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天涯 >  莲蓬鬼话 >  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个奇怪的人影,脸上没有任何特点,只是脑壳被烧黑了一片。它开始往蒋妈的身体挤进去,我挡在一旁,剩下的家伙都拿出来了,但不管是扭,还是用刀砍,只要我一碰到这玩意,我的手就像是被开水烫了一般。

突然,呼呼的风中有什么声音,在我们身后的电线杆上,居然挂着一个破布一般的带子。这个奇怪的人抬头看向了这根在空中飘舞的绶带。

剧痛中,我耳边传来一声巨大的诡异叫声。电线杆上的布带像是被什么弹开了一般,接着被打落在了地上,但只是这么一下。这人影却离开了我们身边,沿着街道越走越远。奇怪的头似乎还回头看了一下,看的是蒋妈,还有地上的那根带子。

:先生,刚才怎么了?

蒋妈全身不再发抖,回过了神来,见我盯着远处的地方问我,这是谁放在这里的毛巾,你看这个做什么?刚才那只。。。

她连鬼字都不敢说出来。

我的手机响了,惊魂未定的我拿出来看了看,上面是卢老发来的一条消息。

:我能做的,也只能挡它这么一下。这只东西既然来了,还会去找其他活人上身。

我惊呆了,卢老的语气中居然充满了无奈,我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所谓的毛巾,代表的意义我最清楚,居然是卢老离开时挂在这户人家附近的。但就连这东西,刚才居然都被撞了下来。

此时,我的手像是淋过开水的一样。

蒋妈也做得出来,用之前挂在电线杆上的这个毛巾给我包扎,往回走的时候,她似乎还胆战心惊。

:先生,我们现在回去没事?

屋子里的那几处地方,这家人的鬼魂全都没了,魂魄全都化了? 之前冲进来的几个不断的问我,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你姓胡是吧,周哥他们家闹鬼,你看到没有?你倒是说话呀?

据这几个人说,下午走后,他们一直留在饭馆里,观察这里。晚上发现这户人家里不对劲,这才冲了过来,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其中一个非常着急,用手抓住我领子要动手,我只是一转身,他便停住了,痛的全身抖的不能动,他不敢相信,因为一根细线已经勒在了他的手腕上。我手指松了松,他摔在了地上。惊骇的看着我。

:姓胡的,你有种?

我没有理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捡起来的罗盘,罗盘动了一下,指针微微指向街边的方向。

几个人跟着我走了出去,在街边以前车祸的位置,一个什么东西露了出来,是一个淡的已经不能再淡的影子,不是别人,正是周凯。

所有人都惊呆了。

:周哥?你真的已经?

接下来的事让我不敢相信,周凯的影子,像是随时都要消失一般。模糊的影子对着几个人张嘴,似乎在说着什么。我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那几个人全都跪了下来。周凯开始往屋内走来,我耳边想起一个小的不能再小了的声音。

:胡正,我儿子,他之前在哪儿?

我指了指楼梯拐角,周凯慢慢的走了过去,眼中似乎只有那个地方。只是周凯还没走到门口,那张苍白的接近透明的脸,他的身影,就彻底的消散了。

:胡正,我已经知道了,我爷爷是风水师,这是我们家的报应。我不恨这些,我只恨活着的时候,没有多花些时间,来陪我儿子。。

后面的话已经听不到了,似乎随着他的魂影子,彻底的消失在了风中。

这一晚,我背心冰凉,这家人的魂儿全化了,只是在死的地方,留下了五个黑漆漆的圆形一般的痕迹,就像是当初他们身上长的那种诡异的疮一样。又像是某种诡异的标志。

当晚,我将蒋妈送走了。几个周凯的跟班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断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个惊道:对了,刚才我们冲进去的时候,看到外面站的是三个人,你们旁边那人是谁?

我没有回答,难道我跟他说,那人是从周凯家里的地上长出来的?

这几个人,说好听点是刚入门,自认为懂得很多,连能看到鬼魂也是第一次。最让我心塞的是,这几个大吼大叫的,之前居然不知道周凯已经死了。看到报纸,他们都不敢相信。

:出车祸那天我来了,看到外面围着很多人,我想进去看,谁知凯哥也在围观的人里,他叫住了我们,虽然是他门口出了车祸,我们也没多想。

蒋妈收拾好行李,走的时候不断的说:他们一家人,全被一只恶鬼给吃了,你们不知道,都被一只恶鬼给吃了。

这个大妈居然是这么迷信一个人,说的时候,还一直看着我被开水烫过一般的烂手。

她走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她一个人,背着包裹,瑟瑟发抖的在街上越走越远。

第二天,我第一时间跑去找卢老,但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找了一个上午,在他住的地址,全都没人,卢老失踪了?他去了哪儿?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车子开向北边,老范在车上告诉我。到地方之后,就说我们是外地来的,千万不要多话。

田页县的城北属于最不发达的地区,经过了沱江,还能看到修在悬崖边硕大的牛王庙。继续往前走,其实已经出了城了,虽然也在田页的范围,但属于边缘的一个镇区。没有高楼,来来往往全是巷子和平房的街道。

下了车,老范轻车熟路,带着我在巷子里面拐来拐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条条小巷子街边摆满了摊位,还没有收摊。

这地方我小时候来过,有好些不大的庙子,旁边的摊位很多都是卖纸钱香烛。我爸妈以前带我来烧过香,凹凸不平的地面我还跑来跑去。?

最终,老范带我到了一处僻静的巷子,刚一到这儿,我便觉得有些特别。

:胡正,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这里的街道很密,唯独这个院子,修在边缘,周围的房屋大多都空了下来。让我吃惊的是,这儿看上去虽然闭塞,但在三个不同的方向上都有荒草小路通进来。每个方向上,远远的望出去,都能看到小镇尽头的山口。

看着落魄,但这貌不惊人的地儿,用俗话说是潜风水,居然是藏在这附近位置最好的地方。

绝不可能没人看出来,那么多的庙子,给人上香供奉,其中最好的一个庙子也只是稍微站着偏位,为什么不修到这里来?

