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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块布最后到了二叔的手里,魇都之主没有死,除了二叔,没人挡得住奶奶,当年二叔最后没能下杀手,是反而放过了这个妙月的邪魂的。最后留下的这块锦帛,是二叔造成的结果,死了那么多的人,当年这件事居然有这样一个秘密结局,我已经明白了所有的原因,只因为在这段石梯上,跪下的二叔,最终站了起来,挡在了这条小路前面。

这个结局,应该说是二叔一手促成的。

当晚我和白瑾下了山,我在路边找了个地方把那块锦帛埋了。

回到酒店,当夜黄姓老人来敲我的门,对于他,我还是比较尊重的。

:听说你去问米了?

坐在房间内,他既然叫我给了他一根烟,说实话,这个老人剧烈的咳嗽声我怕他抽了根烟随时都会死。

他问我问米看到了什么,对于这个老人,我将对白瑾都没说的事情原本的告诉了他,谁知他叹了口气,说道:果然是这样,那个年轻人也知道,这是容不下的一段情。

他见我说话的时候都在往我这身西装上看,问道:小伙子,你有什么想不通么?

我摇摇头说没有。

老人叹了口气:那块锦帛,一般的人拿了就会死,你知道为什么你拿了却没事么?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紧,他说邪魂也不认人的,虽然邪魂妙月看着二叔长大,可能这里面的事情没人会知道原因,为什么送一个小孩进来,守了那块石头十几年,就能杀掉这个女尸里的女人,但有一点他敢肯定,那就是我拿着锦帛没事,并不是因为二叔。

怎么可能?

他指了指我身上,一双老眼眯着道:是由于你穿着这身衣服,所以你才没死。

衣服?

老人告诉我,从来问米,都只能向魂魄或者活人问,对一件衣服问米这种事儿,他从来都没听过。

:小伙子,衣服是死的,没有思想,你不觉得这里面很怪?为什么这件衣服可以用来问米?

他看着这件西装,眼神十分奇怪,我心里憋不住,问他这件衣服究竟有什么名堂?谁知他却站起来战战巍巍的走出我住的房间。

:小伙子,关于你那件西装的事情,我不敢说太多,我也是一个将死的人,所以才看得到里面的名堂。你带着那块锦帛在身边,就相当于把魇都主人那只邪魂带在身边,连她都杀不了你。全是因为这一件衣服。

这件西装?除了莫名其妙的会冒烟,其他的确实看不出什么特别。诡异的只有一点,就是我无论如何都脱不掉,来到潘江之后我也试过,只要当晚脱了衣服,第二天它又会像在老家田页那样,莫名其妙的重新穿在我身上。

而且还有一点也让我背心发凉,我自己根本不会问米,为什么能够一次成功,而且在那晚问米的最后,我莫名其妙的做了一些事,最后我根本想不起来。

我害怕了,因为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这件西装在某些时候莫名其妙的影响了我的动作,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恐怖。就像用银锥刺下的那一下,给我的感觉,根本就是这件衣服带着我把银锥刺向的那只邪魂。

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起了画面二叔被这件西装浑身捆紧的样子。

我头皮感到发麻。

第二天一大早,白瑾的人退了房,白住别人这么久的高档酒店,我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而就在我们的楼下,整整一层的房间空了出来。

我猜测,这或许就是一些风水人住过的房间?

白瑾来告诉我,黄姓老人叫我们快走,可能晚了变来不及了。这里面的名堂我没有多问,只看到一路上白瑾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接起来似乎是在对她的跟班说话。

:无论如何,拖住他们。

我们上车快速的离开了酒店,说是要往最近的机场方向去,豪华的车里,黄姓老人跟我坐在后排,白瑾则正襟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但直到车子开了二三十分钟,我看着手机,已经明白过来了不对劲。

上面的地图定位中,我们从居然从十分钟之前,就没再往机场的方向走,反而是在朝一个陌生的方向开。

车子停了下来,地图上显示,这里是潘江市的一个公墓。

我想要起身,黄姓老者轻轻的拉住了我。

:白丫头,这是什么?

他问了白瑾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白瑾的眼神有些躲闪。

:黄伯,我也是被逼的,不管您的事儿。您就别。。。

话没说完,黄姓老头叹了声气,当先走下了车门,白瑾上去扶住他,他却将这个女人推到了一旁,车子停的地方是公墓旁的一条街上,这种地方本来就没什么人。

我心里一冷,想到了什么,拉着黄姓老人:您回去吧,这是我的事儿,我自己来就行。

白瑾一挥手,几辆车开走了,她咬着嘴唇不说话,黄姓老者说道:小伙子,怎么能不关我的事?

接着一转身,朝向这个空荡荡大街,静静的喊了句:来了多少,都出来吧。

公墓的街道两旁,真的有人陆续走了出来,这些人居然是早就等在了这里,看到他们,我心里一阵发冷,这些人不是别人,其中好些个我都认识,居然是那天跟着大货车一起来的这群风水先生。

:姓黄的,你好歹也是浙江人,真是好本事,不叙叙旧就想走?

话是这么说,但这些人几乎每一个都盯着我。

其中一个年级大的念道:那个小伙子,姓胡吧。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看着白瑾,她把脸转开一言不发,我心里冰冷,这个女人再一次的出卖了我。黄姓老者站在一群人前,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们有这个胆子?

我没想到,居然连白瑾也慢慢的站到了对面去。冰冷的声音跟昨天就像是两个人。

:他叫胡正。

这话一出,连黄姓老人灰败脸上都露出吃惊的神色。我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把我出卖的如此彻底。

白瑾继续说着,语气就像在履行义务。我白家的人也来了潘江,那么多的人,下场那么凄惨,今天在这里搭这座灵台,算是在祭拜他们。这些公墓里的,全都是死在魇都的命。

这些各式各样的风水先生,里面还有当初我看到过的那个大汉,带着几个人全都露着臂膀,一脸邪测测的看向我们这一处,这人甚至还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不是傻的,光看这个场面就明白了他们来的目的,远处的公墓居然还搭了个简易的坟台,几个花圈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像是在祭拜亡魂。

“命如草狗,除魔卫道,那位大先生,一座鬼城,坑杀了这么多人。多少冤魂,只可惜,李朝芬已经死了。”

其中有人笑的有些凄惨,甚至带着恨意,接着这些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风水先生,一步步往我们走了过来。

只有黄姓老人瘦弱的身子挡在我身前,轻轻把我推到身后,他一人微笑面对这二十多个风水先生,一步也不让。

黄姓老者小声告诉我,千万不要乱动,公墓旁的这条街已经被这些人给动了手脚,风水里面的门道,眼睛是看不出来的。

可这就是一条平常的街道,我拼命的想这所谓的手脚在哪儿,可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唯一的是远处那个简易的公墓灵台,上面那些普通的招魂幡似乎被风吹得晃动的特别厉害。

这些人里有三个已经走得很近,我看清楚了,这三人的手间似乎连着线,那是种很细肉眼几乎看不到的线。黄姓老人叫我拿出木盘,他接过往地上一放,周围这些人的步子居然停了下来。

老人只是这看不懂的一手,连白瑾在内的好些人居然露出惊色。

他一个人,通过某种方式挡住了这么多人。可一转眼,我便发现身前老人的身子似乎支持不住,接着咔擦两声,他的两只手奇怪的弯折了起来。

老人的手就这么断了?

我背心发凉,想象不到这种痛苦,但他一声不吭,苍白的脸上还是那副笑容。

:姓黄的,我们坐地起势,你手段在了得,今天也不得不让开。

喘息声中,他只是悄悄告诉我,自己被这些人定住了八字。我想去扶他,他却让我千万不要动。这时我才发现,他全身不知何时,居然连满了那些几乎透明的线,因为太细,这些线伸出去就看不见了,但从方向上我敢肯定,另外一头,就捏在这些风水先生的手中。

他还是不让,接着是苍老的身子猛然向后弯曲,我根本不敢伸手,去碰那些透明的线条,接下来居然轮到了他的身子,莫名其妙的,咔擦声从他的身子里传出,这个老人居然要被当街折断。

:我X你吗。

我再也忍不住,快速扶住这个老人,与此同时一种锥心的疼痛传来,只是摸到他身上,我双手已经开始流血。

我大喊着,要杀要剐冲我来。

碰碰的声音响起,这些人居然同时收了手,在对面默然的目光下,我我以为他们终于放过了他,谁知道接着下人群中的一句话,让我的心一片冰冷。

:这个姓黄的还真是不要命,这样把自己搭进去了。

什么?老人微睁着眼,接着吐出一口鲜血,我抱着他瘦削的身体,他脸上还在笑,似乎想说话,但已经说不出来,我突然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接着我边看到,密密麻麻的伤口在他的身上出现了。

慌乱中我撕下身上的西装,用布包住他脖子上的伤口,但根本无济于事。

就连他脸上也开始出现伤口的时候,他最后的动作是示意我扶他坐起来,就在黄姓老人坐直的一刻,一种阴冷的感觉从我心里升起,接着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伸出去,将他脖子上的布条,端正的披在了他的肩上。

满口是血的老人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谢。。。谢谢你们。

你们?他是什么意思?

