悉的胡同。她还记得一起在胡同的墙壁上刻着“某某爱某某”的爱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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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抽屉，电话来了。
从客厅传来的。

她借着微弱的光，摸到墙壁，按开了灯。

第三百七十三章 李素知道我和陈华在一起

李素没开灯，就接了电话，手拿着电话，背靠着墙壁，猜想肯定是李副院长打电话回来，让她记得吃药片和冰箱里的东西。
却没料到对方传来了很不友善的说话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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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已经躺在自己的床铺里，还是不停地拍着手，她可是宿舍里公认的打蚊子高手，一个晚上可以打到满手是血，女孩子爱干净，没办法，打了一会儿，就开始要下床铺洗手，就在翻开蚊帐的那一刻，蚊子又开始乘虚而入，所以一个晚上总有打不完的蚊子。后来她索性也不打了，蒙着头睡觉。

“电话多少？刚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可能是蒙着头说话吧，小丽还没认真听萍说的电话号码。
小丽还是嘀咕着，没认真听，后来她还是按着萍的口气一个一个按下去的。

******

说到李素，小丽的印象不怎么好，一直以来她都是站在陈华这边，虽然她还没经历什么坎坷的爱情，对爱情还是满怀憧憬的，一直不太相信眼前的这段爱情是这么可怕，刚刚在宿舍认识的时候，大家还是会一起开玩笑，打闹，李素和陈华的关系很亲密，如姐妹般照顾着对方，可是后来从陈华口中得到不可告人的秘密，吓到了，后来事实还是摆在眼前。从黄荣手上接过关键的一票才知道，这段爱情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受到伤害。

在李素离开宿舍的那刻，她没有要电话，一直觉得没有必要，后来还是萍缓和了场面，接过了李素留下的电话号码，当时李素还是很快乐地笑着离开，萍还想帮忙提东西过去，后来被李素拒绝了，她不想让萍难堪，可能自己离开或许对大家都好，那次搬出去陈华刚好不在宿舍，要不然整个场面一定很僵。李素的心里一直记挂着这段简单而充实的宿舍生活。

所以当李素听到对方的声音，一下子就呆了，她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会接到她亲自打来的电话。
对方似乎也是很不耐烦吧，说了几句就挂了。

“怎么是你？”
“你听出来我是谁？”
“是小丽吧，这么晚有什么事情，我刚要睡觉。”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问你陈华在不在你那里？今天她告诉我要去找你的？”

“找我？我今天一直在睡觉，到晚饭的时候才醒来的，我也没碰到她。你也知道，我的脚刚刚好，也没出去见她？她......她怎么了？”
“她不在宿舍，所以我就问问是不是在你那里。”
“她这么晚能去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既然没在你那里，肯定是和黄荣在一起了，好了，我不说了，打扰你休息了。那我挂了，拜拜。”

对方很急挂掉电话。
李素手上的电话掉了，电话线被拉的很长，垂在桌子旁边。

李素还是没有控制住情绪，泪水不停地流了下来。
开始靠着墙，双脚也软了，就坐在地上，整个头就趴在膝盖上。一直不停掉泪。
哭到双手都是泪水。

站起来的时候一点力气也没有。
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还要相信他可以回头看自己一眼，哪怕只要一点点。

第三百七十四章 郭帅的爱心桃

李素把电话挂了回去，重重一扣，就进门了，进去之后一个人对着门背后，然后整个人又倒下去，一只手一直垂着门。在空荡荡的房间回响着如鼓声般拍门的声音。微弱的灯光照了过来，把整个人印在门上，阴森的背影。小台灯的光对着镜子反射出来，诡异而且恐怖。一直哭泣而且颤抖的声音没有间断过。

******

李素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除了用眼泪来反抗，什么也不想，到底是谁的错。坚持自己的真爱也有错吗？
他说复读之后就报考这个学校的，可是一年快结束了，为什么，连个影子也没有，新一年的高考都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是迟迟等不到他的消息。

她还是很无奈，自己会变成这样又是因为谁，说好了，陈华是她一辈子最重要的朋友，可是为了不该爱的人去承当一切。她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吗？和郭帅在一起，只是短短的几个星期，印象最深就是那次牵手。什么也没留下。我很想爱他，李素的真心话，她还是很无助接受了现实。

可是被她误会了，她原本以为陈华可以原谅她，之后的几天开始冷战，其实当初接触郭帅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郭帅离开陈华。
因为郭帅的出现，她发现陈华对自己开始冷淡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起复习，一起开心玩耍。然后认真教她读难懂的英文单词。

单纯为了和陈华在一起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她还是无法忍受陈华当时愤怒的表情，她被误会了，也被伤害得很深。

之后的几天，她一直找机会解释这个问题，真正碰到一起一句话也说不出。
陈华还是一直问她，是不是喜欢姓郭的那个小子，说的时候依然很气愤。
眼前的她已经变了，她没有真正了解自己。

这一切的解释李素都没有开口，她还是把这个秘密放在心上，可是后来想想，真的只是这样吗？为什么她还是接受了郭帅，还是不愿告诉陈华她们可能喜欢上同一个人，那个时候对爱情还是懵懂的，甚至分不清，是不是关心一个人就意味着爱一个人。单纯地付出，觉得短暂的甜蜜就可以造就一段完美的爱情。

对爱情憧憬着，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是那么难。

******

“我们和好吧，我会离开姓郭的，我们还是好朋友，没必要为了一个臭男人伤害到彼此的感情。”
这是在三天冷战后陈华亲自道歉的。
她们的感情复合的很快。
还是手牵手，形影不离的，一起回家，一起复习，一起快乐。

可是李素还是会突然想起姓郭的。可是她没有告诉陈华自己爱上了那个不该去爱的人。

******

在报考的时候，她和陈华的志愿是一样，在同一个学校生活是双方最大的心愿，可以延续纯真的友谊。
李素之所以无法忘记姓郭的。因为他教会了如何去折一个“爱心桃”。

那次，还是那个路口的胡同。和陈华分开，彼此不同的回家路，没想到郭帅在胡同的路口等她。
见到第一面的话就是，“李素，我喜欢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不想失去你。”
“你别再欺骗我了，我只想和陈华做个真正的朋友。我不想因为你而失去她。你不明白吗？我们两个不可以同时喜欢上一个人的。这样的话我们只有痛苦。”
“那你告诉我，你从来没喜欢过我。”
“从来没有，这样可以了吗？我要回去了，让开。”

说完，李素就径直要走，却被他挡住了。
“我不相信，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为什么那次你没有挣脱我的手。”
“上次的事情，我不想提了。快让开，不然我要喊人了。”

郭帅让开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往前走，她真的对眼前这位帅气的小伙子动心了，他自然洒脱的外表。
可是李素却不敢表达出来，宁愿把这段感情做为秘密。
让她有一个回忆。

就在李素要转身过拐角的时候，郭帅叫住了她。
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爱心桃，用彩纸折的。粉红色的。李素一直喜欢这些小饰物，特别是亲手折叠的东西。

难道他知道我喜欢这些？
“李素，喜欢吧，我猜你一定喜欢的。”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你家窗户外面挂着很多这样的东西。我想那些都是你折的吧，每次经过你家，我都会逗留的，哪怕看几眼也好。你知道吗？这个爱心桃是我特地学来的，只是想送给你，做为我们最后见面的礼物，可以收下它吗？”

这个时候李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着眼前的这个男生，她突然有泪水，也不是被感动，很奇怪的感觉。
她告诉自己不可以落泪的，可是鼻子却酸酸的。

“忘了告诉你，我的志愿和你一样。到那个时候，你还会保留这个爱心桃吗？但是以我的成绩估计考不上那个学校，要是考不上，我会复读的，你可以等我吗？”
“嗯。”

李素最后还是接受了他的爱心桃。
他笑了。

“我来教你怎么折，我可是学了好久才成功的。”
这段爱心桃的故事就留在了这条短短几十米的胡同里。

李素看着眼前这位男子阳光的笑容。自己也开心笑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郭帅向陈华表明他喜欢李素

看着他一步步认真的动作，李素学得很快，对这东西特别敏感，看一遍就熟练了，折叠好之后亮给他看，会心对笑了，甜美的笑容第一次在李素的内心绽放开，对郭帅的情更加深刻。可是她还是没有告诉陈华关于“爱心桃”的故事，好几次都是偷偷拿出来瞧瞧，看一眼就发呆了好久，好几次都被她碰到，问她是谁送的，她的脸就很紧张，说是自己没事折着玩的。陈华知道了也不再多问，因为这是她最大的爱好。

真的如陈华所说的，李素发现她没有再去找郭帅，好几次都问她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松放下一段感情。陈华都是笑着不答。最后的理由还是因为她。每提到这里，李素的内心就很痛苦，是她在破坏一段美好的感情，原来以为陈华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却看不到她经常笑了。她也猜不透陈华是不是放下了郭帅。