老范笑了笑:因为这里,供奉着你想不到的东西,地方早被占了,其他的人没那个胆子抢去。

偏僻的院子进去,里面已经荒草丛生。让我吃惊的是,大堂中居然坐着十来个人,两个走过来,眼睛微眯着看着我和老范。

老范装模作样的喘了口气:老子是范刻用,我们都是从荣光来的,来避祸的。

让我吃惊的人,听了范刻用三个人,两个中年人居然微微露出吃惊的神色,之后我便跟着老范大摇大摆的进了大堂。

我们坐在最角落,大堂中站着十几个人,穿着各式各样的,有富贵的,居然也有一身破烂像是乞丐的,只是破烂的大堂安静的出奇,没人说话。

只有一个叫花子模样的老人,估计是认识老范,念了一声:范刻用,你这糟践玩意还真不要脸,这都敢来?

老范用卫生纸捂着嘴,按照他的脾气,平常早就炸了,但这一次他居然只是笑了笑:宗叫花子,老子不来?丢了命怎么办?哟,我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还能看到你。

说完眼睛微微看了眼外面:老家伙这么怕死?以为带的人多你就活的了?

院子外面空荡荡的没任何东西,一时大堂内没人说话。

时间慢慢过去,这些陌生人,所有人全都那么坐着,气氛很是沉闷。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但我却更加的心惊。

不为别的,而是因为坐在这里的人,我居然听不到他们的呼吸声?他们绝对全都是活人,只是用法子将自己的呼吸都给藏住了?其中一个距离有些近的老人,坐在烂椅子上,愁眉苦脸的,我发现他每一次胸口起伏,居然都没声音,反而是手边的一根细线在顺着呼吸的节奏微微的抖动。

我惊呆了,虽然我也能做到,也这方面绝不可能这么自然。我对老范示意了一下,老范悄悄告诉我:他们?现在还敢把自己的人气儿露出来?都怕会***。

说完老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彻底的黑了。老范捂着卫生纸,头也不转的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脸上居然有些迷茫。

蜡烛点了起来,外面一片漆黑,其中一个老人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也没在意没人理他,说了句:各位,开始吧。

接着两三个老人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这废弃大堂的前台。哪儿是一张布满灰尘的桌子,上面一块大的旧布。像是在桌上遮着什么?

几人小心翼翼的将布揭开,一块硕大的牌匾露了出来。

看到牌匾上的字的时候,我惊呆了。

写的是:两江派胡李氏朝芬显故之灵位。

这座风水这么好的废弃大堂,里里外外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就连附近的一两条街全是废墟,居然供奉着这么一块有奶奶名字的牌位?

没人说话,一行人陆续站起来,拿出香烛开始给牌位上香。但都没有跪下,只是微微的弯了弯腰。突然,其中一个穿着富贵的老人将手里的香丢在一旁。

:徐宫,你脑袋傻的?姓李的已经走了,你真以为这样管用?

最开始站起来的老人叫徐宫,这人叹了口气,回头嘴角居然带着讥讽: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我只知道,这田页县,能保我们的命。姓朱的,你要是不信,那你为什么来?

躲在后面,我呼吸开始急促,这牌位是谁供奉的?

前面陆续有人开始说话:既然猜测李先生在这个田页县留下了后手,也只能相信。或许起作用的,就是这一块供牌。

突然,我听到一旁的老范骂了句:一群老玩意,真以为李先生走的时候立下的这块灵牌能够镇邪?

这群人中,歪咧的老范居然是敬香的时候最恭敬的一个,但鞠躬之后却马上扭头看着外面,我发现他在看外面黑漆漆的天空。

一个老人闷说了句:别说了,如果两江朝芬真的有灵,那么这儿就能保住我们。

之后旁边出来几人,拿着一根普通的清香,只是香上面,居然 绑着密密麻麻的细线,这些细线通向门口,窗户,屋子的各个角落。

这根香点燃,其余人全坐了回去,一个一直没说话的老人往前走了两步,想抢距离香近的一个座位。

:你敢?

那抢座位的只是轻轻一挥手,我便看到,院子外的一个墙头,十几个人爬了出来,站在围墙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徐宫。

外面居然藏着人?远远的看过去,这些人穿着粗布衣服,有些脸上还带着刀疤。更让我吃惊的是,姓徐的老人也只是一挥手。另一面的围墙后面,八九个大汉露出头来。手里拿刀捏着线,也不知道连在这个大堂的那个位置上,全都盯着这里面。

:这时候了,我徐宫连我老子也不会认的,老伙计,你敢动,我就敢要你命。

我惊呆了,这还只是这两个老人带来的人,那么就在这个简陋大堂的附近,到底还藏着多少人?相反是范刻用,一点也没在意旁边的事儿,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外面漆黑的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都坐着没有动作,大堂中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气氛非常的诡异,一直坐在原地,时间已经到了深夜。由于太困,这些老人大多数都闭上了眼睛,突然,我和老范同时睁开了眼睛。

再一看,屋内的人全都已经醒了过来。脚步声响起,居然是其中的一个老人,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朝着院子外面走了出去。

:胡正,不要动,屋子里来了东西。

怎么可能?这个老人刚才还没什么异常的坐在椅子上,只是一眨眼,便面色僵硬,像是变了一个人,有人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但他却像是听不到一般,没有回头。

这时候这个老人,全身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老范眼睛死死的盯着漆黑的外面:胡正,他已经中邪了。

清脆的响声,不努力根本听不到,但屋内这些人居然全都看到了,那根香抖了一下,接着密密麻麻的线中,伸向这个老人方向的几根香居然已经断了。

像是有诡异的看不见的手,将这几根线扯断的一般。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老人背影僵硬的走到了院内,奇怪的是,我发现屋内好几个老人只是这个变的奇怪的老人的背影,有人的手捏在椅子上已经发白,满脸阴霾,有人甚至阴狠的在吞口水。

老范惊慌的看了眼周围:胡正,千万别出去,已经来了。

破旧的院子安静的出奇,只见走出去被看似被鬼上身的老人突然笑了起来,接着全身发出声响。似乎旁边有什么我们根本就看不到的东西在抓着他,居然是他全身的骨头在发出声音,接下来的一幕让我背心发凉。

在他自己奇怪的笑声中,这个老人像是身上的骨头断了一般,手脚突然呈现诡异的弯折。身子扭成了一团。

咔咔的声音中,接下来的画面诡异到了极致,最后,老人的身子一动不动了,渗人的场面中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突然,他的头扭了回来,嘴巴大张着,七孔流血的看着屋内。从她走出去到突然***,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大门被冲开,一群没见过的厚衣服的中年人冲进了来,当头的一个眼睛快瞪爆了,大喊一声。

:伯父,你怎么了?