秋风吹过,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天上吹来的是什么东西,居然是远处公墓的那些纸帆被吹断了,飘飘荡荡的正好落在了老人的头上。

对面的风水先生好些都惊住了,他们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老人,似乎在看他肩上披的那条纸带。?

有人说道:这是个巧合吧?

:不是巧合是什么?凭他,也配披上寿带?这姓黄的就死了还能有这种运气?

:说的也是,那只是风吹来一张纸,他要是能披寿带子,还用怕我们?

话虽这么说,但这群人居然看到老人披这条纸的样子,有些不敢过来,议论声中大多是在嘲笑,但有些却是在嫉妒。我心里一堵,把那条纸条,更加端端正正的放在了老人的肩上。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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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荣耀?人都死了,还要什么荣耀?

这条风吹来的莫名其妙的带子,只是一张纸,但似乎上面有不同寻常的意义。我猛然反应过来,当初在田页布下三煞魂阵的唐元清,我看到他的鬼魂的时候,一身布衣的古人装扮,那只鬼魂的肩上,也是披着一条考究的绶带。

难道这是风水术数这一行里的什么习俗?从古时一直沿用到了今天的风水人身上。

那这条莫名其妙吹来的纸带,是谁给他的?

白瑾指了指我身上。她刚想指,又把手缩了回去,似乎犯了什么忌讳一样。

:是他们,给在黄伯死的时候,给了他这一生无上的荣耀。

他们?白瑾指的正是我身上这件西装。

秋风萧瑟,这个叫黄格的老人被我埋在了潘江市城边的一处荒树林里,我于当天下午买了回田页的票,由于钱不够,只能坐火车,中途还得转车。

转车的时候,由于没买到当天的票,我在南边的一个城市里住了一晚,这是一间简陋的小旅店,白瑾这个女人一路跟着我,就和我坐在同一个车厢,这女人也知道我对她没有了语言,甚至连杀他的心也有了。

但在路上,我发现了一件让我震惊的事情,那边是那一群风水先生里,那个特别显眼的粗狂大汉居然成了白瑾的跟班。火车上就坐在我们附近的位置。

这个粗狂大汉看人的眼光就让我心里发麻。

这让我惊到了心底,这个女人居然藏得这么深?

他们跟着我做什么?

我问了白瑾好几次,白瑾也知道和我从此几成路人,我们说话的语气跟以前也大不相同,白瑾是冰冷中带着躲闪。

:他们是来送恭送黄老最后一程的。

黄老不是埋了么?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还好意思提黄老?我刚忍不住想说话,边发现那个大汉在后面的位置笑着给我示意了一下。

这几个人嘴里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和白瑾叽里叽里的说了一大通,还看着我这边,这让我浑身不自在,白瑾过来,有些犹豫的告诉我。

;胡正,他们说过了今晚他们就走,另外叫你别介意,当时他们其实已经准备出手了,即使你不去捡那根罗盘针,他们已经准备砍杀那些人。

:另外,他们让我转达对你的敬意。

说的比唱的好听,这几个蛮子光是邪乎的眼神就让人心里不舒服,我有一种感觉,要是信了这些人的话,说不定转身把你弄死不吐骨头都有可能。

白瑾突然对我说:胡正,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那块锦帛只有你能拿?那时的邪魂跟着我们,却杀不死你,而且,鬼城之中,那么多的魇鬼,都会给我们让路?

我看着她,她指了指我的西装:送黄伯的时候你自己小心些。

她说这句话的口气让我背心发凉。

住进小旅馆,出了买火车票,我都不出门,但我突然发现,这件西装我可以脱下来了,第一晚睡觉的时候我心里还忐忑不已,到了第二天早上,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动“穿在我身上。

给黄格止血的时候,我把衣服摆子那里撕了一条口子,但那当时几乎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撕的。我拿到这件二叔留下来的西装的时候,它虽然新,但是是老款式。

我摸着摸着觉得不对头,这时房间里并没有人,我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着我的手,拿起这件西装那么一抖。

这可把我吓得够呛,碰到这件衣服,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惊呆了。

:是谁?

房间里并没有人回答我,但衣服的夹层里,有什么东西被抖了出来,那是四张泛黄了的纸。这居然是四个纸人?

我吓到了,一时间不敢去摸他们。

这件西装已经很多年了,这几个纸人是一直放在里面的?

这些纸人散落床头,我觉得似乎这间屋子都变得诡异的起来,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一条空白号码的短信,上面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烧了它们。

自从来到潘江,我就再也没有接到过这些诡异短信,而今天,空白号码的短信再次出现了。我拿起这些纸人放在地上,用火机点燃,旧的已经脆了的纸很容易烧,莫名的一大股烟味升起,屋子里顿时烟雾笼罩。

烧掉几个纸人之后,我莫名其妙的觉得身上一阵轻松,接着倒在了床上。

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晚上,衣服摆在旁边,那些烟雾消失了,屋子的地上只是多了一些灰烬。

旅馆的饭厅,白瑾看着我,说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像是大病了一场。

我感觉自己还能坚持住,谁知吃晚饭回到房间,连火车票也来不及插,额头发烧着一头栽在了床上。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迷糊之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

还是旅馆的房间,我居然真的看到了黄姓老人,一脸微笑的站在窗前。

这是在做梦么?

房间里变得很冰冷,他只是笑着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用手指着一旁的地方。地上有一堆灰烬特别的明显。

我抖着声音问他怎么回事?他摇摇头,只是告诉我,小伙子,你得多补点身子,总得能回家再说?即使在梦中,再看到他我也是很激动,但听他的意思,似乎我身体将要病的连家都回不去?

梦中的屋子弥漫起了烟雾,我发现房间里多了四个人影。

这四个人,是突然突然出现在那堆灰烬的地方的,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出了惊得说不出话,还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是四个脸上犹如川剧脸谱的长衫影子,漂浮在房间内,四张脸谱,有笑脸,有愤怒,最后一个是面无表情,慢慢的往房门外飘去,梦中黄老人告诉我,他要走了。

接着黄老人的影子,跟着这几个我曾经见过的诡异长衫脸谱的鬼,走出了房门外。这四个漂浮的人影中,那个面无表情的长衫,在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全身冰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突然惊醒过来,才发现屋子里漆黑一片,哪里有梦中的场景?

我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从旅馆的走廊一直追到大门口,这时候已经是半夜,我却发现白瑾他们居然早就起来了,白瑾没有动。但那几个光着肩膀的蛮子大汉,居然全都站在旅馆的门口,一本正经的对着外面空空如也的街道行礼。

看样子,这些人居然真的是在隔空恭送这某些东西,虽然听不懂他们奇怪的话语,但我心里知道,肯定不是在恭送黄格老人的魂魄。这些奇怪的人,他们恭送的很可能是另外的那四个东西。

我想起了当年二叔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那浑身被捆紧的样子。他当时的动作,就像是有人在一旁架着他做某些事。而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会不断的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捏着我的手脚,无意中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

这四个纸人,二叔说过是奶奶留下来的。震惊中我背心发凉,那是一种对于一个你熟悉很多年的慈祥身影,突然变得陌生,而且让你感到害怕的感觉。

白瑾的那些暗示是对的,只要我穿上这些衣服来到潘江,鬼城里的魇都之主就必死。

都说病来如山倒,自从这次穿过这一身衣服之后,脱下来的第二天,我便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病不起。

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还是下不了床,白瑾这个女人这一次居然没有走,带着人就在这个地方陪了我两个月,我躺在病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更奇怪的是,别的病没查出来什么,医生只是说我身子虚。

躺在陌生的城市,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难受,我动不了,白瑾就前前后后的伺候我,大多数都是沉默,也没有多话。

有一天白瑾请了个老医生来看我,说是这附近非常有名的中医,这人帮我把了脉,而我还是眼神呆滞的躺在病床上。

我听到他只叹气,对白瑾说,他身子怎么会这么弱?虚火上升,脾,肝,脏腑全都弱气,哪怕是六七十岁的人,死前的脉才会是这个样子。

中医神色有些变,我看到他把白瑾拉到一旁:这位姑娘,说句不该说的话,中医讲究中气和人,难听点就是人气,这个小伙子身子全都透了,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把命给搭进去了?