当李素把郭帅填报一样的志愿告诉她，她的脸马上变了，似乎被遗忘的名字再次被提取，也是第一次看到陈华惊讶的表情，提这个名字，对两个人的伤害是一样的，双方没有办法再互相对视，后来陈华一句话解围了，“他的事我们以后不要理了。”

可是没想到，李素在校园的一角散步，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
她也不知道是谁去找谁的。要是陈华找他的？又是为了什么呢？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在抗拒着。说好了不理，却一直瞒着自己见他？

李素悄悄探出半个头，很谨慎。听着双方的谈话她也吓到了。

******

“告诉我为什么？”陈华走过去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志愿的事情。”
“那是我的自由，和你没关系。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理了。”

“是不是在怪我，我决定离开你是因为......”
陈华的话立刻被打断了。
“够了，我也不想听了，朋友真的那么重要吗？既然是你不珍惜我在前的，我也不用考虑你的感受。反正志愿的事情我是不会改变的，请你尊重我。”

听到这句，李素完全呆了，她不敢相信这话还是前几天一个笑容甜蜜的男生开口的，“朋友真的那么重要吗？”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自己。还是为了要报复陈华才决定和自己交往的。

“能告诉我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选择一样的地方？要报复我吗？还是在想着我？”
“都不是，和你没有关系。”

轮到陈华大惊，她也没想到眼前的人原来是这么善变。到底是谁在伤害谁。

“是因为李素。”郭帅开口了。“我喜欢她。”
这次是彻底惊到了，没想到自己为了朋友才放弃眼前的他，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要选择和李素交往。
“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瞒我多久了。”

“从你提出分手的那天，我就决定了。”
“郭帅，你给我听着，我不许你去伤害李素，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你不喜欢她，就不要去靠近她，更不允许你去伤害她，假如李素受到伤害我不会放过你的。”

郭帅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其实自从陈华和他提出分手时，他伤心过，也后悔过，更不知道原因在哪里。到底是谁的错，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向陈华求解原因的时候，她一句也不答，已经彻底没有机会挽回这段爱情了，他偷偷落泪几次，甚至还在幻想着陈华会再找她，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脑海里几副她的笑容，他什么也记不得，他才知道爱情的痛。

后来遇到李素，找到了同样的感觉，他知道不应该错过这位可爱的女生，希望新的爱情可以让他忘记陈华给他的伤害，所以每次下课后都会跟着她们两个，每次陈华在，他都不敢出现，也不清楚为什么，他没有办法在她面前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看到她只有难过了。

每次陈华和李素在路口分开，他都会跟在李素的后面的，有时候看她到家，然后对着她房间的阳台看了好久，看到了很多折叠的东西，所以决定用“爱心”去感动她，特别从高手那里学到的。练习好几遍，一个小时可以折叠好几十个“爱心”。
学长问是不是追女孩子用的，他笑了点点头。

他喜欢上李素，陈华给他带来的只是一段回忆。

******

对着陈华的警告，他也受不了，决定狠狠打击她，却没想到另一场意外发生了。
“我喜欢她。她给我不一样的感觉，至少从你那里我体会不到什么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少装了，他别想玩玩就算了。要真是这样，我肯定和你没完，我说到做到，谁都不可以伤害到她。”

“那你给我的呢？是什么，只是虚假的爱情吗？为什么女人总是这么善变，假如你一开始就欺骗我，我可以原谅你，是我傻，是我笨，还一直相信我和你有将来？可是为什么要等到我对你有感觉了才说这样的话，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我告诉过自己，从今以后不会再想你，可是晚上一闭上眼，我的脑海里就会现出你的影子，你折磨我还不够吗？”

郭帅激动说着，他的眼眶湿湿的，情绪还是很激动。
陈华被彻底惊醒了，她没有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李素靠在墙壁后，也哭了。原来他爱着陈华，可是为什么还要教她折“爱心桃”。
为什么还告诉她，填报志愿是为了等待他的“爱心”。
可是刚才的话？为什么会这么矛盾复杂呢？到底他爱过我吗？

眼泪已经止不住掉下来，还是忍住了哭泣声音。

“那你填一样的院校是因为我吗？真的是因为我吗？”
“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想过这些，现在不是，是为了李素，我喜欢她。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每天都跟踪你们回家，然后偷偷跟着她，我已经跟着她一个学期了。”
“那她已经知道你跟踪我了吧。”
“是，她已经答应我了，决定和我上一样的学校。我会努力的，争取考上。”

“李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陈华越想越可怕。难道她一直在自己和他交往？

“郭帅，你要是想报复的话就冲着我来，没必要把李素扯进来。她是不会背叛我的，我不会听你胡说的。”
“我报复？是又怎么样？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就算和李素是玩玩的，又怎么样呢？我要让你明白这到底是谁的错。”
“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没有爱过李素，因为我才去接近李素的。”

郭帅为了让她彻底失望，也豁出去了，点点头，“是。”

******

李素彻底疯了，跑了出去。
两人都吓到了。三个人的眼神碰到一起。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无赖的家伙，陈华，我们走。”
拉着陈华跑开了。

“李素，李素，......”
郭帅一直在后面喊着。
他知道自己犯错误了，前几天刚和她提志愿的事情，现在又说自己不喜欢她，到底这是怎么了，他狠狠垂着墙壁。

第三百七十六章 因为感情纠葛郭帅转学

陈华被她拉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之后李素一句话也没说，对着一个曾经一起成长的朋友，她实在无法承受郭帅的谎言。
李素蹲坐在河边，开始拿石头砸向小河，陈华走过去挡在她面前。

“刚才的话都听到了？”
“嗯，全听到了。”

“告诉我，你真的喜欢过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说从分手以后你们就交往了，这是真的吗？为什么要欺骗我？”
“你还不是一样，不是说分开了吗，为什么今天还要去找他，什么事情那么重要，你根本就没有放弃这段感情？”
“不是这样的，李素，你离开他好吗？”
“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好了，这些我都不想听了，让我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吧。”

陈华走后，李素一个人坐在河边，拿出爱心桃，重新拆开折叠了一遍。
她想想了陈华的话，或许她根本不应该去接近郭帅的。
只会增加烦恼而已。
她差点把爱心桃扔进河里。

第二天，姓郭的没继续找李素，陈华的话起作用了吧。他开始放弃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李素，他都故意躲开。更经常看到他拿着书认真复习着，因为在他心里，只想用自己的努力表现自己，让自己的梦想和李素靠得更近。

高考之后，李素和陈华如愿考到一起，得到成绩的那天，李素打了一个电话到郭家，打听他的成绩。
在学校外面的电话亭打的，她害怕被陈华看到，其实她也答应陈华要忘记他的。还是无法忘记姓郭的承诺。

可是志愿的事情还是影响着她。家人告诉他已经转学了，李素问什么原因，家人都不回答，只是说成绩不理想吧，要换个新环境再学习吧。
高考成绩出来以后，李素和陈华开始了疯狂的假期。
玩了两个月，一起看无聊的电视剧，边啃瓜子边注视着电脑屏幕。

快开学的时候，李素希望可以在路口的胡同遇到郭帅，那天她手里拿着两人的承诺。
爱心桃紧紧捏在手上。

来回不停地走这个胡同，望着脚下的路，李素的泪滴了下来。然后坐在胡同的中央，傍晚的阳光照进来，最后天暗了下来。
爱心桃变形了。

当她入迷的时候，她看到一双熟悉的鞋子印在眼前，她抬头望，他终于出现了。

“告诉我去哪里了？难道你嫌我伤的不够深吗？”李素止不住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说这三个字，郭帅一句话也没说。

“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你没有一句真心话，说让我等你，可是你要离开，一句话也不留下，你把我李素当什么。打电话到你家，你的消息封得很死，连个影子都没有。”
“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心情太乱了，我爸一直逼我去复读。把我弄到一所很严格的学校，是全封闭的，你知道吗？一个礼拜才出来一次，和监狱差不多，现在大家都在放假，而我还要努力复习功课。一放假我就跑到这里来等你，没想到真看到你了。李素，你可以原谅我吗？”
“把为什么上次要跟陈华说那样的话。你是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不是这样的，上次也是被她逼的。那不是我的真心话。”
“那什么是你的真心话？”
“李素，可以等我吗？明年我们就可以再见了？你看着我，告诉我可不可以等我。”
“好吧，我试试看。”
“有你这话，我会加倍努力的。”
......

傍晚的阳光照在身上。甜蜜的笑容绽放在脸上。
......