:起阵。

这些估计便是这个老头带来的人轰的一声十来堆火焰在四处升起。

就在这群人点火的时候,屋内有人颤抖的说了一句,接着指着远处,之间在院子外面,一大堆漆黑的阴影飘了过来,而外面那群人似乎根本没发现。

这一幕让人毛骨悚然,我全身发凉,那是什么?很快的远处的夜色便看不到了,院子周围全是一片漆黑。逐渐的往里延伸,所有的地方都变得漆黑一片。

火焰熄灭了,肉眼可见了,大门外面的场景变得漆黑一片。我只听得见外面的声音,即使坐在屋内,也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几米的距离,大门隔开,外面的院子像是被什么弄罩住了,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凄惨的叫声传来,不一会儿又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虽然没有说话,但旁边老范的双腿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了,我惊呆了,今晚的恐怖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之前的惨叫声,外面点火的那些人的到底怎么了?

屋内的老人全都脸色阴狠,沙哑的声音响起,居然是那个姓徐的老人,只是此时,他站起来看了看周围,老手都在抖。

:已经来了。大家不要出去。

门外,窗外,全都已经变得漆黑一片。所有人都坐着。极度的安静中,我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站在屋外看我们。

要是以前,我肯定在心里大骂老范,只是老范此时的样子,不说话,手已经连卫生纸都有些拿不稳了,落在了地上,坐着一动不敢动。

一个老人阴狠的语气变得无奈,看了看明亮的桌子上,那一副高大的牌位。

:朝芬先生,虽然相知不深,但您如果有灵,睁眼看看,老夫几百里逃命至此,都是同道,今晚你就忍心让邪祟进门?

这一刻,似乎屋内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一块普通的牌位上面,烛火中,这一块牌位像是静静的在看着这大堂内。

接着,上面的线一根根的断了,砰砰砰的声音响起,我便看到,安静 的大堂内,这一块牌位,静静的倒了下来。紧接着,刚刚被关上的大门,莫名其妙的打开了。所有老人都坐在座位上,屋内的蜡烛突然全部熄灭。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黑暗来临的最后一刻,我看到的场景是,屋内的这些老人,全都朝着大门口怒目而视,手里瞬间拿出了很多风水用具,要是平时,这场面肯定能够震撼到我。那个姓徐的老头,甚至徒手的双手上升起了两团亮火。居然是两把火刀。

只是下一刻,所有场景便被黑暗吞没。

屋内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第一时间拉住一旁的老范,我们不是傻的,虽然没交流,但刚才早已经计划好,跟在鬼船上一样。

我们在黑暗中凭借着记忆往屋内的角落冲去。

四周很多东西碎裂的声音。我敢肯定,这群老人此时正在和什么东西争斗,只是惨叫声不断响起。

四处是彻底的漆黑。我能感觉到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我们身边急速的经过。

我们飞快的跑到角落,突然我察觉到什么东西向我扑过来,拿出雄黄线团,用尽全身力气按身上的罗盘。

:起。

火焰燃了起来,我能感觉到烧手。但却看不到光线。怎么可能?我心里发狠,双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脚在地上猛的一瞪。

终于,黑暗中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地方。我用出自己目前所有手段的一点火光,只照亮了不到半米。正好看到一个老人站在我旁边,快速的在和什么东西厮打着。只是这么一会儿,他居然已经全是是血,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有东西。

碰碰的声音中,他身上全是沾的自己的符纸,手里还捏着一把,像是在和黑暗中的什么东西对打。但身上的血越来越多。接着我便看到他身子突然弯曲,惨叫一声。阴狠的表情下,这个老人居然飘了起来,接着摔在了地上,身子被什么东西拖进了黑暗中。

周围全是黑暗,我敢肯定,这些人相互根本看不到对方。

另一个方向上,也有打斗声,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我们吓了一大跳,这居然是个血粼粼的人头。正是之前在大堂里的那个叫花子打扮的老人,两个眼睛瞪着,似乎临死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黑暗中到底来了什么东西?

我们脚下不断绊倒东西,全是刚才还活生生的,此时却已经满脸惊恐的躺在地上的死人。

屋内还有惨叫声,突然我看到外面院子里。一大团火焰升起,那附近的周围被短暂的照亮,居然已经有人冲到了那里,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徐老头,旁边地上一团火照亮的范围比我大得多。我看到有七八个大汉围在徐老头周围,这老人已经一副拼命的神色,头发杂乱,似乎刚和什么东西争斗过,好不容易冲到了大院门口。

下一刻,我便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周围一晃,接着七八个大汉齐齐跪在地上,身子变得扭曲,被拖进了黑暗里。徐老人双手快速挥动,似乎在施展什么手段。下一刻徐老头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般,身子诡异的弯曲起来,怒叫中。火焰熄灭,光亮消失的时候,这老人最后居然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惊呆了,那是种阴狠中带着绝望的表情。

老范拖着我,我们不敢再往前走。

我将手里的火用手捂着,不敢再出门,我们慢慢的躲在了门边的角落。不一会儿,周围不再有人声,四处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

突然,我察觉到了什么,看不到东西,我敢说话,推了推身边的老范,谁知他却突然没了动静。

老范怎么了?

我将火悄悄露出来。藏身的角落,我悄悄看向了旁边,微光中我吓傻了。

老范瞪着眼,一张惨白的脸露了出来,一动不动,而胸口的位置,居然插着一把刀。他自己的手拿着一张卫生纸那握在他们。

这一幕让我傻了,老范自杀了?