他说以前也是遇见过一些身子犯病弱的,迷信说是撞了邪,但都不见有我这么厉害。临走之前,这人下了个结论,说我每个一两年卧床起不来,即便是以后,估计身子也毁了。

我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白瑾听到我叫她。

:胡正,什么事儿?

我让她拿一面镜子过来,白瑾停了停,最后还是冷冷的从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

:你真要看?

这么短的时间,里面的人瘦的连我自己都不认识。

那件被我撕烂的西装还放在床边,谁知接下来她从包里拿出了几张东西。让我自己看,说看了我就明白了。

白瑾说,刚开始看到那件西装的时候,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说不出来在什么地方。她拿出那个老相机,丝毫不管我脸上的惊讶,

:好几次你西装冒烟的时候,我偷偷用这个拍下来的,你自己看看吧。

她居然用相机拍我?这个女人的心思再一次让我没了任何想法,我伸手看向了那几张照片,之前白瑾把它们拿出来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都有些害怕。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这几张照片,躺在病床上的我只觉得浑身冰冷。第一张是我在田页县的楼顶坐着听收音机,在我背后的方向,居然有四个迷糊的影子。

第二张是在酒店,我站在窗口,脸色惊恐的看着窗户外面,窗外漂浮的正是我见过的那只女尸,照片照的清楚,那具女尸没有看我,反而看着我的身后,房间中我的身后站着四个模糊的身影,冷冷的面对着那具女尸。

有一张我拿着银锥站在魇都石梯尽头,看似是我在用银锥刺去,其实我居然站着四个人,分别捏着我的手和脚,架着我,将我手里的银锥插向了石梯尽头的那只女鬼。

最后一张的时间也是最近的,在公墓旁边,我抱着快死的黄老人。我身后的位置,站着四个一动不动的白色长衫的影子,照片中那些风水先生,所有人吓的动都不敢动。

看到真相之后我凉到了心底。

白瑾却拿着她那个老相机,告诉我:胡正,这个相机能拍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我不知道该不该留它。听她的话,似乎是怕的想要摔了这个相机。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白瑾告诉我,这四个长衫的人,看起来不像是鬼,似乎是某种没有思想的东西。

我没有告诉她,这是四个纸人。

而且这四个纸人我看到过,当初送奶奶的灵柩上上,那一晚就是它们抬的棺材,我问二叔它们是什么,二叔让我别管,说以后我再也看不到它们,我没想到的是,居然能够在这里再次看到这四个川剧脸谱的白色长衫。

那几张纸被烧了,这件西装也只是件普通的西装,白瑾借我的西装过去看,翻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

我问道:你说它们是没有思想的东西?

白瑾点了点头,告诉我如果没有那相机,可能一辈子不会有人看得到他们,她犹豫了一下。胡正,有些东西太凶恶,你身子这么弱,肯定是你穿了那件衣服,你也知道。人是不能长期和鬼魂一类的邪物在一起的。我觉得,这么凶的东西,可能是有人养出来的。他们没有思想,当时要是你在拿起银锥的时候反抗,说不定它们会杀了你。

这句话让我背后发凉,我想起了当年二叔穿上这身西装,浑身被捆住拼命挣扎的样子,那幅画面中是我看不到,但当时他旁边肯定也是这几个人,在捏着他的手脚,控制他的动作。

白瑾临走前问我,胡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见过你奶奶剪纸么?

她问完便走了,但我却呆住了,这几个藏在衣服里的纸人分明是奶奶留下来的,白瑾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几张照片还在床边,但我却不敢再去碰,因为我终于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让我大脑空白,这一次来潘江,就像一切都在某只手的掌握中,而这一只手,就是我已经去世的奶奶。

当年的女尸没有死,三十三年后这件西装再次出现在潘江,那具女尸必须要死。

当年的青年,也就是二叔,为妙月争取了三十三年,但还是没能改变这个结果,那身西装穿在了我身上,这似乎是一个宿命。二叔和我都无法逃脱的宿命。

穿了这件衣服差点要了我的命,两个月后我的身体稍微好了些,但那种你无时无刻不在生着一场大病的感觉还是让我后怕。

好在那一晚,这几个藏在西装的纸人已经走了,我丝毫不怀疑,如果再穿这件衣服久一点,就不是生了一场病这么简单,会直接要了我的命。?

回到田页,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爸妈再次见到我,几乎不敢信我就是他们的儿子胡小正。我谎称自己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我妈慌得拉我去医院检查。

我自己也没想到,这次回来后,一年多的时间内我都没能再去工作,身子实在是太差,只能长时间在家里养病。长时间的窝在家里,我有些不敢面对爸妈唉声叹气的场景。

我妈总是对我说:小正,你别泄气,安心在家休养,把家里的事儿做好就成。太累了也别勉强。

不知多少次窝在心里怒吼,何时我胡小正成了一个废人,一年多以后,我身体才勉强的恢复过来,但和以前的我比起来,也是天壤之别,做事不能做重活,我坚持强行锻炼身体,但久一些就发觉各种体能跟不上。只是穿一件衣服,就比什么病损伤身体更来的彻底。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身体“正常”以后,我还是回到了之前那家国企,继续自己临时工的工作,坐办公室搞点文件设计我也能应付。

我妈在吃饭的时候经常唉声叹气,说我再找隔壁那胖女儿,估计是没戏了。

让我奇怪的是我爸的态度,说怎么也得再做做工作,没有说不通的事儿。应该不成问题,再怎么说儿子也没什么坏习惯,而且他还去找了个阴阳先生来和我和那做老师的胖女孩的八字,人家可说的是很是想和,那女孩屁股大,好生养,也能旺夫。

还有一件事让我特别难受,我爸每晚开始给我熬中药喝,说小时候我二叔身子也弱,奶奶就给他熬这种鸡根子草。

我没想到的是,这些鸡根子草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喝了之后身子居然真的好受了些。我爸每晚给我熬一碗,执着的让我想不出理由拒绝,他这种性格的人,除了为自己儿子,何时做过这种事情?

一次晚饭,我妈吃着吃着就掉了泪,说她听说我这种情况,可能是骨髓伤到了,说不定就养不回来了,这把我都吓了一跳,谁知她接下来郑重其事的告诉我,这件事打死也不能让隔壁那当老师胖女孩那家人知道。

当年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是个迷。潘江的女尸造成了那么一座鬼城,那具女尸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不自觉地跟以前的四姑娘山还有龙门道的地方联系了起来。摧毁鬼城,烧掉四姑娘山上的村庄,当年的奶奶似乎在跟某种邪乎的东西做着斗争,而且手段都非常的狠辣。她老人家现在死了,二叔也不知去向,这一切对于我都成了一个迷。

而最让我担心的是,二叔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再次回想起那段视频,我怎么都觉得里面的二叔显得不对劲,根本不像是个人了。而且里面的那些扭曲的场景,给人的感觉甚至那些地方不在这个世界上。

我将这些疑问深深埋在心里,试图将自己跟这些可怕的经历隔绝开来。

大病之后,必有后遗症,但我全家人都没想到,我的后遗症会出在眼睛上,上班之前我又好一个月持续高烧,之后眼睛看东西模糊,送我去医院看,医生说是发烧导致的白内障,只是不严重。

但从此我的眼睛珠子居然有些泛白,就像是一层透明的析出物蒙在眼白上。我妈去买了没有度数的隐形眼镜给我戴上,俗称瞳片,总算让外人看不出什么来。

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眼睛出现“雾怔”之后,我看到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更多了,搞得我甚至一个人都夜路都害怕。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天气冷多加衣服,大家天天愉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说到这里,一身酒气的大爷,神色也变得有些挣扎了。我问他怎么了?