******

李素把东西放回抽屉，倒在床上，想着陈华，郭帅和自己的高中生活。
房间的日光灯已经关了，很暗，她眼对着天花板，想着两个人。
一个是郭帅，一个是黄荣。到底更喜欢谁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和陈华再一次成为敌人。为了一个喜欢的人挣扎了很久。
原来喜欢一个人也变得这么糊涂。

后来冰箱的东西没动，小台灯没有关就睡着了。

******

男生宿舍，无为已经开始打呼噜。而林阳却一直无法入眠。

第三百七十七章 生日礼物

林阳缩回了身，把头靠在枕头上，腰顶着床铺的铁杆上，伸手到抽屉拿烟，可是摸了好久没找到，倒是摸到打火机。

******

这个打火机是一次生日上哥们送的。
一起走过的日子，林阳这哥们经常在学校的角落递烟给他。在树下迎着风抽烟，也经常对来来往往的女孩身上乱瞄。
抽烟的样子倒是迷倒了很多女生。得意了好久，他哥们说新时代的女生讨厌抽烟的男孩，所以每次抽烟以后他要刷牙三次以上。

林阳从外表看来特像坏坏男，可是心里却是特善良的一个好男儿。
按他的话说就是帅哥的外表加体贴人的温柔。

生日会上，把包装精美的礼物递给了他。
这个哥们够义气，特地从外地赶来，高中的生活过去之后，大家走了不同的路。
林阳被迫上大学，而他也走上了经商的道理。
每次的生日会，他都是特地赶来，送来的礼物一次比一次怪。但都是林阳生活所必须的。
也许只有这东西才可以让他们想起以前快乐的往事吧。

在生日会上，他老爸硬是要拆开同学送来的礼物，林阳早知道不是好东西，因为他看到哥们臭脸的表情，估计这东西和他们的坏习惯有关。
要是让他老爸知道是打火机，肯定当场扔出去。
所以他还是笑着说，“还是等下自己去看看吧。”
他哥们也很配合他，“是呀，伯父，我要给他一个surprise的，还是让他回房再拆吧。”

林傲添本来就不太喜欢这哥们，在他眼里好像林阳是个特乖的孩子，绝对不能像他那样，所以交什么样的朋友他都在意。
现在已经走上社会了，他就没有管那么多。
这次就特别来劲，硬是要知道这是什么礼物。

“还是让大家看看吧，一个大男人能送什么礼物？”
说完就抢了过来。动作还算利索，林阳刚才没握住。东西落到他手上了。
转眼看哥们，他的脸变绿了。
开始用眼神交流，却得到哥们抱歉的表情。

林傲添把东西拆开，还真麻烦，一层套一层，拆了好久才弄开了。
当时所有的人都注视着这个小礼物。
只有火柴盒那么大的东西，会是什么呢，大家都很好奇。
看着他慢慢打开盒子。

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把枪，古铜色，外形特古典的一物品。
其实这也是打火机，他哥们送的礼物总是换汤不换药，一次比一次怪的道理就在这里。

他老爸估计年纪大了，看了老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他手上的小枪是一把打火机。
瞧了好久也没发现什么奥妙，林阳这次倒是开心地笑了，对着哥们伸起了大拇指。

傲添问他什么东西，他笑了两声，开始回答他，“也没什么，只是林阳这小子喜欢玩这些，就特地买一个给他。
瞧了几眼就放下来。开始插蜡烛。

弄好了蜡烛，林阳开始要点火，这哥们绝对属于有病的人，好好的秘密就这样被破坏了。
他迅速拿起了放在蛋糕旁边的小枪，扑通一声，火就这样打开了，林阳老爸的脸马上变绿。
才知道这高科技的东西是用来抽烟的。

生日会上的人开始大眼瞪小眼。林阳开始怒视着他哥们。
之后他哥们就没再送打火机。
生日礼物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风格。

******

每次他拿起这把枪，他就想起生日会上他老爸惊讶的表情和他可恶的哥们。
都会干笑几声。然后指环一扣。

找了好久，从抽屉找了一盒烟。
从中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为了安全起见，他开始改躺式的姿势为后背靠墙。
烟灰缸还是食堂里的瓷碗，好大一个，好几个月都不必倒。

点上了烟，开始回想今天在阿雅听到的一切。
原来她还是没有忘记那场灾难性的事件。

林阳已经打算戒烟了，可是每次想起情感的事情，他总是要点上一根烟，然后静静想着让他烦恼的事情。
爱上了一个人，开始爱上了香烟。
让香烟迷绕着。
吞云吐雾，让往事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
直到一根烟烧到尽头，思考的事情永远到不了头。

第三百七十八章 林阳因为阿雅神魂颠倒

没靠多久，他的身体就酸了，最后还是起身了，走得很轻，怕打扰他们。出门的时候，轻轻碰了门，这时候刘斌还没有完全入睡，刚刚只是看到在黑夜中有一点亮光在闪着，知道他又在抽了。可是这么晚了，还要出去透气，为什么呢？是不是有事情？

经过他床前的时候，看到他的小枪放在桌子上。顺手放了口袋，他清楚林阳还没这么快回来，肯定还需要火的。以前很反感他抽烟的，现在看到他抽烟时一直沉思的眼神，他就不再阻止了。

他跟着出去，披了一件外套。关门的时候宿舍里还回响着无为的鼾声。

******

林阳还是去他的老地方，多少次一个人站在这个空旷无人的地方。然后俯瞰这个城市的夜景。远处灯火辉煌。还是出神望着阿雅店的位置。然后低着头，不停走来走去。最后一个人靠着栏杆上，三条细钢丝围绕着。腰靠着它。抬头望着天空长长呼着气。

又一根烟到尽头了......
在阿雅听到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

******

今天本来是答应和小美出去走走的，可是我却忘记了身边还有她，到路口的时候，对着来来往往的车，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阿雅紧紧抱着玲玲哭得死去活来，然后一个人瘫在路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心都碎了，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家都呆住了，都不知道怎么劝说。

******

在叉路口，小美走得很慢，刚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今天他很不对劲，要是不注意就可能走散了，他总是很赶，眼睛总是看着地，心事重重的，和他走路，总是会自然的断开一些距离，当他走错了方向，自己才彻底清醒一点。原来他的确有心事。

不想叫住他，想知道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可以让他失神落魄的。以前的阳光帅男去了哪里了。

他进了一家美容院，对着店里的女老板有说有笑的。才知道眼前的他已经不是以前认识的林阳了。
小美掉头就走，她还是很清楚如何不受到感情的伤害，宁愿回避，到现在林阳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承诺，或许对她的感情只是一个假象吧。

******

林阳进去了，看到美容院已经换了一个新面貌，阿雅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宣传画前发呆。
很入神，没发觉自己偷偷靠近了。

刚要打招呼，却听到阿雅对着自己的宣传画开始说话了。

“玲玲，我是妈妈，你在天堂还好吗？妈妈一直很想你，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呢？为什么要让我失去你？你知道吗？妈妈这些日子都无法入睡，每天都想着你，对着你的照片一看就是一整夜，我可以不要你爸爸，可是不能没有你，从此我该怎么过，你还记得吗？三岁那年，你高烧不退，我背着你到处找医生，那个时候你躺在我背上哭，还一直说难受，问妈妈自己是不是要永远离开了。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害怕我心爱的女儿要离开自己，可是现在你真的离开了，今天我已经和你爸爸离婚了，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了，你听到了吗？妈妈还有很多很多心里话要对你说。妈妈一直有个心愿，就是等你长大以后，把你打扮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然后把美容院交给你。可是现在......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一直活在和你爸爸的争吵中，妈妈已经把这里装修好了，你什么可以回来看看。妈妈真得很想你......。”

“你还好吧。”林阳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
阿雅回头看他，开始擦自己的眼泪。这是林阳第一次看到她哭。

“刚来一会儿，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玲玲的事情还没放开吗？”
“我已经好多了，喝点什么。”
“咖啡吧。”

阿雅迅速离开客厅，不想让熟人看到自己落泪。
林阳四处张望着。还是停留在阿雅自己的宣传画上。

出来的时候她的心情好多了，端了两杯咖啡。
把左手边的咖啡递给了他。林阳马上说谢谢。阿雅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咖啡放在前面，然后用一个小勺子搅拌着。

“今天怎么都有空呀，黄荣和李素今天也来过了。”

林阳突然想起了小美不见了，回头看外面。什么人影也没有。
“你看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

假装到处看看，“这里变了好多。看来过几天就可以重新营业了。”

林阳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眼睛对着阿雅，这个时候她也望了过来。
两个人突然一句话也不说。

林阳不知道要说什么，要安慰的话他也不想多说了。
只是不停地喝着咖啡，这次也没有夸她的咖啡好喝。

也不清楚为什么这次要找阿雅，来的时候是想了一些问题。可是看到眼前的她，想起刚才自言自语的话，什么话都不想说。

“上次看你比赛了，不错，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阿雅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窘态。所以就开始绕话题。
“原来阿雅真的有去，我以为黄荣骗我的。”