我心里冰凉,刚站起来想把他拖出去,接着我便再也没心思管什么老范为什么在这里会突然自杀的原因。

身后有什么声音响起,安静的屋内,我感觉到有东西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接着,我慢慢的转过了头,这东西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转头第一次的看到了这种藏在黑暗中的玩意,只是一眼,我惊的眼睛大瞪。

一只像手又像是爪子的东西,快速的向我胸口插了过来。

黑暗中,这东西的样子我看不清楚,只有一双诡异的眼睛。我想要往后退,扭住那伸过来的“爪子”,但已经晚了,这一瞬间速度已经超过了常人的反应,我手停在了空中,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

奇怪的是,咚的一声,我胸口像是有什么挡住了这一下似得。那只爪子瞬间缩了回去。我看不到,但胸口位置肯定已经是血肉模糊,我弯腰跪下,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心口位置,一动也不能动。

本来我已经以为我必死了,我不敢相信我居然能捡了一条命。剧痛之后是脑袋发晕,周围依旧安静,慢慢的,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走动的声音。

接着笼罩在屋内的黑暗慢慢的褪去,大堂内的场景逐渐露了出来。让我吃惊的是,居然还像之前一样,蜡烛还燃着,屋子尽头的大桌子上,那块灵牌已经倒在了桌上。

就在我旁边不到五米的地方,倒着两三个老人的尸体,其中一个正对着我的瞪大着眼睛。屋内屋外全是尸体,除了我还蹲着,周围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安静的破屋中,我第一反应便是赶快逃命,如果是常人,肯定已经吓傻了,出了人全部死了之外,周围的一切居然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似乎刚才被黑暗笼罩只是我的错觉。

门外传来了什么声音,到门口一看,我差点吓了一大跳,居然还有活人。那是个中年人,周围躺着四五具尸体,他满身是血的抱着其中一个,嘴里神神叨叨的,看样子居然已经疯了。

:有鬼,有鬼。别过来,你们别过来。伯父,兄弟,你们怎么全都死了?

之前还衣冠楚楚满脸冷色的中年人,此时彻头彻尾已经精神失常了?坐在血泊中不断的傻笑,我全身发冷,只是短短两三分钟,一个活人,就已经精神崩溃。

我呆了,那种感觉,就是你自己连魂魄都凝固的呆滞,以前只听说所谓的风水大战,都没这一次这样的直观。但我亲眼看到这么多风水先生的尸体摆在周围的时候,真的有种第一次的,人就要崩溃的感觉。

我死死的咬着牙,倒在地上。胸口血肉模糊,我全身无力,已经走不动了,看了大门口。似乎过了几分钟,又像是很久。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我虚弱的睁开眼睛。

这是冬天的深夜,四川已经十几年没下过雪,但诡异的是,这一晚居然下雪了,小雪飘在这些尸体上。?

我正踉跄的重新往大门口的方向逃,突然,那个中年人发疯一般的指着一个方向。

:鬼, 哪里有鬼。

他指的不是别的方向,居然是大门的外面。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跟着看过去之后,我怔住了。小雪中,一个人影站在正对的院子外的街道上,一身白色长裙,雪毛的披肩,但那冰冷的脸能让人心里发麻。

这个突然出现在远处,站在雪中的女人居然是白瑾。

白瑾一动不动的,看着院子的方向,即使在雪中,她的样子也非常的清楚,呆滞的表情,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这是你做的?

雪中隔面而对,不知道为什么,另一种感觉甚至取代了身上的痛苦,我憋的全身颤抖,好一会儿居然只问出了这一句话。

白瑾没有回答,突然,我发现了什么,雪中白瑾的身后,似乎还有人。但雪中我真的只看到了她一个人。

淅淅沥沥的小雪中,白瑾转身边走。

我本来该逃命,但看到这个女人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心里暗骂,咬着牙跟了上去,罗盘的线连在手上,另一只手已经握好了短刀。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什么。之前一直没发现,在院子的门口,有几个非常清晰的脚印,根本不是人的脚印,看上去有些像是鸡爪子踩过的样子。一共三长一短四个指印。

我头皮发麻,刚才黑暗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时间,我想起了卢老手臂上那漆黑的印子,他不肯说是被什么东西抓了,看上去跟这地上的脚印何其的相似?

院子周围都是废墟,白瑾没有往房屋的方向走,反而是往镇外的方向走去。我远远的跟在后面,一路上我都只看到她一个人走在路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敢确定,她旁边肯定有东西,那种东西,就是在院内杀了这些人的玩意,只是我看不到它们而已。

(再一次的,为了把事情叙述清楚,请原谅我使用这种违背第一人称的写法。)

我不知道是,就在我离开院子之后,从一旁的箱子里鬼鬼祟祟的跑出来了几个西装男,

其中一个看了看我离开的方向:正爷怎么走了?

另一个回答道:管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快进去做事儿。这里出了什么事儿?我看刚才胡正走的时候,伤的不轻。你没看他走路那样,都快死了似的。

几个人刚进院子,看到里面的场景。吓的嘴都张了起来:这,这是什么?

几个店员吓的脸都白了,快速的在周围找,最后在门边找到胸口插着一把刀的范刻用,抬起来快速的离开了院子。

就在几人离开之后,安静的庭院传来了一阵响声,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诡异东西出现在周围,小雪中,地面似乎有黑气冒出,紧接着废墟院子升起了诡异的大火,火越烧越大,最后的时刻,隐约还能看到一个疯子坐在火中,抱着尸体傻笑。

几人疯狂的在街上跑,上了停在公路旁的车,没开多久,便将死人一般的范刻用转上了朝城郊方向呼啸而来的一辆救护车上。

到了后半夜,田页市区的医院,就在医务人员将胸口还插着一把刀子的范刻用推进急救室的时候。一直像是死人一样甚至已经没了呼吸的老范突然醒了过来,看了眼周围的场景。推进急救室之前,老范居然笑了,只听到他说了一句话:老子逃出来了。之后便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急救室门口,几个店员脸色全都发白。

:到底是谁伤了范爷?

其中一个看着亮着灯的急救室里,其中一个一直沉默的店员,颤抖的说了句:范爷交待的事儿,还好没去晚。他跟我们说过,我们要是去晚一步,就见不到他了,他要是死了,留下的手段也能把我们整死。希望他没事吧。

我跟着白瑾,出了城郊的小镇。街道在身后消失,她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接下来是零零散散的土路和时不时的房屋,还在下雪,漆黑中白瑾的身影一个人走在远处,我吃力的跟在身后,越来越觉得,白瑾旁边走着几个人,但我根本看不到它们。

周围的路都不认识,最终,我脚步一停,路尽头那一身白色长裙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我眼神变得阴冷,不可能,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她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上面的线一根根的断了,砰砰砰的声音响起,我便看到,安静 的大堂内,这一块牌位,静静的倒了下来。紧接着,刚刚被关上的大门,莫名其妙的打开了。所有老人都坐在座位上,屋内的蜡烛突然全部熄灭。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凶局》微博是月骁123,群号是273876363,亲们,关于剧情可以进群讨论哈。

祝大家天天快乐!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会长,昨天你去哪儿了?城北发生了大事,你知道么?火烧了一间遗弃的破房子,里面翻出来好多尸体。县城只有这么大,现在外面都人心惶惶的,你不知道,今天上午都有多少客户来我们公司问,这么大的事儿,惊动了太多了的人。我都告诉那些做生意的,不关自己的事儿少管。

我随意说了句:我怎么不知道。

易超舒了口气,跟旁边人说:看吧,我就说只是一场意外,如果胡哥都不清楚,就说明没什么事儿。

被一个比自己大的人口口声声叫哥,这种感觉确实难受。

之后一个星期,我几乎都是在胆战心惊中度过,不过田页周围没再出什么事儿,老范已经出了院,但我在一家饭馆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气色差到了极点。一开口便问我是怎么逃掉的命。

我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老范眼睛都瞪了起来,

:你看到那些东西了?