他告诉我,蔡光明疯了之后,便在原来的小区周围流浪,不管遇到谁都会傻笑,一开始人们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后来附近开始死人,人们才发现不对劲。

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我预感到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但我没想到从他嘴里听到的事会这么恐怖。

:当时蔡光明逢人就说他要跟我们说一件事,嘟哝嘟哝的也说不清楚,我有一个侄子,叫小黑,有一次看他蹲在角落,起了善心便去问他,谁知蔡光明这个流浪汉,一开始也是傻笑,所要告诉他一件事,谁知跟以前一样,刚说完就像被什么卡主了脖子,嘟哝嘟哝的乱叫,说不出话来。

我那侄子气从心来,想着你疯都疯了还耍我就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他又蹲在那儿笑。我侄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又蹲下去问他,谁知道那蔡光明盯着他,嘴里居然发出了我侄子的声音。这可把我侄子吓的够呛,他回来之后把这事儿跟我说了,本来觉得没什么,谁知道没几天,我侄子就死了。

听到这里,我浑身冰冷。大爷说他侄子死的时候,家里的虫子都爬到了他身上去。

大爷说这个疯了的流浪汉嘴里,经常会发出一些本地其他人的声音,只要从他嘴里出现过自己声音的人,过不久就全都死了。

一连死了十几个人,到最后,本地的居民都怕遇到这个流浪汉,终于有一天,这个蔡光明自己也死了。

这简直比恐怖故事都还吓人,但通过大爷的表情,我意识到很可能是真的。

那个蔡光明以前毕竟是个闻名全市的风水大师,难道是招惹到了一些不该招惹的东西?

大爷对我说:他疯都疯了,今天说自己是谁,明天又说自己是另一个人,被他说到的人全都是碰到过他的,全都死了。到最后我们远远的看到他都绕着走,谁知道那天晚上,有人说看到他站在那栋楼前,自言自语嘴里发出了各种声音,居然全是那些死了的人生前的话语声。

大爷告诉我这地方偏,当时没住多少人,那些还没搬走的都害怕蔡光明会莫名其妙的冲过来,谁知道这个以前是风水大师,发疯成了流浪汉的蔡光明只是站在那栋楼门口,脏乱的表情变得很吓人,嘴里居然发出了一阵咆哮声。

咆哮声?

大爷点点头,说那晚上他记得很清楚,那绝不是人能够发出的声音,这个蔡光明发疯之后已经不像是个人了,本来要冲到最后这几户还没拆的人家这儿来,突然又停下来了。

我问他后面看到了什么,大爷瞪着眼睛,告诉我后面的事儿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辈子都不会信。

蔡光明满地打滚,发疯似的居然像是自己在跟自己打架?

自己跟自己打架?大爷说可不是么?两个手在身上乱打,还到处咬。他们吓的魂儿都掉了。他们听的清楚,这个流浪汉身上除了那种咆哮声,居然还发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那人自称胡二皮,说话流声流气的,骂周围的人赶快走,说他也快拦不住了。

这些人飞快的离开了住处,等到再回来的时候,流浪汉已经死在了地上,满身都是虫子。

我惊呆了。大爷没有注意到我脸色的不正常,还在继续。但此时我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东西,我问他,那个声音真的是从流浪汉嘴里发出来的。

大爷说可不是么?当时那儿就他一个人,自己在跟自己打架,那些声音都是从流浪汉一个人的嘴里发出来的。

如果我不信,看在这两顿饭的情面上,还给了我几个地址,让我去问问当初在场的其他人。

大爷补了两句,蔡光明死了,虽然这一带没再***,但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拆迁户也忙着买房子,不敢住这里了。

他叹了口气,说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蔡光明发疯之后到底想告诉他们什么事儿。大爷还在抓脑袋,醉醺醺的念叨到底是什么事儿?以前那么好的一个人,难道还是告诉我们他那间香堂不能拆?拆了会***?

:谁想得到,拆了之后果然***了。

我已不知道该说什么。把账结了离开了馆子,走之前将电话留给我这个大爷,叫他有事儿一定要通知我。

我却只感觉失魂落魄,这是个问米的风水先生离奇的死亡过程。

更让我背心发凉的是,时间居然正好和二叔失踪的时间对的上。

我回了田页县,满脑子都是那个拆迁小区的事儿。而更加巧合的是,我文件袋里,少的那张有字的,正好是15号楼的资料。根据门卫大爷的说法,蔡光明的香堂被拆了之后,修的居然就是那栋闹鬼的15号楼。

一两个星期中,经过我多方的打听,从侧面确定了那个门卫大爷的话,只是这些事在传来传来去之后已经变了味。那附近的人只是传说,如果走夜路,千万不要经过那栋15号楼,有人在那门口要是看到了一个蹲在角落的流浪汉,千万转身就走,不然就能丢了命。

一个问米的风水先生,居然能搞得一小片地方的居民人心惶惶,直到现在那楼盘也没卖出去多少。

决不能就这样,于两周之后的一天,我备好了朱砂,蒜头,还有黄老人留给我的木盘,再次来到了这个城市。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天气冷多加衣服,大家天天愉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由于路途和买票的原因,到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在这一片几乎闲置的小区里,我找到了十五号楼。

这栋楼和其他的没什么区别,站在楼栋门口,我用朱砂在门口撒了撒,接着大步走了进去。

电梯已经通电,上上下下的逛了个遍一直到了天黑,空荡荡的楼房里也没有任何动静,我拿着木盘,心里有些失落,难道真的是两年前的事儿到了现在查不出踪迹。

下楼之后,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突然,我看到手里木盘上的指针晃动了一下。

只是轻轻的那么一下,我心一凉,安静的楼道中,我顺着指针的方向重新进了走廊,昏暗的光线下,有一间屋子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而我手里的木盘上的指针,晃动着指向这屋里的方向。

我用朱砂抹了抹鼻子,走了进去。

这是间还没装修的草坯房,刚进门口,我便听到屋内有人说话,那声音很小。

:嘘,他已经进来了。

:就是这个人。

昏暗的光亮下,屋内根本就没人,但很小的说话声就从这屋子的某个角落响起,我背心发凉,手里罗盘的指针更是一晃一晃的,指向了一间小黑屋。

我走进黑屋,屋内的说话声突然停了。黑屋内都是洗手间,乱七八糟的建筑材料堆满了半间屋子,我心想难道是这些建材堆下面有人在说话?

我浑身发紧,我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有很多东西在爬的声音,接着我便看到从这屋子的各个角落里,一些不起眼的虫子顺着墙缝爬了出来。给我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出现了,而此时,我手里的罗盘已经指向了我身后的位置。

我猛然回头,外面的客厅中居然多了一个人,正是那个流浪汉。

我眼睛发痛,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像是受了什么影响,周围的地面上还有虫子在爬。

我拿着木盘,丝毫不退缩,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这个鬼影没有说话,反而伸手指向我前面的小黑屋。这个“流浪汉”终于露头了,一种兹兹的说话声从屋内响起。

:胡,胡。

我发现他就像脖子被捏住了说不出话,他想告诉我什么?

突然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阴冷气息传来,接着是我手上的木盘指针开始乱抖,流浪汉“蔡光明”的人影慢慢走到小黑屋前,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刚想开口叫住他,因为我看到屋子里伸出了一只指甲都是黑色的手,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拖了进去。

这个流浪汉的鬼影,居然就这么消失在了屋内,最后留给我的画面,只剩下他那脏兮兮的眼神,还有他一只手的动作。

我注意到这个影子从出现到小时,一只手居然一直指着屋内地下的方位。

影子消失了,再一看,周围的虫子也没了踪影,再次追到小屋内,里面还是只有满屋的水泥渣滓一类的建材。

进来这里之前,我手一直踹在兜里,捏着里面的一粒米,而此时那粒米已经发黑,我知道刚才看到绝不可能是我的幻觉。

不知不觉中,屋内的光亮暗了下来,就在外面的天快黑尽的时候,我的手机开始猛烈的震动,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条条空白号码的短信,全都没有内容,只是持续的发着。

似乎有什么危险即将来临,我快速的退出了屋子。

一直到我离开这栋楼二三十米,手机拼命的震动才停了下来,看着那一条条没有内容的空白短信我发了呆。难道这些短信是在提醒我赶快离开?