“后来有事就走开了，听黄荣说你们赢了一分。”
“是呀，侥幸而已。”

林阳放下了咖啡杯，然后认真看着阿雅。
“怎么了，咖啡不好喝？”
“不是。”

阿雅也猜到他在想什么，也从黄荣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这怎么可能呢？这是在毁掉他的前途。
和他一起会遭人话柄的。

“那是什么问题？是不是很难开口，要是那样的话就不说了，我帮你再倒一些咖啡。”
“谢谢，有个请求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说吧。”
阿雅又进厨房了，林阳的声音就小了，等到她再出现在他面前才开口。

“你先答应了，我再说。”
“好吧。”

阿雅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来接受他的问题。

“下个礼拜，我哥从部队回来，要举行个派对，我想请你也参加。”
阿雅的延伸缓和了许多。没说话了。

“还有黄荣，李素，陈华他们都会参加的，你不会不来吧？”
“这么多人？”
“是呀，人多了才热闹，所以阿雅姐不会拒绝吧。”

“不太好吧，要你爸问起来怎么办？”
“到时候我自己想办法，阿雅这么年轻，不会被发现的。你的美容技术那么好，给自己上个妆就可以了。”

“好吧，到时候抽空过去。”
“不许反悔的。”

林阳喝着咖啡对着阿雅笑了......

******

林阳又从口袋摸出了烟，已经咬在嘴上了，发现小枪没带。
摸了几遍，还是没找到。

突然刘斌出现了，拿着枪对着他的额头开了一枪。

第三百七十九章 刘斌为情书所困，林阳出谋划策

刘斌的突然出现让他很惊讶，手里还拿着小枪。啪的一声，火打着了，林阳凑了过来，吸了一口，对着他吹了，“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难道这地方只允许你来不成。”
“我可没这个意思。”
“这个地方你常来吧，怎么老喜欢到这么高的地方来。不过也好，在这里看夜景也不错。是挺开阔的，看来以后我也要常来了。”
“只是经常和黄荣来这里聊天，也经常扔瓶罐的啤酒瓶。”
“这些习惯以后好好改改吧。”
“知道了。”
林阳还一直吸着烟。

刘斌突然不说话，拿着枪还是对着他的额头，第一次开玩笑。“林阳，你看看，我这个动作像不像无间道的梁朝伟？很酷吧。”
刚开口，林阳就笑了，第一次因为他的话而有了笑容，刚才还一筹莫展的，现在好了很多。

刘斌收起了枪问他，“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在想什么呢？”
他也靠在栏杆外面，双手拉着，然后腰往后倒，抬头望星空。

“只是无聊才出来透透气了，对了，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你不是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吗？怎么今天变了一个人？”
把刘斌手上的枪拿过来，不停地打着火。

******

刘斌还在为情书的事情烦恼。双手拉着栏杆不放，后仰越来越厉害了。

“你丫得今天有病，一句话都不说，再不说我就掐死你。”
林阳想转身拧他的脖子，还好他反应机灵，马上起身。

他站直了身体，走了几步，低着头，不停地转来转去的。
把林阳惹火了，他一直不喜欢别人把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你他妈的怎么了，在我林阳面前你装什么深沉，有事情就说了吧。”
刘斌认为他早就知道情书的事情，没想到无为这乌鸦嘴还真守信用。

要是以前，稍微有一丁点的信息，都会迅速传遍宿舍。无为也因此有了乌鸦嘴的称号，他的转述能力很强，就像专业的娱乐记者，喜欢无事生非。对于暧昧的关系，他喜欢添油加醋。

这次刘斌的事情可以逃过一劫算是万幸。

******

不过今天他也不打算隐瞒了。接触久了就知道大家都是在互相关心着，感情问题总是最头疼的。
往回走了几步，他对林阳提了情书的事情。

“静给我写了一封情书。”
“是她？”

林阳的反应比无为还大。还没抽一半的烟就扔了。
“真的是她？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
“其实就是今天的事情......”

林阳听着他慢慢讲述着和静的一段传情书的浪漫故事。

******

“你小子福气不小呀，静可是一个好女孩。”
“你别取笑我了，我今天都烦了一天了。”
“原来你今天就是因为这个睡不着才出来的吧。”
“嗯。”
刘斌点点头。

林阳突然就笑了，手还是玩弄着小枪。
“你笑什么？跟你提这么多就是让你想办法。别老是笑，正经一点好不好。”
“好了，我不笑了，不错的，你们才刚刚开始，假如一开始就闷的话，真的不敢相信你们怎么面对了。”
林阳又开始他的爱情理论。头头是道，完全一个爱情心理辅导专家。

“那你倒是想个办法吧，要是今天不帮我想个办法，你就不要睡了。”
“不是吧，平时你没这么霸道的。连我你也敢威胁。”

林阳再一次被刘斌的话吓到了。

******

看到他实在很烦恼，他决定要帮帮他。
“好吧，看在好兄弟的份上，我就帮帮你。”
“那你要怎么办？我不想破坏和她以前的关系。”
“这个吗？我得好好想象，至少也要让我知道她对你的爱有多深？”

“要不这样吧，这周去我家吧，参加我哥哥的派对吧。”
“不是吧，你都请了那么多人了，到底是你哥哥的派对，还是你自己的。”
“好了，这些你就不要理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你和她在一起的。”

“不是吧，你要请她？”
“废话，不然我怎么帮你，这次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到时候我再想想怎么办。你看这样成吧。”
“好吧，就按你说的吧，要是她不愿意去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人帮忙的。好了，也很晚了，你先回去睡吧。”

“那你呢？”
“我再抽根烟就回去。”
“你都抽了那么多了，不要抽了。对身体不好的。”
“我知道，这样吧，我抽最后一根，这东西你拿回去吧。”

点好了烟，把枪递给了刘斌，“这样行了吧。”

“好吧，那你也早点回去吧。我先下去了。”
“嗯。”

******

刘斌走后，林阳继续吸着烟，看风景。抬头望星空。
每个都有自己的世界，我要的世界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今天不敢开口问阿雅呢？
要是提了，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第三百八十章 不要乱来

可是现在的她，还是没有走出失去女儿的阴影，今天提这样的问题肯定很难堪。
还好有借口堵着，不过她会参加派对吗？
林阳还在想着该如何面对阿雅的感情问题。

******

上次也是在这个地方，和黄荣一起抽烟，聊着他们对爱情的话题，说好了不再抽烟了，还当场扔了打火机，现在又开始抽了，戒不掉的不是烟，而是感情的问题。对感情的事情一直没有办法搞懂，还一直劝告黄荣好好对待身边的人，可是自己对小美呢？要怎么面对她呢？
还没抽到一半就扔了。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摸回宿舍。

空荡荡的阳台，没有风，只有黯淡的光照着走廊。微弱的灯光，走廊里随处可见垃圾和各式各样的拖鞋。
到宿舍，他们都睡着了。
还好无为的鼾声停了下来，要不然他今晚肯定要失眠了。

******

我刚把电话扣上，陈华就跑过来，刚才林阳的话差点被听到，她站得在不远的地方，已经扣好鞋子了。
我说了几句，眼睛就对着她，害怕她过来，那个时候她发愣着。
好像害怕我走掉，也难怪，刚才自己的表情太镇定了，我只是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

说真的，我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呢？
看到她这样紧张的举动，甚至怀疑刚才不是她提出要分手的。

******

她的甜甜笑容，太多的假象。我到底变了吗？为什么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
刚才她一直在努力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可能没听清楚吧，她的眼神和表情都很怪，我尽量压低声音。
她也很着急。

******

我对林阳的防备超过任何人，他常常开口就是至人于死地。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尽量和他少扯话题。
对我他防备得很少，话语很少带有攻击性，就算刚才提到眼里所谓的“大嫂”的时候，他的心意我明白。根本没有恶意的。
他也是为了缓和说话的气氛。

******

“刚才打给谁的？”
她果然关心这个。而且还一脸的疑问。
“林阳，我跟他说今天不回去了。”
“骗人，是不是给李素的。”

我突然瞪大了眼睛。被她的问题吓到了，自己疑神疑鬼的表情引来她的猜忌。
“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刚才你也听到了，我是说不回宿舍的事情，怎么是打给她的。”
“那你为什么害怕我听到，你的眼神告诉我，刚才不是打回宿舍的，肯定和李素有关系的。”
“好了，不要这么神经了，我要说多少遍，接电话的是林阳，不信你明天问他。”

“真的？”她迟疑了好久。
“我害怕你听到，是因为他刚才说的话很过分。”
“他说什么了？”
“他叫我今晚不要乱来，说你是个好女孩。”