我点了点头,说其中一个我还见过。

老范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一周我都在想,我自己绝对不看错,其中的一个人头发被烧了一块,而前段时间,那一晚那家人魂儿融化的时候,在地里爬出来的那个人,被我用火堆烧到了头。只是现在,他们已经变成了普通人的模样。

我告诉他,我坟地看到的那些人,但那些人在我眼中根本就是普通人呀,却在地上留下了鸡脚的脚印。

老范脸色非常难看,

:不会错,不会错,真的是那些东西,真的是。

惊慌中,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小声的自言自语,话语居然被吓的有些混乱了。

他低着头,过了很久才喘气道:那群傻货,以为逃到有李先生灵牌的地方就能保住命,呵呵。

他告诉我,现在还有很多人已经逃到了田页县,那些玩意,就是来要这些风水先生的命的,那一晚的死的那些人,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这些人傻,以为到了灵牌的大堂就能保住命。其他的人此时就藏在田页县里,说不定很多都已经吓的藏进了坟边,或者棺材里。

我惊住了。

:胡正,风水人逃命,法子有很多,这些玩意这一次是要来把这些人杀光的,这是从祖辈就留下来的恩怨,凶局凶局,没人知道是谁修了这些凶局。

说道这里,老范喝了口酒,抬头看了看外面的街道:要是跑得掉,我早跑了,不管跑去哪里,只要被盯上了,铁定会死,除非有人能收拾它们。接下来,在这周围,还会出更多的事儿。除非。

除非什么?

老范突然盯着我:除非我们这些曾经阻止过凶局的风水人,全都死光了。

老范惊慌的离开了饭馆,上车的时候,坐在几个店员中间,眼睛还不断的向周围的人群看。

走在田页县的大街上,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以前我打死都不会相信,但现在我相信了,或许只是这条街上,边藏着从其他地方来的风水先生。不敢出门,正躲在某个洒满了雄黄的房间里惊恐的藏身。

想起那一晚的场景,那满地的尸体,我心里说不出的悲凉。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路过一条小街道的时候,上午附近的居民正在里面来来往往的买菜。突然我看到了什么,夹着公文包,径直的走了进去。

那是一堆烂肉,发臭的摆在阴沟旁边,臭味让附近的人都绕着走。分明是将猪肉故意腐烂了丢在这里的,阴沟旁,似乎是谁随意的丢弃了三根已经发霉的香。

这种东西我听说过,谁家要是有生病的人,就会用一些动物的烂肉供奉在附近的茅坑这一类污秽的地方,吸引孤魂野鬼的注意力,从而不再害家里的人。

在菜市场这种卖肉的地方,在垃圾堆里也能捡到一些发臭的猪肠子之类的,那些东西,分明就是有人捡来摆在那里的。

就在我离开,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我。那是个裹着脏乱衣服的老乞丐,刚下过雪的天,卷缩在角落里,冷的瑟瑟发抖。

:小伙子?不关你的事,别乱碰我东西。

这个老乞丐旁边,还凌乱的摆着一些脏钱,一看便是路过买菜的人随手丢下的。这个老乞丐伸出的手上居然全是烂疮,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他隐隐用衣服遮住胸口,胸口溃烂了,隐隐露出来一个大疮,已经发臭了。

看着这个老人可怜的样子,我怔住了?

:您这是?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又卷缩在角落。

:后生,我看你也是个同行,你别动我的东西就是了,我身上招了邪,长了不干净的东西,小伙子,你走吧,别惹到了你身上。

我离开的时候,这个老乞丐依旧卷缩在原地,附近一个卖肉的走出门口骂他:喂,你这老玩意,来几天的,要蹲滚那边去,别弄臭我的地方。

附近有人在笑:别靠太近,他害了病的,老玩意,今儿我喂狗会晚一些,你要吃,自己去狗碗里捡来吃。

走出街口,一旁闪出来三个中年人,看到我后一脸笑容。正是跟着我的易超他们。

:会长,你要买菜?我看你怎么去那个叫花子那儿占了那么久?

我猛瞪了他一眼,易超吓到了。

我告诉他,易哥,那个办公室,我有空回过去,没必要每天跟着我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知道,知道。

似乎这几人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会长,那个要饭的?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远处的角落,我也形容不出此时的语气:那是个非常厉害的老先生,从外地来的。他在逃命。

易超几人一脸的吃惊,直到我上了公交,我还看到他们站在原地,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就这样,时间过了一个多月,田页附近陆续出了几件大事,莫名其妙的火灾,还有死人。最近的地方距离我家只有不到半里路,县区里到处都在议论,一时间人心惶惶的,但没人过多的注意,来了什么陌生人,或者那条街又多了几个发疯的乞丐一类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那种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离开县城,去过附近市里的公司大楼几次。大楼接待室的女的告诉我,最近来公司办业务的人明显多了,都是来求风水平安的,要不就是来咨询家里需要放什么镇邪的东西。

这一天,我下班后跟家里打了招呼,到了风水协会的大楼,大楼门口,挂着一块两江事务所的门牌,标志下面,是一个低调老旧的罗盘。

据说只有公司的人才知道,门口这块牌子,是大楼中哪几层的标志。

我很少在办公室,来了之后多数都只是在29楼的大厅角落喝一会儿茶,穿着职业装的服务员甚至会以为我只是一个没人会见等在外面的客人。

我心里始终还是那个想法,不是自己的东西,再好有什么用?如果不是卢老,和此时早已经变得诡异的让人看不透的田页县,我或许不会来这个地方。

易超走到我旁边,

:胡哥,最近有***了。

我正在想事情,友善的笑了笑,谁知易超的声音有些神秘。

:胡哥,真的有些不对劲,不信你看。

说完他居然拿了一张地图出来,指了指上面的位置说:这儿,一个星期前出了火灾,后面的这几个地方,也是最近几天有房子烧起来了。

他最后指着一处:这里,前天起了火。这个地方距离我们公司,只有两百米左右。

本来我没注意,但看到易超将这几个地方笔划线,连起来之后,我呆住了。

这些起火灾的地方,隐隐的居然是想着公司所在的方向在前进,怎么可能?易超的声音很小:胡哥,你说是不是巧合?