透过窗户,这间房子里全都黑了下来,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但刚才的大门居然已经自动关上了。我心里发凉,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胆子再次进去。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小区内,一种不甘心的感觉涌上心里,二叔,难道真的是你发的消息?你到底去了哪儿?为什么刚才要让我离开那间屋子。

没一会儿我发现不远处有灯光亮起,居然是一群男女老少,围在一起烧纸。之前来这儿都没看到过这种场面,这个小区给我的感觉是没多少人的呀。

旁边停着好些车,而这群人做的事更奇怪,居然是聚在一起烧纸。

我走过去问了其中一个大姐,她说是来祭奠亲人的,没办法,只能把这些东西在花台上烧了。

我这才看到这不起眼的花台里居然插满了香烛,这些人告诉我,他们这两年经常在这里祭拜。

我问祭拜什么。

他们一开始不愿意说,后来才告诉我,他们或者儿女,或者兄弟,在之前死在这里。而来这里,是祭拜以前的那个香堂和那个叫蔡光明的人的。

不祭拜亲人,反而祭拜这个蔡光明。眼前烧纸的场面让我感到害怕。

:小兄弟,你不知道,死的那些人都来以前这里的香堂问过米,我弟弟也死了,一年多以前他托梦给我说,自己被关在了那个香堂里出不来,让我们来对着那地方烧纸。不然我们家里还会***儿,我们是不敢不来啊。

更让我惊讶的是,祭拜到了最后,这群人居然让一个小女孩去坐在花台中间,这女娃还拿着棒棒糖,接着这些人便跪下来对着花台拜祭。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站在一旁,一开始没觉得什么,谁知道没过一会儿,那个小女孩露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她爸爸跪在下面说:女儿,你困了就睡,这次轮到我们家里,帮我们这一次,完事了爸爸和叔叔阿姨带你去买糖吃。

他们想要做什么?

小女孩睡着了,我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这群人全都安静了下来,接着便看到躺在上面的小女孩慢慢的坐了起来,但此时她的表情根本已不是一个女孩的表情,一双眼睛瞪的发亮。

我心里发冷,这个女孩怎么了?

突然,跪在下面的她的爸爸急了,喊道,女儿,你快睡觉啊,快睡觉。

这个女孩的样子,哪里还是刚才他的女儿。她看了人群中一眼,慢慢的想要张开嘴巴,这幅场景一出,下面的人全都吓的面无人色。

我甚至听到有人在喊:千万不要是我,千万不要是我。

这次是我亲眼所见,这个小女孩看了人群一圈,接着嘴里居然发出了其中一个大姐的声音。那个大姐就要吓的当场摊到在地上,小女孩突然脑壳一转,远远的看向了我。

看到她的那双眼睛,冰冷的哪里还像个孩子,我只恨自己今晚上怎么没早点跑,这个女孩再次说话了,这一次嘴里发出的,居然成了我的声音。

我不是没听过两年前的传说,心里一急,心想这怎么行,当场冲过去就要把那些香给按灭。谁知刚拔起两根折断,便被七八个人当场按住。一直到那个女孩再次睡了过去,旁边人把花台中间早准备好的一小碗米冲水倒进了她的嘴里,没一会儿她清醒过来,还是那副天真的样子,张口叫着爸爸。

他们还在议论,这次运气好,居然是一个外人,大姐对我说:兄弟,谢谢你了。我们都是不敢不来,你不知道,祭奠的时候都得问米,每次有孩子坐中间,我们就怕孩子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只能怪当初的那个香堂。我们。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一群人收拾东西,这才开始给各自家里的死人烧钱祭拜。

似乎我在挣扎都没用了,他们对我说,这还是这个香堂还开着的时候的一种习俗,这群人用祭拜的方式向鬼问米,我问要是嘴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声音会怎么样?那大姐看了我好几下,接着告诉我,各家的孩子放上去,很少见有说话的,但去年有人的声音从孩子嘴里发出来过,那人一个星期后就死了。

怎么死了?

周围人看着我,

:所以我们才不敢不来,被车撞死的,身上好多的虫子。?

这群人陆续上车走了,我心里的大骂,你们到底能愚昧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理我,我坐在花台边缘,看着这里的布置,心里有种形容不出的感觉,就坐在原地。

突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

:小伙子,别想了,没用的。

回头一看,居然是前两天的门卫大爷。他盯着我,眼睛里有种莫名的神色。

:我知道,你刚才是想救那个小女孩。

简单的一句话,让我如遭雷击。我盯着他,问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反应过来,这个喝过两顿酒的大爷绝不是那么简单。

他慢慢捡起花台上的一个壳子,那是一只虫子褪下的壳,问我,小伙子,你知不知道这种虫子叫什么?

花台里的小虫本来就多,这玩意在里面很不起眼,但他却直接便能找出来。我按捺住心里的惊讶,

:这种虫叫鱼舌头,我也只是以前见过一次。

说完我陷入了回忆,从刚才我便发现了这种东西,以前和二叔去江边小庙,当时的那几条狗,只是吃了这鱼舌头,就变得诡异凶恶。而刚才,那群人点香的时候,我分明看到这鱼舌头慢慢爬进了小女孩的嘴里,最后只褪下了个壳子。

这个门卫大爷姓张,我问他到底是做什么,他却只看着远处的那栋15号楼,说小伙子,以前这里这么大个香堂,周围能有没有一两个懂这方面的人?

我惊住了,大爷拿着那个壳子:小伙子,你有没有发现,刚才的女娃离开的时候,她的脚是踮起来的。

我低头不说话,手紧捏着木盘。他告诉我没用的,这些人的娃都送过来过。

:都送过来过?

他拿着虫壳子,不断的叹气,说自己这辈子见过很多东西,小伙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种邪异的虫子有什么来头?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虫子我只是跟二叔在一起的时候见过一次。张大爷以为我存心不说,叹息告诉我,小区附近其实很多这种虫子,阴气特别的重,全是从15号楼里跑出来的。

说完他告诉我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儿,

:小伙子,你看看这几个花坛,再看看那栋楼房?

经过他的提醒,我还真的发现,这周围居然一共有五个圆形花台,而我们在的是最中间的一个,正好对上远处的楼房。

这五个花台的修建,在某种程度上居然像是五只眼睛,全都睁眼看着远处的15号楼。

五只眼睛?这一幕勾起了我的回忆,我问他这些花台是谁修的,大爷摇摇头,接着站起身便走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他走之前留下了一个地址,说如果我好心,就帮帮他们吧,这么多年了,都是以前香房附近的邻居。

通过地址,当晚我便找到了市区的一座单元楼,其中一户正是之前小女孩的那家人,进去后他爸爸正抱着女儿看电视,刚认出我来就要把我往屋外赶。

在这家人门口一度僵持,男子甚至要动手:你赶快走,你的声音被问出来过,别想进我这门。

骂虽然骂,但装模作样却摸都不敢摸我一下,似乎碰了我他们就要***一般。我仗着这点走进了屋,女孩很是精神,睁着大眼睛看我。

我和她对视着。

:哥哥,我脸上有花么?

不管我再“危险”但始终这是他们女儿,两人不顾一切要冲上来,听我说了句是张大爷叫我来的。

:张大爷?

男子艰难的坐了决定,然后拉住了他老婆。

我突然朝着这个女娃吼了一声:你快滚。

这句话我目呲欲裂,一家人都吓到了,接着我拿出一包雄黄,朝着小女孩的嘴里便开始灌。小女孩不断挣扎,我边说滚边用筷子夹住她的中指,他爸在一旁威胁我,说这人疯了么?他在叫什么东西滚??

我用雄黄到处撒,嘴里喊着“滚”字,一开始这家人不相信,不一会儿小女孩哭的更大声了,喊爸爸妈妈说自己身上痛。

我心里没把握,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雄黄管不管用,但二叔以前说过,人只要气正,是不会怕邪乎的东西的。我虽然身子大病,要死不活的,但仗着有点可怜的中气。

安静的屋子中响起了什么声音,接着便是碰的一声,居然是摆在组合柜上的一个碗自动的烂了,这一幕可把两人吓的够呛。

碗底有什么东西爬了出来,居然是一直腿了皮的虫子。两人没见过这种虫,说这是个什么玩意?

我麻着胆子走过去,狠盯着这只虫子,将它一脚踩死,诡异的是,虫子踩死的瞬间,小女孩便晕了过去。

当晚这对夫妻将女孩送去了医院,昏迷不醒的女娃一直发着高烧,我在一旁咬死不开口,终于还是医生的话帮了我的忙,检查之后骂这对夫妻,怎么才把孩子送过来,这哪里是才烧一天的样子,这根本就是烧了好些天,肺炎都犯了。

这对夫妻终于没有再找我麻烦,走出医院的时候,冷风一吹,我的脑袋清醒了一些。为什么我会来帮这家人?临走时我留下了雄黄,不管他们信不信,我告诉他们,只要带到那里去过的孩子,家里都藏着这些东西,日子久了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那个蔡光明疯了,这些鱼舌头出现在那个小区,如果那个“鱼舌头”继续在这户人家里,最后那个小女孩会怎么样?这些我都不敢往下想。

当晚我决定再次返回那个小区找这个张大爷。

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个“小正”的称呼,我还有些犹豫,但再加上问米时二叔的声音,还有这些鱼舌头,已经可以说明二叔来过这里。

而知道这些事情的,从目前来看只有这个所谓的门卫张大爷。

当然我内心非常的防备,通过以前陈婆的经历,我不敢再相信任何人,这个张大爷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单纯的门卫老头,但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懂得风水这一点。不只在15号楼小区甘心做一个门卫,就连这些以前住在那里的人,似乎都对他很恭敬。

这个老人的出现实在是太过离奇了一些。

在小区的门卫室,我再次见到了他,不过这时候他的装扮已经有些不一样。坐在门卫室里,他对我说你不是有个罗盘么?我拿出来给他看,他瞥了一眼,念道果然是江浙一带的流派。

这幅场面,他似乎要跟我重新认识一翻。他给了我一张名片,我看到上面写的东西时,就呆住了。

:彭都风水协会会长。张自请。

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是会长?