我也不好意思隐瞒了，刚说完，她的脸泛了红晕。

第三百八十一章 我和李素的秘密都被陈华知道

她低着头站着不动，我说带她去一个风景很美的地方，她说累了，就在这里躺着吧。反正这里又没什么人。
她说完，我的脸比她还红。

“真的不去吗？那个地方你一定喜欢。特别安静。”
“是什么地方？”
“那里的一个小亭子。”我的手指向前方。
“那么远，我不去了，今天都累死我了，刚才又一直在呕吐，现在肚子空空的，根本走不动了。”
“那我背你过去。我有的是力气。”
“一个晚上老是背来背去的，有什么意思？是不是常常背着李素。她很喜欢是吗？”

******

看来今天她说分手不是没有原因的，一直把李素挂在嘴边，决定和我抗衡到底，没得到真正的答案，她还是会继续问这样的问题，她试探我的问题越来越尖锐，她到底要引出什么关键性的问题，或许我会被彻底击溃的，情感的防线再也无法用谎言来弥补了。

她所承受的不只是我和她的感情，而是有李素的介入，不相关的事情她都可以联想进来 ，她越来越敏感，我的每件事情，她都会扯上李素。甚至认为我和李素发生了暧昧的关系。她的疑心我也理解，李素的性格她最清楚，一起成长过来。她懂李素最多。

一个人最需要什么，她的好朋友肯定是最清楚，但陈华要我离开李素，我发现她的脸突然变得陌生了，甚至怀疑和她的感情一直用幻想来维持的。

突然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清醒了，她开始在意我，在意我的心里想着另一个人。
她没有表现特别强烈的嫉妒，女人渴望被呵护，被倾诉。

但她表现得太过敏感了，对我的猜忌也开始转移了，把李素拉了进来，三人的情感纠缠，并非两个人和好了就可以解决的。
没有任何一方的退出，是不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而我不希望任何一个退出。
最完美的选择是无法选择。
无路可走的选择就是勇往直前。就算头破血流，也不后悔。

对待爱情，自己决对是自私的，经常顾及不到对方的感受。无法平衡自己，也无法将感情平分给别人，这样的爱情是不真诚，而且是一直遭唾弃，我还在犹豫不决当中。最坏的结果我都打算好了。让一切都平静的到来。

******

“今天能不能不提她？”
“怎么了，你介意什么，我们之间不可以提到她？要不是因为她我现在会变成这样？”
“这和她没关系，别老扯上她，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好吧，我背你过去吧。”

******

硬是拉着她去那个小亭子。
说话的时候她都很认真，一提到李素，但常常胡言乱说的。
只会敲我的后背。

******

第一次和李素的约会就在这里。
没什么好心情，反而是自己落泪最悲伤的时候。
落在李素肩膀的第一滴泪。
我暂时摆脱了痛苦。

******

到了那里，我没有坐在亭子的石凳上，放她下来，自己马上倒在柔软的草坪上，然后翻滚到树下。抬头望着皎洁的月光。
她开始走过来，秀着美腿。突然她抬脚，我吓了一跳。

“你想谋杀不成？”
“看你吓成那样，我的腿麻了。所以伸直运动运动。这就是你所说的好地方？也没什么特别，只是比较暗一些。”
“来，靠着这里吧，我这件衣服让你当枕头。”

“都是汗味的衣服我才不稀罕呢？”
“我去那边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吧。”
“好吧，那你小心点，那边经常看到蛇出没的。”
“蛇？真的假的，别吓我？”
“要是假的我会特别把你引到这里来吗？不相信的话你自己一个人过去。”

“黄荣，你很过分，别以为自己很胆大，我也不怕。”
说完，她就气愤往前走，头还是往回看。
突然有很细微的叫声响了起来。她马上吓得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我立刻翻身起来，在她的旁边蹲下，继续吓她。
“看到没有，前面可是一条你看不见的大蛇。刚才声音也听到了吧。自己害怕就说吧，别装勇敢了。”
“谁说我怕，只是刚才…刚才脚扭到了。”

她继续嘴硬。还是不肯承认。

******

“我扶你回去吧。”
“好了，我自己来。”

在树下，我很困了，旁边有大自然的声音，很奇怪，安静得很，却听到吱吱的声音。
我把手放平了，突然她整个人往我手上靠，头还压着手肘。

“断了，断了……”
她压得更得意了。

******

我的手开始要抓她的脸，突然摸到她的耳垂。
她的脖子。手自然放下。
耳环差点被我弄掉，她突然停了下来，转了过来，看到她突然惊愕的眼神。
头上的刘海已经垂在一边了。
遮盖了眉毛。

******

她对着我的额头吻了一下，开始说话了，那次我们一直对着眼睛。
很近的眼神，却是最远的距离。

“黄荣，很多事情到现在要是不讲清楚，我会一直难过下去的，你明白吗？”
“嗯。”

我也侧着点头。

******

“听李素说，你把票投给她了，这是真的吗？”
最绝望最无助的事情竟然也被她知道了。
“是她说的？”
“是的，她亲口提的。”

“还有什么？”这一刻，我什么都承受过来。
“你在梦里喊着她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
“也是李素告诉我的。”

“不可能，一定不是她。”
“那你是在怀疑我了，告诉我，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愣了好久，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就知道装哑巴了，比赛的时候总是说甜言蜜语，还说全力支持我的，到投票的时候竟然给了她，你还说和她没有关系，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你听我说，我投给她是因为她真的很努力，而且很用心在唱歌。”

“可是有必要瞒我这么久吗？黄荣，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别爱我，像爱个朋友。你是不是对待每个朋友都这么过分，我不需要你的关怀，明白吗？你好好想想吧。我先睡了。”

她把脸转过去，已经离开我的手，我还在想着她的话。
我太过天真了，一直认为朋友之间有单纯的友情，和李素的开始就是如此，总是在最不防备的时候，进入感情的圈套。
早点解决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麻烦。

******

“陈华，你睡着了吗？”
“我睡着了，别吵我。”
“你把脸转过来我们说说话。”
“想说什么？快点，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这周有空吗？”
“什么事情？”
“和我去林阳家，他哥哥回来了。要我们一起庆祝。你要来吗？”
“李素也去吗？”
“是的。”回答最快的一次。

“要是我说不去呢？”
“你会去的。”
“凭什么？”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我答应你，这次活动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就是按照你的决定，离开李素，不会让她在一起了。”
“真的？你可不许骗我。”
“不过，你也要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和她好好谈谈。就在她生日过后吧，我会马上答复你的。”
“好的。”

“还有一件事？”
“你能不能一下子讲完。”
“下周四，我妹妹要来，她要见你。”
“妹妹？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妹妹？”

“不是亲妹妹，是表兄妹。她一直要见见你。”
我决定把事情全部办好，丫头的事情以后自己想办法，要是实在不行，就让林阳去吧。让他发挥发挥帅哥的魅力。

“不会是来提亲的吧。”
“你这么喜欢嫁人？”
“是又怎么样？”
“不说了，我困了，你也睡吧。”

“晚安。”

******

这次是自己转身，鼻子触着草坪，闷着头想事情，不清楚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可能是听到刚才她的话吧，真的是李素告诉她的吗？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会不会是她在陷害李素，可是陈华一直没有心机的。

但是投票的事情，很多人知道，真的是李素自己开口的吗？
可是提到梦里喊李素的事情肯定是无为那小子陷害的。

难怪陈华的情绪很不稳定，八成是这小子告密的。

第三百八十二章 什么都没发生

这个晚上我一直对着月光，没法睡觉，真的，头脑的事情太乱了，本来一直要隐瞒的事情却全被她识破了，投票的事情，梦境的话，这一切都是我和她最大的秘密，她一定受了刺激，今天开口的分手也是早有准备的。可是刚才的那些话，到底谁是真的？
我真的分不清楚。

刚才对着她的脸，她冷静的面容，又熟悉又陌生的脸。可是这些话应该不是李素说的，我很了解她的脾气，虽然她做事没有陈华谨慎，但一直是个活泼率性的女孩，和她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她已经变了，以前她可以为了爱付出一切，甚至用一些小手段。

现在她也疲惫了，和她一起的日子，常常在笑声过后都有说不出的感觉。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感觉我们走到一起不会快乐。
她的个性活泼，而且对爱情的认识还处在完美的阶段。

我也无法了解她的内心。她要的是什么，她会一直依赖着一个人。
刚开始，你会觉得这样的爱情很自然，很投缘，但是时间久了，你要重新回头想想走过的路。
我给不了她太多的承诺。只是在爱情的游戏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

我还想着今天无为给我的警告，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的，假如我还一直挂念着李素，但对陈华又算什么呢？
现在已经不是三个人的感情的纠葛了。
我不可以无视无为的存在，他应该和李素在一起。