我没有回答。但接下来易超说的一件事却让我心里发了抖。

:会长,最近一个多星期,大厦周围的街上,一直有人在耍花灯。这事儿也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又不是逢年过节的。你说每天晚上在附近耍灯做什么?

耍花灯?我突然扭头问他,在哪儿?

当晚九点过,我和易超下了楼,跟旁晚十分不同,果然,对面的街道上,已经有一群人打扮的浓妆艳抹,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像是庙会一般围着附近转。

易超见我的脸色突然突然变了,问我怎么了?

我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这群在街上载歌载舞的人,才九点过,旁边还有行人在观看,不只是大门对面的街道,而在大楼其余三个方向,也分别有人在唱戏一般的敲锣打鼓,看着就像街上的节目。

我问易超,公司还有多少人?

易超刚回答,我便告诉他,叫大楼里的人马上离开。

我脸色瞬间变白了,易超问我怎么了?我突然骂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叫人马上走,离开这栋大楼,就包括你,等会也赶快走。

我心里升起一个猜测,接着我居然害怕了。我告诉他,难道你没看出来,这些舞龙舞狮的人,是在按照卦位的反方向围着这栋大楼转。

易超问我这代表着什么,我轻轻的念了句,可能是一种仪式。他见我神色阴沉,站在楼门口,自言自语道:这些人已经在这里一个多星期了?你们怎么就没看出来里面有名堂?

我走到街上,混进了其中一处敲锣打鼓的人之中,问一个正吹着唢呐的农民打扮的人,是什么人请你们来的?

这人笑嘿嘿的告诉我,他也搞不懂,现在又没过年,也不是正月十五,居然有个老板出现请他们,让他们在这楼房周围来舞花灯。

夜幕下,我不断的到一群群人前面,这花灯队伍载歌载舞的场面,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什么表演,反而像是在死人的灵堂上那种道场跳大神的样子。

我呆住了,我仔细的听了听其中那些唱戏的,唱的居然是白戏,白戏就是唱给死人的戏。

嘈杂的队伍中,我找到了所谓的老板。这人正带着一个油彩面具舞的非常起劲。我拍了拍他,这人取下面具的时候我呆了呆,一脸麻子,嘴里有个钢牙,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咦,小兄弟,是你啊?

这人双手还在用力挥舞,这张面目可憎一看便是个没素质的暴发户的脸,他们说我上次见过,都好久了。

我突然想起来,这人不是当初去参加拍卖会的时候,那晚上在街上碰到的那个老板?

:哎呀,就似我啦,小兄弟,你怎么这么健忘?

我差点骂了句是你个狗日的?围着这块地方,唱死人戏做什么?

:我也木鸡道啊,我都系听安排来的,叫了这么多人,每晚在这里要耍到十一点钟,涩(谁)愿意没死人天天来唱死人戏,唱的哦喉咙都冒烟啦。不然不能走。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听安排,听谁的安排?他指了指一个方向:你去问乃个就知道了。

他指的是不远处一个带着长舌头鬼怪面具人,这人跳的比他还起劲。走过去,看到这人取下面具,我惊呆了,载歌载舞的不是别人,居然是老范。

怎么可能?

我已经忍不住乱骂了,你个狗日的不是说你被刀捅了,要死的慌么?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装神弄鬼?

老范看到我,也露出吃惊的神色。站在队伍里便开始骂:你以为老子想这样?还不是被逼的,你那。。

骂道这里突然闭了嘴,我问他我那什么?他脸上还涂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看起来滑稽,将面具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似乎在泄愤。

:耻辱,老子这辈子都没被人逼着做过这种事。

他的表情纠结在一起,我问他他也不回答,只是让我跟他去一个地方就知道了。

唱戏的队伍里,隔着很远便有人抬着木头箱子,因为有很多道具,如果不是老范带着我来看,我绝对注意不到这些东西。

他将其中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阵臭味传出,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我差点后退了两步。

这里面装的不是别的,居然是一具被细线捆着的尸体,这尸体已经烂了,只是胸口处的一个大疮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老范将箱子盖回去,这些尸体是哪里来的?他说这些都是中了邪的风水先生,他听安排将这些死人运到这里,在这里唱死人戏。

:胡正,你还没看出来?

大楼前面一个硕大的街口,老范站在街口,周围的人全在唱载歌载舞的死人戏,

:不错,这是个引鬼阵,要把那些恐怖的让老子心子抖的玩意,引到这里来。

听了这句话,我全身冰冷。

唱戏还在继续,老范特别的卖力,我问他是谁让他这么做的?这些中了邪的风水先生的尸体,拿来引鬼引邪物,这是对死人最大的不尊敬。

老范狠狠的骂道:你说的对,我范刻用即使再恶心,也干不出来这么缺德的事儿。我也是在逃命的人,那些玩意要杀我这种风水人,我哪里有胆子用同行的尸体唱摆死人阵引它们来?胡正,你别跟我装傻,到底是哪个混蛋能逼着我在大街上这么丢人现眼,你还不清楚?

我心里猛跳,引那晚上我看到过的那些东西来这里?