:小伙子,你想不到的事儿还多着呢。

这可真把我吓到了,我不敢造次,见过那个木盘之后,这个老头就这样给我交了底?但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市是叫彭都市不错,但哪儿有个什么风水协会。

他喝了口酒:以前是有,现在已经没了。

我问他为什么。谁知他看着门卫室外面,以前的那个香堂,就是彭都市的风水协会,问米在这一带盛行已久。香堂就是风水协会?

张大爷装模作样,这时候哪里还是之前的那个门卫老头,落魄的样子居然还硬装出了些风范。

:所以说,风水协会,已经毁了。

毁了,确实是毁了,香堂没了,周围的建筑全部拆迁,成了现在的小区。两年之间,一切都变了面貌。他的话让我有些转不过弯,但这个老人一眼能够看出我的木盘来自江浙,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我隐隐感觉到这是一个阴谋,我第一时间想的便是站起来先离开这个地方,

:不错,那份文件是我托人送到你单位去的。

我已经走到了门口,身子抖了一下。我口皮发干。

得到这个答案,我本该意外,但为什么他会知道我?我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种恐惧。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大家都不认识,而且我跟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您找我来又有什么用?

他似乎并不介意我离开,但我还是回身坐下,我只问了一句话。

:胡二皮真的来过这儿?

他点点头,接着居然把话岔开了。问我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拆迁么?

他继续又喝了口酒:其实两年前,是我们自己出钱规划了这个小区,将那个香堂彻底的毁掉。

用拆迁的方式,将这里彻底的毁掉?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我站了起来,再次打开门,接着和一个人四目相对。

:不错,毁掉那个香堂,他们也是为了自己能活命。

唇红齿白,一身连衣套装,出现在门口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两年不见的白瑾,看起来更加的漂亮,说完这句,她看着我,苦涩的笑了。

:胡正,好久不见。

她怎么来了?时隔两年,但这个女人依旧是我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白瑾告诉我,是他们要找你来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说话的时候他指着一旁的老张。

此刻决不宜久留,我径直出门,白瑾冷漠的眼神没有看我,似乎任随我离开,但姓张的门卫就不一样了。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田页县的人,田页县当初就有个凶局,跟这里的如出一辙,你奶奶毕尽一生精力都在和它们作斗争,连她都死在了凶局之下,还有你的家人,你能不管不顾?

我不想跟这些事在扯上任何关系,要是以前,我早就转身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彭都和田页距离不到一百公里,难道这个姓张的认识我奶奶?

一路走到小区门口,外面的路灯晃眼睛,心情平静下来之后,我终于是没能离开。我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存了好几年的纸条,上面写着:胡正,如果你想活命,就别牵扯进这件事。这是记忆中的一个人给我的。

我盯着上面劝诫的话语看,挣扎了一会拿出打火机,将这张座右铭一般的东西烧了起来,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就让它随风消逝吧。

下定决心之后我便重新回到了门卫室,谁知此时里面居然已经没了人,除了桌上的烧酒花生米,门也半打开着。怎么会?就这么一会,白瑾和老张居然不见了?

站在门卫室中,我突然感觉到身子发冷,这房间里多了点什么?

慢慢转身,接着看到房间的角落里,多了一个人,那是个浑身爬满了虫子的人影,静静的看着我,我吓的拔腿便跑,谁知刚出门口,就被一只手拉到一旁。

看清楚之后居然是老张,他将门卫室的门崩的关了回去。

:在里面。

他在说什么?我想起了屋子里的那个鬼影。什么味道这么刺鼻,居然是拐角外放着两个汽油桶。接着老张用火用把门卫室点燃,大火燃起时我才看到,这间房子的顶上居然早就撒着很多纸条条,这是一些看似符纸的东西,被火一冲,在热气的作用下到处飞。

白瑾也出现了,脸色发白的站在老张身边。她问道:烧死了么?

老张摇摇头,告诉我们,他这门卫室早有防备,一件门卫室就这么烧了,由于人少的原因,附近居然没有任何动静。

来到外面,三个人都没说话,特别是我和白瑾,就像两个不认识的人一样。等到半夜,再也回去看,火已经熄灭了。屋子里烧的不成样子,但却多了满地的虫尸。

老张小心翼翼的踩着这些虫尸,

这些虫尸看得我头皮发麻,就像是被生生从水泥地里烧出来的一样。

:你们帮忙看看,还有没有活的?

找了一圈,我心想那么多汽油,地皮都烧爆开了,还能有东西活下来。谁知老张的脸色突然就变了,我跟着也看了过去。

只见门口的位置,一只很不起眼的虫子刚好爬了出去,等我们追到门外的时候,刚才那只虫子已经没了影。

老张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烧不死他。

这天晚上,老张带着我们去了外面一个夜摊,这个大爷的举动甚至有些神经质了,没点别的东西,九点了两盘炸蚂蚱,彭都市还卖这种玩意?我吃不下,他就着酒嚼的咳咳咳的。

:我叫张自请,不请自来的两个字。

借着喝酒,他开口将风水协会的事儿讲给我们听。他本来是个本地的生意人,但从青年时代喜欢上了风水术数,一群人成立了所谓的彭都市彭水协会。给人观相测字,看人住宅风水。

他的叙述非常详细,一边说一边用筷子在桌上敲,酒味中我似乎看到了他所说的那群志同道合的人当年的意义风发。谁知没一会,他话锋一转,

:小伙子,你既然是朝芬先生的孙子,怎么能接江浙一带的盘子呢?我们这行最是注重这些。

他停了停,接着苦涩的说着:当初我进这行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一行里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啊。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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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老张端杯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它们又跟上来了?

我心里一慌,现在这儿是个夜摊,周围除了吃饭寥寥数人,哪里还有别的人,老张指了指一变的墙上,我和白瑾都看到。

远处的那面墙上,居然出现了一个人。粗看是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人形的东西,那居然是一只只鱼舌头一般但却很小的虫子排列而成的。只是个形状,却像是在看着我们。

老张拿了个罗盘出来,放在桌子上对着那一面墙,他的手指按在了指针上,动作有些吃力,随着他舒了口气,似乎挡住了什么一样,墙上那些虫子慢慢的爬走了,老张站起来,叫我们快走。

谁知桌上的罗盘又是一声响,这一次老张的神色变得很难看。没人动这个罗盘,像是示警一样,罗盘上的指针慢慢的自动的转了。

按理说看到这一幕,就说明屋子里有别的东西。老张的这块罗盘我是第一次看到,但却在以前学过,这种叫做字盘,三面没有方位,反而是排列着很多字。

看到这字盘自己动了,老张却让我们重新坐了下来。我的注意力全在那指针上,我甚至将一只眼睛的瞳片取了下来,但屋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他把指针拔出来,有一根线牵在上面。接着那根指针居然诡异的动了,挨个的滑向了盘子上的三个方位。

我大气都不敢出,因为那个三个位置是三个字:俱须塕(都得死)。

一股阴冷的感觉持续在周围,随着指针不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离开了一般。屋子里变得正常,但老张已经满头是汗。

白瑾说道:刚才这里肯定没有东西,像是有什么玩意在很远的地方盯着我们。

再次见面,这个女人便很少开口,这句话直让我心里发抖。

离开了夜摊,一路上老张都没说话,看方向是回之前的小区。我问他要带我们去哪儿。他却说,他说带我去看点东西,说话的时候还看了白瑾两眼。

一路上我也发现,老张和白瑾很早就认识了,似乎白家跟这些“道上”的风水先生都有交情。难道四川一带的风水先生,都有他们自成的体系?从这个老张口中的江浙两个字,我猜测出他们似乎也有很强的地域观念。

关于他们的事儿,我没多少心思去想,我目前唯一想的便是这个凶局。不用老张说,其实我以前就已经知道,奶奶一辈子,都在和这些所谓的“凶局”作斗争,现在连她老人家为什么会发病死在医院也是个迷,当年的事情一点点的揭露出来,每一件都让我胆战心惊。

趁着还没到小区,我边下意识的问老张。我问他知不知道布下这些凶局的会是什么人?