一开始我就该这样想的，为什么要到现在才醒悟过来呢。
之所以对陈华说这样的话，我是铁了心。
我必须放弃一方。

孰轻孰重？到现在我也还不知道。
只是觉得和陈华在一起，伤害的人会少一些。

这些话说出，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对爱情疲惫了。
宁愿这些平静度过。

******

这个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我转身两次。
第一次是十分钟刚过不久，想和她再聊聊。想想又打消了念头。
第二次我转身，看着她的长发背影。
我的手轻轻抚摩过去。然后手停在她的耳垂上。
移开了，停下了，滑过了，缩回了。
之后就一直摸着她的长发。

我知道她还没睡，她呼出的气还是弥漫着香气。

******

之后我转身，后背靠着她，一直没有离开过，那是我们第一次身体贴得最近，也是贴的最久的一次。
她身体的温度，隔着衣服的身体。

始终是温暖的。

******

第二天，醒来了，我张开眼睛，发现她的脸和我正对。
她的脸还有几根小草。贴着鼻子。
天还是朦胧，我起身靠着树。

没多久，她醒来，像沉睡多年的公主，伸开双臂，然后打了哈欠。

“回去吧。”
我拍了拍身上的杂草。
“拉我一把。”

她的头发乱成一团。起来的时候我帮她拍后背的灰尘。

******

“真的很可惜，昨天本来应该欣赏夜景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我猜现在也不早了，在这杂草堆睡觉还是头一次。腰酸背痛还不说，脖子都转不过来了。
昨天明明是靠右睡的，怎么起来是对着她的？

“要是还嫌早就继续睡吧，等下扫垃圾的来了一起扔走算了。”
“我看是扔你才对，你看看头发的东西，一大堆的杂草。”

她笑着停不下来。
我弯下身不停摇头。双手拍拍头。

******

我刚低头，她趁机找了一把草，然后手就压着我的头，还一直往我头上扔草。
“上当了吧。看看谁的身上垃圾多。”

扔完了，就往学校跑。
我的衣领都是她扔的草，可恶的是竟然还夹杂着一些泥土。

******

被她这么整，不生气才怪。一直追着她跑。
这样也算锻炼吧，她跑得也很快。发现比上次快了很多。

那次被我抓着腰不放，她火起来，用力狂踩我的脚。
涂了整瓶药膏才好转一些，要不然，姚明的鞋子都可以穿了，脚被踩得不成样子。整只脚都肿了。
这次她显然快了许多，快到学校了，发现追不上她，也放弃了，我可不想一大早追着她跑进学校。

******

被晨练的领导碰个正着不死也残废。
大清早尽量保持低调。
再追下去，估计要直接跑学生处了。

我停了下来，她回头得意笑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陈华在李素面前现暧昧

估计她也意识到我不会追上，所以在门口停住了，可是她的头发乱成一团，站在门口只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我刚到门口，她也停了下来。她傻傻站着不动，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我的眼睛还是很模糊，一个晚上蒙着草睡觉，现在还是晕晕的。
睫毛还是张不开。
她就在不远的地方，突然感觉在千里之外，遥远的影子，一直模糊不定，她们两个眼神平静地对上了。

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李素。
她意外出现了。好像是等候多时，一脸平静。
我们三人，谁也不知道要望着谁。很尴尬，到现在才知道这感觉不好受。

刚才还一直很兴奋要追上陈华，现在心情突然差了许多，也难怪她到了门口会这么冷静。
还是陈华开口的。这也是我记忆中，关系不好的她们第一次平和的交谈。

******

“怎么这么早就出来跑步，看来你还是一直保持着好习惯，最近还好吗？”
刚说完这句话，我就低头了。

没什么原因，只是看看李素的脚，我知道她今天肯定不是来跑步的，她的脚昨天才受伤，怎么可能跑步呢？
现在她真得可以跑吗？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一身运动装？

“没有，只是出来走走，散步而已，你们刚回来？”
李素看了我一眼。
瞪着我的头发看。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是的，我们昨天出去逛了一圈，还喝了酒，头晕晕的，回来就迟到了，干脆就在外面过夜了。你知道在学校附近的小亭子吗？那里的环境真的不错。特别是草地，特别软还有......”
陈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了，有些地方还加上了暧昧的字眼，她的脸一直没有离开我。回头看着我，还一直笑着。

“黄荣，你不是答应我了吗？要对李素说一些话吗？现在就告诉她吧，我先回去了。”
她头也不回，把这样冷酷的场面交给我处理。

******

现在开口提离开是不可能的，虽然答应陈华要了断这场糊涂的爱情。
我宁愿让自己承受多一点的责骂，也不希望她们针锋相对。
互相对视的目光太可怕了，两张模糊而且陌生的脸。

刚才陈华的每句话都在刺痛她的心，我很清楚她现在的心情，她一直没动。一直忍着。

******

“你的脚没事了吗？”
“这些都不用你理了，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没，别听她胡说，你也知道她是故意气你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说什么？”
“我们第一次相会的亭子，为什么要带她去哪里？你可以这么快忘记，可是我还没不能？你要彻底破坏最后的梦想吗？”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只有那个地方才可以让我暂时冷静下来吧，带她去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想，今天的心情太乱了。”
“你少在我面前装了吧，告诉我，昨天你们喝酒了吗？”
“是呀，喝了一点。”
“头脑还清醒吗？”
“不清醒还能站在你面前吗，昨天没什么喝，我一个晚上都没睡觉？”
“你有人陪着，当然睡不着了。”
“不是因为这个。”
“你看看，我一说这你就想转话题。真的没去其他地方？”
“你一大早就这么多问题，吃饭了没？”

“算了，不想说我也不问了，我还没吃呢，刚想出去散步，你看看我这脚，能跑吗？昨天李副院长回老家了，没人给我做饭，我连早饭都没吃呢？”
“你不是不吃她做的饭？上次火气很大呢，怎么了，现在也改变对她的态度了。”
“喂，你这什么话，她是我姑姑，我态度本来就很好，只是在教学是副院长的地位我不太喜欢。”“对了，你被我姑姑盯上了？”

“很早的事情了。”
“老实告诉我，昨天还篮球的是不是你？”
“是呀，怎么了？”
“那我姑姑为什么会问你和林阳？”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有空再说吧。”
看来，我和林阳名字掉包的事情就要露馅了，没办法，要是当时说自己是黄荣，不就是送羊入虎口。
“什么说来话长？快点告诉我实情。”

“昨天我碰到副院长，她好像一直在找我，可是她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我”，她最近抓得很严，昨天她提菜遇到我，还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是在打听我的消息，我为了不让自己遭殃，当她问我叫什么的时候，我只好报上了林阳的名字。我也是为了脱身才这样做的。”
“她还问了什么？”

“之后就没有了，叫我理发而已。”
“是呀，你的头发太长了，再不理就超过我了。”

******

李素突然想起了日记的事情，一定被她看过了，上次在打完电话的一场痛哭让她怀疑了，现在又开始查底。这次回家会不会告诉老爸。
完了，完了，李素的心情乱成一团。

“好了，我也不打听了。我先出去走走，你也回去吧，整个头发都是草。”
“好的。林阳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会去的。”
“好的。先走了，拜拜。”

******

和她告别的时候，她出了校门，走得很慢，我回头看她，她移得很慢。
熟悉的脸又出现在千里之外。
到生日那天，我可以对她说离开她？
这残酷的事情，什么时候面对都是伤害。

她走远了。
我想着很多问题。
也在想，到生日那天，送什么礼物才是完美的结局。
我们的分开才有个合理的说法。

第三百八十四章 陈华偷听我和李素的对话

一身运动装，洁白的色调，如天使般的影子再现出来，以前的她，一直有跑步的习惯，那个时候我一直迷恋打球，其实一大早我也不展示什么高难度的球技，只是出点汗让自己放松放松。晨练打球没有比赛那样拼命。偶尔定点投投篮，练习慢动作上篮。

每次都会碰到李素，她常常都是洁白的运动装，看起来很清爽，她的头发都会盘起来。经过的时候都会侃几句，问我早餐喜欢吃什么东西，她一直在试探我的生活习惯，说话的时候都不会忘记笑，我边投篮边回答，“简简单单的，豆浆油条。偶尔出去吃吃肉包。”
“学校附近的那家吗？”她问我。
我点点头，她说改天去尝尝。

她过来的时候我没停止投篮，有时候球掉到她附近，她会利索地捡起来，然后双手用力推出去。好几次还会上篮，我在旁边为她加油。
投不进，她就一脸的无辜。回头骂我，说我的鼓掌是在嘲笑她。
可是我从来没这个意思，女孩子会用这么优美的动作上篮已经很不错了。
看来夸奖一个人也会招来恶骂。我还真冤。

她还是不放弃，霸占我的篮球，继续投，我问她怎么不去跑步了？
她说要投进十个再去跑步。
侥幸进了一两球，她都会自己鼓掌。还很夸张，连蹦带跳的。
我不敢鼓掌了，只是在她回头的时候伸起大拇指。