到了晚上十点过的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下这群唱戏的,突然,距离大楼不远处的一栋小房子,慢慢的升起了火。

唱戏的人群开始激动,说那儿的房子燃起来了。看着远处的火光,我呆住了,唱戏人群中,老范脸突然变白了,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喃喃的说了句。

:那些玩意,已经来了。

说完猛的一回头,看向了我们身后大楼的楼顶,我瞬间跟着看了过去,目极之处的楼顶上,高的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似乎正站着一个人,在往起火的方向看。

这一刻,我浑身冰凉,虽然大厦楼顶的人影很小,但我一眼还是认了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叔。在高高的楼上,一晃眼,便没了影。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凶局》微博是月骁123,群号是273876363,亲们,关于剧情可以进群讨论哈。

祝大家天天快乐!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消防车很快便到来,着火的房子距离大楼只隔着一个街区。我站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久久的抬头望着身后已经空无一人的楼顶。

人群中的老板一声发疯似的一声大喊,接着这群唱戏的农民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在几分钟内居然一咕噜的跑干净了,唱戏的东西也没要,全都扔在地上。

半个小时后,楼房周围变得空荡荡的,街口的位置只站着三个人,我,老范,还有那个面目可憎的老板。

老板看了看时间,居然对我说道:小伙子,时间到了,我得走了。

来这里这么久,这人从没和老范有过对话,只是走的时候微微向老范似乎只有他们才懂的眼色。

我问老范这人是谁?

:胡正,你继续装?这还用说,我们都是听人的,这个人在川南做生意,自称是你二叔的兄弟,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用知道他是替你二叔做事的就行了。

:那他?

我问了句话。

老范苦笑了,说道:胡正,你小子现在看人还真是厉害,别看这人长的恶心,又是个做生意的,手底下黑着呢。要真动起手了,我即使能做掉他,也不敢保证我也会不会被他弄死,是个五五开。

二叔的追随者?那岂不是和当初在彭都,那个甘愿变成虫人的蔡光明一样的人?得到答案后我背心有种发冷的感觉,怪不得当初拍卖会之后,我会巧遇这个暴发户。

现场看起来非常的诡异,远处的火已经被扑灭了,消防车也早已离开,深夜时分,周围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满地都是遗落的唱死人戏的工具,几个招魂幡一般的纸带在夜风中飘动,显得格外的诡异。

唯一的,只有我和老范一动不动的站在大楼前面路口,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方向。

夜风中,似乎那场大火只是个预兆,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即将到来。我脸色阴冷,别人看不到,而在我的眼中,远处这个方向的城市风景,隐隐的笼罩着一层黑色。

:它们什么时候来。

老范笑了:或许已经来了,我们看不到而已,胡正,今晚小心。

说完用手捂着卫生纸转身便走,到了大楼侧方没了影。

我孤身走回大楼,刚进门,大厅的黑暗中走出来几个人,全是一脸惊异的看着我,其中一个职业装的女的快速的走过来,批了一件西装大衣在我身上。

:会长,天气冷了,小心着凉。

我心里有些急,不是叫他们都走了么?谁知黑漆漆的一楼大厅,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人,全穿着职业西装,全都看着我。最左边的正是易超。

:会长,我们?

他似乎从来没见过我这么阴沉的脸色。我低吼一声,全部马上走。突然,一个西装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易理事,门口,门口招牌下面的罗盘,裂开了。

虽然不懂,但人群中也慌了神,这群人似乎现在才着急离开,我扭头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口广场。我声音有些低落:已经晚了,别出这个大门,你们进屋,找屋子的东南角躲起来,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千万别出来。

易超惊慌的看着我:会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门口,用手一挥墙面,他们甚至没看到我是怎么动的手,那裂开的罗盘便被我收在了身上,他们便看到我居然能没坐电梯,反而径直上了楼。

大楼门敞开着,没有出现任何东西,大厅的人早已快速的离开,各自躲去了不同的地方。深夜时分,整栋楼变得像是没人了一般。

(各位,要将这件事说清楚,由于我不是都在场,所以又将用不符合第一人称的写法,希望大家见谅。)

在六七楼的位置,两个公司职业转的女人上了楼梯口,正小心翼翼的议论,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单姐,今晚怎么,我怎么觉得氛围不对,刚才你注意新会长的脸色没,易理事连话都不敢说。要我们找房间藏,话说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另外一个桂姐成熟一些,职业装打着口红,只是此时脸色煞白,更添了一种别样的美。转过楼梯口,一层楼都没人,单姐将女同伴引到一件屋子门口。

:嘘,别说话,肯定是***了,你见识少,今晚你就跟在我旁边,记住了呀。

两人刚要去推门,突然,单姐眼睛瞪了起来,退后了好几步:怎么可能?房间都是这么修的,刚才的门就在这里啊?

两个女的吓傻了,开始往旁边走,又经过一个房间,走过去正要推门进去,突然看到,自己面前哪里有什么门,居然只有一道白白的墙壁。

:鬼,鬼打墙?

单姐的声音都在打抖,拉着女的小心翼翼的往过道前面走,突然那年龄小的女的急促的说了声:姐,我怎么觉得我们后面有人?

两人惊恐的回头,安静的过道里,并没有开灯,哪里有什么人?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远处原来,居然是之前楼梯口的地方。单姐拉着同事往相反方向快速的跑,黑夜中两个女人的表情无比的惊恐。诡异的是,经过一道道门的时候,似乎还是之前的错觉,只要靠近想进去,马上便会诡异的变成墙壁。

黑暗中一路奔跑,惊慌的两人已经跑到了另外一边的楼梯口。突然,

刚跑到另一头的楼梯口,居然也是一阵安静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听那脚步声,似乎已经上了这一层,同伴的声音带着哆嗦:姐,会不会有鬼?

两人躲在角落,眼睛死死的盯着空荡荡的楼梯。黑暗中看到一个人走了上来,两人的惧怕惊恐到极致的时候,突然松了口气,这走上来的,居然也是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

:吓死我了,那是小赵。我记得她是躲在下面几层,怎么从这儿上来了。

女的喊了一声小赵,但上楼的女人面无表情,并没有回答。

:我怎么觉得这小赵有些不对劲,大家都跑了,她一个人在这儿?

上楼的女人越走越近,躲在角落的两人呼吸开始急促,突然,那女人扭过头看向了这个方向,依旧是小赵的脸,只不过脸上还带着生硬的笑容。

单姐嘴巴都张了起来:她,她已经不是小赵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而在一旁的墙上,居然有两个黑影诡异的在往楼上移动。他们发现,自己藏的地方背后的墙壁居然慢慢开始发黑。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了出来,抓住了两个人的衣领拖向了一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几乎一瞬间,便被拖进了走到出口处的一个房间。

就在两人被拖走的下一刻,有些发黑的墙上,一只手黑影一般的手快速的伸了出来,抓向两人原来的地方,墙里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接着又缩了回去。

房间内,两人扭头看着我

:会长,怎么是你??