任谁到现在都会升起这个疑问,这一个个凶险的风水布局出现在地下,到底是一些什么人,留下的这些东西?

这句话把他问到了。老张叹了叹气。说出来的话将我吓了一跳。

:我也想过,是不是前人留下的,但还是说不通,如果你真的要我说,我只觉得,这可能不是人留下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或者是我们的祖先,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什么玩意,在很早以前留下了这些东西。就拿彭都的这一处来说,如果不是那个雕塑被挖出来,可能这座小区永远也不会变得这么邪乎。如果真的有人能够雕刻出那些邪的雕塑,他或许已经不是人。这会不会是从前的祖先,给我们开的一个玩笑。

这种话,从一个老风水先生嘴里说出来,就从侧面表示了他对这些的害怕。

这一晚,我们到了15号楼,果然,老张观望一阵,便带着我们进了一楼,也就是之前我去过的那个地方。

但是这一次一直走到那间屋内,我的手机都没有再响。

老张喊了白瑾一声侄女儿。白瑾便去推开了那间黑屋的门。

:里面我已经叫人打扫过了,你自己来看看吧。

这一栋闹鬼的15号楼,正是当年的香堂所在地,从这儿挖出了邪乎雕塑,从之前的种种显示,这间小小的屋子,就是彭都这一处凶地的中心了。

果然,屋内的建筑材料已经被清理了,之前的这些东西,之前的那些废材,居然只是为了掩盖住这下面的真实样子。

同样的黑屋子,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里面居然是一个两米来深的大坑,大小和边缘处跟屋子正齐平。

老张说这里就是挖出雕塑的土坑,他看了看白瑾,说即便是香堂拆迁了,这个土坑他们还是不敢动,完整的留了下来。

说是土坑,其实下边的边缘已经全是石头。随着他们的话语,我也终于明白了他们想让我看的是什么东西。

原来在这些墙壁上,居然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全都是一些发黑的痕迹,非常的杂乱,我本想说是不是刀刻的,但有什么刀可以看尽这些石头这么深?

他说这些痕迹是在两年前出现的,他当时在这里守夜,一连两个星期,每天晚上这间屋子里都会传出一些鬼哭神嚎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里面激烈的争斗,但他每次今天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发现这些石头上多了这么多的刀痕。

:也就是那个叫蔡光明的流浪汉死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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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却已经呆住了,我看着这些刀痕,想起了记忆中的那把杀猪刀。

风水协会将当年的土坑保存成了这样,我们站的地方在距离地面以下两米左右,我可以想象得到当初那个石头雕塑能有多大。

虽然只有只是一间屋子,但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在电视里看兵马俑的那种古迹一样。

而在出土石坑的中间,居然有一个直径不到半米的小洞。

给人的感觉,这像是一口井。而且位置是在屋子正中间。

老张说,好几十年了,当初出土的时候,这口井被压在雕塑的下面。说完他趴下来把手伸进去。

里面有水,他摸了摸就到了底,我这才舒了口气,这哪里是口井,这分明是一个不到二十厘米的浅坑。为了将这坑里每一寸都看个透彻,我索性将里面的水全都捧出来撒到一旁,跟我想的不错,里面干干净净,就是个平常的石头坑子。

:小伙子,这真的是一口井,只是我们看不透彻而已。

他是什么意思,老张盯着这个石坑,用一种非常悬的口气说道:这真的是一口井。

他反复强调是什么意思?谁知老张告诉我,在几十年前,当初的风水协会还在的时候,他们有人看到,一个风水先生,当初也是浑身爬满了虫子,从这个地方爬进去,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看着这个小石坑,怎么也不敢相信老张的话。但这些刀痕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的。他说当初听到这里传出咆哮声,似乎有人在争斗。

老张对我说:你要做什么?我们能来这里,都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说话的时候他还不断看着周围。

我拿出一粒米,放在石坑一旁,接着便用雄黄洒在周围。老张紧的劝我,说现在是晚上,而且在这里不能问米,谁知道会引出什么东西来?而且。

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而且说出来,而且干风水这一行,问米是种忌讳,以前风水协会的人也是在这里问米出的事。

我开口有些苦涩,说又没人,我像谁问?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自己根本不会。

:问米有不同问法,这里没别人,你能问出什么?想向谁问?

:我就看看。

我把眼睛上的瞳片取了下来,摸着那颗米看着周围,一开始没什么动静,但没过一会儿,我听到了一些声音。我让白瑾和老张别说话,谁知他们看着我。

:胡正,我们都没说话呀。

我心里吃惊,那是谁在说话?接着猛然看向面前这个土坑,那阵阵的说话声,居然是从这个一眼可以看到底的坑里传来。

其实自从大病之后,我眼睛看东西便有了这种奇怪的现象,很多时候连自己都不清楚,便能莫名其妙的看到很多东西。

:胡正,我怎么总觉得要***儿?

我在心里骂了句,死就死,谁让我姓胡?割不断的亲情,这辈子我算是欠他的。

我干脆让他们先出去,自己一个人留在地下的坑里,周围彻底安静之后,那种感觉更加强烈,我按住那颗米,过了很久,这颗米居然开始发黑。

我坑里的声音更加的猛烈,一开始是说话声,后来居然变成了水声。

我的眼睛其实是白内障,这是眼睛得了病的错觉,我亲眼看到这个石坑变成了一口井,地步似乎是白花花的水,而那些说话声,便是从水中传来。

突然,我的手机抖动了起来,拿出来一看,跟以前一样,也是一条空白短信。但这一次我呆住了,因为来信的号码在这个石坑中显示了出来,这个号码我标记的是“中年人”,也就是二叔。

二叔的号码显现出来,开始疯狂的给我发短信,我在心里大喊,二叔,你真的死了?要是没死,你现在在哪儿?

由于问米得取瞳片,而取了瞳片我看周围都是浓罩在一片雾中,突然我觉得旁边似乎多了一个人。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但仔细一看,不大的屋子里,居然真的站着一个人影。我背心瞬间发麻,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问了一句,他并不说话,只是对我招了招手,再一看,这个出土地方的房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我心里发了狠,无论如何要找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便跟着那人往前走,谁知没多久自己便迈不动步子了。

我感到身后有人拉我,回头一看,却是老张。

“小伙子,你在做什么?”

我头也不回,说前面有人,老张一巴掌给我闪过来,

:你问米问***了。

被他打了一下,我晕沉沉的才清醒过来,看清楚之后吓了一跳,此时我已经到了出土的墙边,鼻子顶着墙壁往里面钻,更恐怖的是不知何时我脸上居然趴着一只那种“鱼舌头”的虫子。

手忙脚乱的把虫子抖掉,白瑾在一旁苍白着脸,说刚才他们一直躲在上面看,发现我摸了米之后,开始迷茫的在周围转圈圈,接着就往墙里面钻。

我声音抽着凉气,说刚才这里真的多了一个人。

老张骂我,这里多没有多人我不知道,但你我知道,你娃子刚才问米,魂儿差点都被勾走了。

他让我脱了衣服,不知何时,我背上居然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但我居然丝毫没感觉到。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些虫子伸着钳子腿居然嵌进了我的肉里,之前只是感觉到麻,扯下来的时候才痛的我身子抖动。

我不管痛,只在心里怒喊,他真的来过这里。真的是他。

老张着急的说我们快走,现在我看过去,那口井又成了原来的样子。老张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出土的石坑里,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的?

除了满地的“鱼舌头”,一切都跟刚才一样呀。

他把我拉起来,那一刻,我盯着老张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是一双普通的长满老茧的手,却让我觉得有些别扭,哪儿别扭我也说不出来。

这个老风水先生肯定有什么特别的眼光,刚才我莫名其妙“钻墙”,就是他在最后一刻拉住了我的肩膀。他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要是知道这里面的秘密,还用一直守着这个邪乎的15号楼?

只要把米收起来就没事儿了。

:小伙子,你真有本事。

老张突然说了这句话,我本想问他什么意思,但此时我终于发现了这间坑型的屋子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地面。

不错,正是地面。四面的墙壁是石头的。但除了中间的“水井”,其他地方全是实心的泥土。但只是我问米的这么一会,这些泥土居然好些地方都有松动的痕迹。

白瑾说这下面她检查过,刚才是自己松的?