没想到她又发火了。
她问我，“为什么不鼓掌，是不是看不起我。进了一球，至少给点掌声吧。”
我拿她没办法，她总是有理由。
被她这么整也已经习惯了。
那一次，自己鼓掌了，双手有点僵硬。
她却笑得更欢。

她的阳光，她的笑容。
到现在还是会浮现在脑海。

******

此刻，我看到她洁白的运动服，就想起了点点滴滴。原来我对她的记忆还一直保留着。
无法去掉的记忆。
她没有离开我的生活。
每次的碰面，我都会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她甜美的笑容。
今天也是，她一大早又去散步。而我却很少再去打球了。

不知道，很想见她，可是又害怕碰到她。
我害怕感情再次延续下去。
简单的几句交流，会一直把我的回忆提到很远。
我的思想很乱，简单的事情会想了好久，还会想到其他事情。

回忆和她碰面打球，我的脑海又浮现在操场的那一幕。
那次野蛮游戏。我们的距离靠的很近。
看清了她的睫毛，她发亮的嘴唇。
一切的诱惑无处不在。

******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以前的阳光笑容了。今天听了陈华的话，她的表情变化得不太明显。看得出她闷得很。
她也在回避着陈华给她的抗议，她一脸平静。时常用整衣领的小动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陈华走完留给我的话，现在没法做到。
今天就开口她会怎么想呢？
会认为我和她在外面呆了一夜，回来就提这样的要求。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假如一次次的纠缠没法解开，只会缠绕的更紧。而且分不清方向，就连走路也是。

******

没走两步，陈华又突然出现了，她从墙角蹦了出来，我吓得直冒冷汗。她在偷听？
真的是这样。她的举动让我很不解。

“不是说要和她分手了吗？为什么不提？刚才你跟李素说‘我一直在胡说’是吗？”
“为什么要偷听呢？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办到的，请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吧。我说了生日之后，一定给你答复。”

“好了，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听的。我不会再这样了。黄荣，告诉我，要怎么样才可以留住你？你爱得是我还是你自己，你说过不会这样对我的，为什么你的脸这么难看？”
“我们都需要冷静，让我想想吧，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第三节还有复习课呢。”
“你没生气吧？还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没有，我不会对你生气的。”
“好吧，那等下见。”

******

我很少对她冷淡的，可是这次心情糟透了，竟然为了她的一次偷听生闷气。
这不可以怪她，她只是太在意我罢了。
我走路开始抬头了。深深吸了口气。

第三百八十五章 号码

没走几步,刚踏上宿舍楼道的台阶。林阳从上面急忙跑下来，不知道的人以为地震了,差点被他撞到。
他的衣服还是敞开的。只扣了一个位置，而且还扣错了，知道他也一样，刚起来不久，估计也是晕头转向的。
碰到我他也是很惊讶,我看到他手里捏着二十块钱.我问他干什么去?
他却兴趣我昨晚的话题。

“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以为我住宾馆，我可是在路边躺了一个晚上，累死了，一个晚上都没睡觉，我正想回去再躺一躺。全身都很酸。”
我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样，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吧，我猜就是你小子不想回来，还惦记我这个兄弟，打电话是不是想请教什么秘诀，昨天我就偏不提。”
“我说你在胡扯什么，我可是被她缠了一个晚上，又是喝东西，又是看夜景的。”
“你不是很喜欢被人缠着吗？这次也会累吗？”
“我都快不行了，昨天我们去吃东西了，等吃好东西已经过了关门的时间了，只好在外面呆着，我整个人都虚脱了，你看看我这眼睛，都张不开了。现在还很困呢？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回宿舍呢？”
“去，少来，你再说下来，我一脚踹你下楼梯，看你会不会清醒。”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被吓醒了。他的话从来都是这么不客气，还好没穿以前那木屐鞋，要是那一脚下去，我的腿估计要残废了。
“好了，我也不和你扯了，你手里拿着钱去哪里？”
“上次帮无为付了十五块饭钱，今天他给了二十块。可是他这小子很过分，请大家吃早餐，可是自己也要买什么牛奶加肉包，这不明白这又要宰我吗？我还是头一次帮别人带东西呢，又要吃亏了。”
“什么时候你也受这样的委屈。”我开始嘲笑他。

一般都是刘斌早起帮大家买东西。可是现在让林阳出面，还真难为他。让他早起已经很困难了，现在让他帮大家买早餐。那就是奇迹了。

“好了不说了，我也要出去了，你是不是也吃肉包，也给你带两个吧，对了，刘斌在找你。好像辅导员那里有你的电话。”
“是什么号码。”
“我也不知道，去了就清楚了，好像是家里打来的吧。”
“好的，知道了，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喝牛奶。”
“一大早就做美梦，你掏钱，我就帮你买。”
“那算了，我吃两个肉包了。”

“你们这群人，整天就知道捞我的油水。”
“ 惯就好，对了，陈华那边已经答应去参加庆祝会了。”
“看来昨天进行得不是一般的顺利。是很顺利吧。”

“不扯了，上去再躺会。”
“早上还有复习课，可别轮到你睡过头了。”
“知道了。”

******

所谓的考前复习课，对我们而言就是对着课本发呆。老师也不会布置题目。从考前得到的消息一次比一次少了。
前一阵子，一个学生投诉老师出卷不认真，都是重复出往年的题目。还把两张试卷的相似度做了认真分析。把投诉信内含分析报告寄到院长室。
院长大发雷霆，处理了部分出卷老师。还扣了老师的奖金。

从此之后，出卷老师对考试信息守口如瓶。现在老师也怕得罪学生。大学生不比初高中，虽然懒惰得很，但对考试决定是精明的。一切的算计都会被老师看着眼里。大家只好拿着课本，没重点，空白白的教课书，哪里看去都像是重点。

******

宿舍里只有刘斌一个，一进去，他就跟我提辅导员找我的事。我说已经从林阳那里知道了消息。
我看了看宿舍，本想问无为去哪里了，没几秒的时间，他就进来了。在门口摩了摩脚，手上还拿着洗漱的用具。
进来的时候，他惊讶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自己躺下休息。

第三百八十六章 无为开始威胁我

一躺下去我就睡着了，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半，没想到又睡了几个小时。原来在外面睡觉真的不习惯。
还是自己的床舒服，躺下去很容易入睡。起来的时候我才想起自己把脚伸到被单。
是刘斌叫醒我的，他在耳朵旁比出打电话的动作，示意我去辅导员那里。我才想起还有这件事。

我洗脸回来，刘斌告诉我记得十点十分还有复习课。我点点头，笑着感谢他。
他带书出门了。
留下我和无为两个人。
我们都没说话，已经习惯了对方这样的表情。

他好像在等我，只是没开口说话，他的注意力老是转到我这边。
我拿起被单开始抖灰尘，看到被单上大大的脚印，擦不掉。
他漫不经心翻着书，拿起来又换下。重复了好几次。
我重新系了鞋带，打算出去。

到门口，被他叫住了。
“陈华跟你说了什么？”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没说什么，我们很好，你不必担心。”
“你还是不会放弃李素，是吧。”

******

我们的话题总是会加入李素，他的话总是让我想起某些事情，现在李素的事情我根本不想提，这段时间，因为一些事情，我已经厌烦了这样的话题。见陈华之前，我们差点动手打起来。
还好有刘斌拦着，这次我们的冲突还在加深。矛盾还在深化，任何时候都可能打起来。
他没有给我好脸色。
对着我的眼，他好像要吃了我。

“我现在不想提这些。”
“可是我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只要给我两个答案，是或不是。”

我没有理会，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被陈华缠得很烦，让我离开李素已经是一个困惑了。

******

竟然已经答应陈华了，我会放弃的，这是唯一让我们四人和好相处的最佳选择。
能不能和李素走到最后？也许我会离开，也许我会回避着。

我的脸变得很冷漠，不想给无为任何信号。
他看我态度不是很积极，就开始出最后的绝招。
看来他早有准备，为了激怒我，他说出了狠毒的话。

“假如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你和李素的秘密我会全部告诉陈华的。”
“你在威胁我吗？那你说说什么是我和李素的秘密，”

“我想很多事情陈华还是被蒙在鼓里吧，从滑冰之后你们的亲密接触，你挨我的一拳头，投票给李素，陪她练歌，打球，还有梦里喊着她的名字......”
无为继续说着，他没有察觉我脸上的变化。

可恶的家伙，原来他早有阴谋，看来我和陈华的事情都是他在搞鬼。一定早告诉陈华了，现在想拿这些威胁我。
我还是不理他，我开了门打算出去。

他过来拉我，我已经很平和对待这件事情了，只是不想把矛盾弄大，就算是他说出去的又怎么样呢，他也是因为太爱李素才这样。
在没有原谅自己以前，我是不会怨恨他的所作所为。
他爱李素也是个错误，毕竟我知道无为不会是李素的真爱。他们只有兄妹的感情。