老张问我,问米的时候,除了产生幻觉,还有其他的异常没?我心想最大的异常就是我手机里二叔号码的短信。

但在防备心理的作用下,我只是摇了摇头。

三人等在屋外,白瑾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候之后几辆车开进了小区。

某种意义上这栋楼才修没多久,谁知还来了个打桩车,屋子外墙说拆就拆,一两个小时便将内外打通,只剩承重支架。

只要有白瑾这个女人在,这种场面我已经不吃惊,几年前这个女的搞的场面比现在还夸张。老张在一旁指指点点,嘱咐千万别碰到中间的水井,只是挖旁边就行。

石头打烂,下面的泥土也再次翻开。

现场作业的强光下,看到露出来的那些东西,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按照他们的意思,似乎这么久了都没发现这些土里和石头里有异常。

那是一具具早就溃烂的尸体,就像文物出土一样,这些尸体以各种动作镶嵌在周围的土石层里。

臭味在周围弥漫开来,几乎和电视中坟墓挖掘现场一样,这是一个尸坑?

老张在一旁,看着这些尸体,突然老泪纵横,他居然当场便跪了下来,样子如丧考妣。我语气的干涩的问他怎么了?

老张突然叫人别动这些遗体。他告诉我,这些,都是他们风水协会以前的人。

怎么可能?

周围一大片地方都被照的通明,但我背心凉了,这些都是风水协会的人?谁敢信?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老张叫人去拿了汽油,汽油泼下去之前我凑近了看,这些尸体虽然腐烂了,但身上有一些却却有一些很别扭的东西。那是一条条刀口,像是被人在烂身子上生生砍出来的。有一具甚至脖子都被砍得只剩一半。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埋在土里,身子上为什么会有被刀砍的痕迹?

汽油倒下去,大火升起来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老张一开始让我离的远远的,丝毫不让人碰这些死人的原因。

被火一烧,这些尸体居然动了,我透过火苗我甚至看到有一具镶嵌在石墙里的身子,突然睁开了眼睛,接着有好几具也睁开了眼,用一种带着恨意的诡异眼光看着我。

这。这些尸体活过来了?

我吓的倒退了两步,直到大火将房间烧成灰烬。

如果说这些尸体的眼睛会说话,我甚至可以理解为他们在憎恨我带人发现了它们的存在。这些风水协会的死人,究竟变成了什么东西?

一切痕迹都被烧掉,这一晚老张亲手去收拾的这些尸骨,装进一个个罐子里,说是要第二天拿去埋了。

最终原地也只剩下那个被他称为“水井”的浅坑。

看着老张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我和白瑾沉默了。白瑾小声告诉我:这些年,他的这些兄弟陆续失踪,风水协会只剩他一个人,他一直在找他们,没想到居然被我在这里找到了。

从此只剩一个人踽踽独行,这种感觉,你能体会?

我反正是不能,此时我心里只有这些尸体身上的刀痕。

:胡正,这里不能久留,张伯在风水这一行不简单,他既然说要用火烧,那就说明这些尸体很可能有问题。

旁边有人声音却有些抖:小姐,我们这么多人都看到那些身子会动,烧到最后,里面还烧出了虫子,现在那下面全是壳子,要不别碰了?

这些人似乎都觉得会***。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天气冷多加衣服,大家天天愉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白瑾却发了狠,按照老张临走的意思,这里得全部埋了。只是临时工地的人都不愿意动手,这时候白瑾说了一句让我吃惊无比的话。

她脸色发白,但语气却很是冰冷:怕什么?附近的楼房都是我们修的,震住这地方这么久,管它是什么东西,连填土的胆子都没有?

白家,和彭都风水协会的关系非同一般,果然他们才是这批楼盘的幕后老板。

一个土坑,到头来却成了当年发现这地方的一群风水先生的葬坑,而且最后的尸体变的那么奇怪,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天后半夜,和之前的用建筑材料遮掩不同,这一次,那间屋子是彻底的被填平了,包括那口石坑一样的“水井”。

我坐在冲桩扯(拆墙用)胖抽烟,觉得身后有人拍我,回头看居然是白瑾。她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呆住了。

:胡正,当年你二叔来过这里。

简单的一句话,说破了我心里所有的事情,这个女人太过厉害。但面对这个葬坑,连她也镇定不下来。

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的语气有些异样。我并没有问她,她却很奇怪的对我说,她认识张伯很久了,当初还是她已经过世的爷爷跟张伯的关系好。这些所谓高端世家的事情我不想听,她却盯着我,

:胡正,你帮我一个忙好么?

她的语气让我意识到了什么,但她没再开口,这女人在等什么?我知道她的想法或许和我一样,因为我是连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别扭。这个女人高高在上,但到底要找我帮什么忙?

不一会儿,一个西装拿着个包走过来

:小姐,冲好了。

我便看到白瑾快速的从里面掏出了两张照片,十分仔细的看了看上面。我心想那包里装的难道是那个老相机。说实话,即使站在这栋15号楼附近,我心也是麻,毕竟之前在这里看到了太过吓人的景象,我甚至随时都在关注周围,害怕人群中突然多了点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还想留在这里,等着晚点在过去,在这里问米,找出你二叔的下落?

冷冷的话语中,又被她说中我心里的想法。白瑾却将两张照片递给我,这居然是之前挖坑时拍的照,只是两个场景一模一样,她问我有什么不同??

白瑾让我帮帮她?两张照片是一前一后拍摄的,显示的是那些尸体刚刚被挖出来,一群人在坑里的状态。

:胡正,我一直都相信你,你不会说假话。

听了她的话,我取下瞳片,试着看了看,说这有什么,其中一张多了一个人。

白瑾的脸色更加的白了。

我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更加仔细的看。

我看到其中一张照片上面,除了那些尸体,慢慢的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站在人群之中,看清楚后我手一紧,那是个浑身爬满了虫子的身影,这个影子非常的诡异,周围人似乎都没发现他。而另外一张照片上什么都没有。

白瑾说,这两张照片在她的眼中完全一模一样,她说我指的那一处,在她看来都是一片空白。

看到白瑾苍白的神色,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她哪一张先照,白瑾指了指有个虫子“身影”的那一张,我把照片还给她,冰冷的神色中她却松了手,任由两张照片掉在了地上。

:胡正,我相信你当时说的没错,那个屋子里,真的有个人,就站在我们旁边,而我们都没看到他。

:胡正,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张伯今晚是怎么了?你有没有注意到,张伯他走的时候,他的动作不自然,而且步子还一拐一拐的?

白瑾的声音很冷,我看到她抖着手打了个电话,问那头人送到了没?也不知道的西装说了些什么,接着白瑾喊了个车,上车之后,我们便火急火燎的开出了小区。

在一处街口停了车,两个西装从远处走了过来,白瑾开口问,这两个人告诉我们道:张大爷只让他们送他到这儿,之后自己拿着那些骨灰罐子,叫了个三轮车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白瑾这么惊慌,甚至开口骂了两人,两个西装不敢说话。回到车上,我不敢相信这一晚,我竟会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柔弱的一面,她将脸朝向窗外,说了个地址,车子开动,她似乎用那种冰冷的模样尽力忍住什么,但风一吹,她眼角还是禁不住有些湿。

半夜黑色切诺基在街上呼啸而过,第一次到的地方是城边一处破落的小区,白瑾当先跑下去,走到其中一个一楼的院子门口。简约的院子外大门紧闭,里面一片漆黑。

:不在这里。

重新上了车,这次又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坐在车上,白瑾没有看我一眼,她似乎觉得她们那种生活的人群,有些东西我是永远不会懂。

车子再次停了,这一次也是在一处郊外,我发现外面是个公园。我心想,难道张大爷以前经常来这里散步?

下车站在公园门口,白瑾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又是在问我。

:胡正,他不会有事的,对么?

此时的公园已经没有一个人。我心里也忐忑,接过白瑾递的雄黄,抹在自己鼻子上,我们往公园里面走去,这种免费公园修的非常的破落,各处城市几乎都会有这种地方,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拿来给一些老年人活动的。

到处都是树林,沿着弯曲的小路转了一大圈,什么都没找到。随着越走越里,最后在一片树林中的空地里,我们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

满是落叶的林子,到处都是石头桌子和凳子,从远处看去,在一处很偏僻的桌子边,坐着一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张大爷,蓬松的林子里已挖了个坑,那些罐子装着骨头的罐子都堆在里面。



楼主:月骁

字数:1014729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5-12-18 21:09:38

更新时间:2018-12-10 22:09:05

评论数:3513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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