我经常也会问李素对无为是什么感觉，她总是回避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眼神来表达着，她最后还是没有给我合理的答案。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提到无为，她也是一样，感觉很彷徨的，对爱她也会回避。
爱情，什么样的结局才是完美的。

******

“是不是觉得我不会说出去。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不要怪我无情。这都是你一个人造成的。”
他还是拉着我的衣服，没有放下的意思。

他的这些话让我想起昨晚的事情，陈华的强烈反应，她提分手肯定有原因的，难道真的是李素说的吗？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无为，虽然他会考虑到李素的感受，不会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感情的事很难说，为了得到爱情，他可以什么都不顾。

“放开。”
我懒得理他。再多的解释也没用。
无法挽回的事实。

第三百八十七章 愤怒的无为

虽然只是拉着我的衣角,很轻。但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越拉越紧。我不明白他今天怎么了。
硬是要我给他明确的答复。他的脸没有以前那么冷静了，对李素的问题，他总是很认真。也很冲动。

在他心里，李素是个容易受伤的人，他的这些怪举动我都知道，他要保护她，尽一切可能不让她受到伤害。
可最近他太在意了，动不动就发脾气。他真的爱上李素了。
我和他没以前那么多话。现在除了碰面的招呼，几乎谈不上几句。关系也开始恶化了，动手只是时机的问题。

就像现在，他一直扯着衣服不放。还说，不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就不能出宿舍的门。
他的话由威胁到最后的愤怒。

感觉他的头发要竖起来，脸上青筋浮现，开始大声吼。
“你不说清楚，就别想出去。李素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现在不想提这些，现在要去辅导员那里，没空谈这些。”
“不谈就别想走。”

还是不放开。本来心情很平和，却被他无理取闹弄砸了。
我回头警告他。“请你松开手。”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只是拉袖子，拉着我的手。
也是第一次我们这样大声对着吼对方。
大眼瞪小眼。

他还是曾经我认识的无为吗？
至少我们也合作了好几次篮球比赛，我们的默契，我们的情谊还在。
兄弟也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而大闹。

为了他，我也考虑过了。
感情的事情冲动了太久，每个人被感情束缚着。
无为是，我也是。

******

靠近李素，是错误的。
对她产生莫名的感情，更是大错特错。

我没法逃避，也无法选择。
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们当中的一些人会走极端。
为了爱付出自己。

******

“我不放。”
“你不想活了吗？”
他发疯了，真的，没救了。

我把手一甩，当时只是想甩开他。
他却脸色大变，以为我真的生气了，他开始后退。

整个人撞到了架子上，架子倒了，脸盆的东西全掉了出来。
牙刷还掉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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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意外摔倒了，责任在自己，想过去看看，也想帮忙捡一些东西。
他一慌了，站了起来，大声叫。
“你还来，今天真的想打架？”

“我还没出手你就怕成这样。”
“我怕你？就你那几下还不是找死。上次挨了一拳还不够吗？”

一提到这事情我就来气，还是不惹他了，走为上策。

“我懒的理你，记得把东西捡起来，我走了。”
我把门狠狠甩了。让他一个人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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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分钟，我就拐到办公楼，在第一个楼梯口遇到了崔老师，他说作文大赛的东西评出来了，我没问自己有没有名次。
记得上次说过，他会特殊关照我。我想想能捞个最后一名也不错。

心情不好的时候再让人期待的事情也不想打听。让他们一切冷淡地过去吧。
他也没提，只是笑着，手里还拿着一大堆的稿子。不知道是不是参赛的作品。
还真吓人。每个人都密密麻麻的，一大堆的文字。

这次他也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对我说话。
“怎么样了，上次的事还好吧，应该没迟到吧。见到朋友了吗？”
他的记性还不错，记得这么多东西。还球之后，我火速赶到夜市。
那次是找陈华最辛苦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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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四，整理一下你上次提到的东西，不管诗歌，还是小随笔，我都帮你看看。”
他很诚恳。态度很好。

“星期四？”
“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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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为什么事情总是要凑到一起。
下周四，丫头要见面。还有恩师要谈论“文学理论”。
一大堆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又加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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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进去了。”
“好的。”

我已经站在学生处的门口，轻轻敲门，辅导员点点头，示意我进去。
这次处长不在，要不然，我要遭殃了。光看他那张脸，我就恶心。
我还没开口，她就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这个是打给你的，他说在录取通知单找到的号码。就打到这里，估计也是亲人吧。”
“这个号码我也没见过。”
认真一看，不是家里的号码。会是谁的呢？
还是先抄号码再看吧。

我拿起了笔，辅导员就顺手要纸给我，她知道我要记号码。我说不用了，就写手上吧。
我很想拿走记号码的纸张，可是她说这纸还有用，我只好写在手掌心。

走的时候，辅导员嘱咐我多看书。她说我和林阳玩得太过分了，好好念书才有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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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在哪里？所以书还是没法安静下来好好念。
过一天算一天了。
我的考试经验也是这样来的。

走出来，我一直看着手心，想想这是谁的手机号码。

第三百八十八章 偷听到李素和小丽的谈话

自己运气不好,刚出来就碰到处长,他还是贵人多忘事。对我的坏事他记得很少，但是他很介意我的头发。看到头发才想起我这个人。
他开始在走廊上教导我，很亲切，第一次这么小声开口，我还真怀疑他是不是鬼上身。又或是吃错药。
他声音沙哑，我猜是和老婆吵架了或是被院长批评了。
他说这里不是艺术学校，还是把头发处理掉。

到我身边，拉着我的头发继续问。
“你的头发比女生还长？理掉了看起来精神一点。”
说完就走了。

我回头看他，是我今天眼花还是走神了，刚才有人跟我说话吗？还是自己的幻觉。
处长第一次这么平和说话。
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真的很长了。
从背后看去被误认的机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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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楼，本想回宿舍拿课本，第三节还是考前的复习课。要认真对待。机遇总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我只是做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考前也难有紧张的举动，学习的热度一直在减退。让一切都平淡过去吧。
可是考试过后成绩总是不平淡的。轰轰烈烈的，血流成河的成绩。

现在带不带课本也无所谓了，还是把心带去就好，只怕自己没办法把心思放在课堂上，带了课本又怎么样呢？
从无烟区的楼道上去，前面有两个人，一个穿的衣服很熟悉。

是她，李素，旁边的那个人是谁呢？
小丽？怎么会是她，她们在一起讨论什么呢？
我好奇跟上去，她们已经上了二楼，我很小声，跟作贼似的，我没往上走。因为她们停在楼道边。
侧着身体，我可以看到她们，李素手里拿着材料，小丽和我一样，两手空空。
到底是什么事情？
小丽要透露什么秘密呢？

我听清楚她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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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放弃黄荣？他不值得你那样。”
“这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理。”
“不要我理？你自己想想做了什么，当初陈华把你当姐妹，你呢，一次又一次伤害她，你还有理会跟我提这些吗？你根本不配。你听清楚了，陈华的事情我不会放弃的，我看你能缠到什么时候。”
“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做事从来不说原因。真得很奇怪，为什么他有那么大的魅力，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吗，值得你这样陷进去吗？我真猜不透你们两个，爱情真的有那么美好吗？你可以确定毕业后你们会在一起吗？真的可以吗？大学的爱情就是如此，你不要觉得那是美好的，一到现实你们的梦想都会破灭的。”

“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渴望的东西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想珍惜眼前，将来对我而言只是遥远的梦想。”
“那你好好等待你的梦想吧，我看你和黄荣的爱情就要结束了。”
“我不相信，除非他亲口告诉我。”
“你就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吧，安静的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你是不是觉得麻烦还不够多。你起的风波还不够吗？陈华和他本来就在一起的，你插进来又能代表什么呢，别人会怎么看呢，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从那次投票之后我就知道你们的问题不简单，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你的手段耍够了吗？”

“我甩手段？你说明白一些？”
“你少装糊涂了，为什么要告诉陈华那么多事情？”
“我说什么了？你别卖关子了。”

“好吧，还不承认是吧。我看你还真有心机。装得很平静。黄荣投票给你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陈华，还有听说他在梦里喊着你的名字，这样的话有必要去刺激陈华吗？你觉得开口了就可以得到你要的吗？我算看错你了。”

******

真的是李素？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她说过不会公开这些事情的，为什么现在还是对陈华说了，迷茫的爱情。如风，如雨，反复无常。
李素，她变了吗？还是大家在变？
曾经对她动过情，她动了我的“情弦”。
因为她，我忘情思念过，魂牵梦绕。
如今这根“情弦”还没断过。
只剩下渐渐消失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