我嘘了一声,其实此时我的心在狂跳,刚才将这两人拉进来,我躲在一旁的时候,外面那楼梯口的东西便让我心里控制不住的发冷。

我指了指屋子东南角,示意她们躲过去,用手轻轻的按在门上感觉着什么,接着用手一抹,门的内侧便瞬间燃起了雄黄的火焰。一丝诡异的黑气穿过门探了进来,一碰到我用手按着的火门磁磁发出诡异的磁磁声,我一动也不动,门开始发响,似乎有东西在外面推门。终于,外面的黑气缩了回去,我才松了口气,将手放了下来,门上的火焰随之熄灭。

我叹了口气:终于走了。

:会长,外,外面的是什么?

单姐问我,两人又想从屋子角落走出来,被我瞪了一眼,吓得又蹲了回去。我推开门,门外还是安静的走到,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经过过,走廊中冷得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我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这道门,今晚你们别再打开。

说完我便消失了门外,两个女的躲在屋内,声音都有些害怕。

:单姐,到底楼里出了什么事儿?刚才我总觉得楼道里有东西,小赵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嘘,别说了,刚才要不是这个新会长,我们可能就。

:就怎么样?

单姐看着那被烧过的门,惊恐的声音很小:我们可能已经变成像小赵那样了。

陆续上了几层楼,我跟上了那个姓赵的女人,隔着两层楼的时候,我便不敢再往上走,隐形眼镜早已取了下来。我只敢肯定这个女人身上藏着一个,但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那一晚我看到的那些东西不止一个,其他的肯定也进了大楼,只是看不到它们。

我不断换楼梯,在之后的过程中,安静的楼道中,我看到起码五个工作人员,全都和这个小赵一般,走在楼梯中,看上去全都被上了身。

经过一个屋子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一旁的大门。

不一会儿,安静的过道里,这扇门慢慢开了,一个头探了出来:谁在外面?

说话的正是易超,扭头望着门边的我,他吓了一跳,是您啊?屋内还藏着七八个工作人员,没人说话,全都惊疑的望着站在门口的我。

:会长,大楼里真的来了鬼?

我没回答,他们见我皱着眉头看了眼屋内,接着转身便离开了。屋内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易超脸上闪过一丝害怕,接着下定决心一般追了出来,屋内只有一个中年人也鼓起勇气跟了出来。两人追到楼道口。

:会长已经上去了。

:易理事,我们回去吧,我总觉得不对劲。今晚这栋楼里,说不定来了很凶的鬼,门口的罗盘都碎了。我们别跟着这个会长了。

易超神情阴晴不定:要走你走,你懂个屁,即便是有事,他现在也是我们会长,我是死也得上去。

两人拿出罗盘,急匆匆的上了楼。

我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了他们两人,易超有些不敢正眼看我,一身洗转,只是快速的站在我旁边,不断的往楼上和楼下看着。

我没有说话,三个人继续往上走。到了一个楼梯口,突然,我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两人瞬间停下了步子。他们奇怪的看着楼上,黑暗的楼梯间什么都没有,我突然转了方向,快速的朝着其他方向的楼梯间走去。

两人赶紧跟上,在我们刚刚离开后,一旁的过道中,一个变了个人一般的职员慢慢的走了出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停下闻了闻周围,接着看向了我们离开的方向,脸上涌起了奇怪的笑容。

只不过这人并没有追上来,似乎楼上有更加吸引他的东西,这个变的诡异的人,继续往楼上走去。

两人跟着我,在大楼里不断的换方向。跟着易超的人脸早就白了,忍不住问:易理事,他们好像都在往楼上?楼上到底有什么?

我愣了愣,突然转头看着他,这个工作人员叫董华,兼职在公司上班,吓的赶快闭了嘴。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来了一条短信,居然是二叔的号码,我呼吸有些急促,上面只有一行字:小正,上十三楼。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凶局》微博是月骁123,群号是273876363,亲们,关于剧情可以进群讨论哈。

祝大家天天快乐!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十三楼?

我快速的往上走。楼梯间的层号不断的刷新,终于,到了十三楼的位置。我们三个猛地停住了步子。十三楼是个大厅,而此时大厅里,一个人正静静的站在门口,嘴里捂着卫生纸,不是别人,正是老范。

周围弥漫着一阵腐臭的味道,大厅里的样子让人感到恐怖,七八个木箱子放在地上,正对着各处楼道的入口处。箱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那种全身烂了的尸体。

一层的尸体,更别说老范的样子,把跟来的两人吓了一大跳。站在这些箱子前面,眼睛死死的盯着楼道。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只是拿着卫生纸的手似乎是因为害怕,在不停的抖动。

我问他,二叔今晚到底要做什么?

老范一脚踩在其中一个恶臭的箱子上,咬牙切齿的笑了:他要做什么?老子怎么知道?反正今晚上这栋楼里,要见血。

这些装满腐臭尸体的箱子,隐隐按照某种规律布置着。不同方向的楼梯入口一片安静,似乎并没有东西上来。

易超两人等在我旁边,都被臭的捂着嘴,我悄悄的对老范使了个眼色,示意了我身旁一下,老范惊的差点叫了出来:我擦?

易超看到我突然问这个叫董华的职员:我们在楼里连人影都没看到,你怎么知道有东西在上楼?

两人傻住了,下一刻,老范已经站在了这个叫董华的人背后,易超脸色有些着急。

:胡哥,这是我们公司十几年的弟兄,他在外面是个老师,平时爱好,一直在公司里兼职。

说道这里,易超的声音停住了,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此时,这个叫董华的人,已经变得极其的不对劲,双眼瞪大着,不断的看着远处的尸体箱子。

:小董,你怎么了?

董华哆嗦着: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好冷,我想过去。过去。

诡异的事发生了,当着我们的面,这个叫董华的语无伦次,看着那些箱子,居然已经开始流口水。

:会长,易理事,我好冷,我到底怎么了?

这人不断往前走,双脚慢慢的垫了起来。

:越是厉害的鬼,越是不会被发现,这人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被上了身。

听了老范的话,易超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下一刻,老范和我同时朝着这个董华扑了过去,只是一瞬间,易超还没看清楚我们的动作,这个董华已经被捆成了一个粽子。下一刻,蹦蹦的声音响起,捆在这人身上的所有细线瞬间断了,老范闷哼一声,我们三个便看到,在这人的背后,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居然是一个人,一直趴在他的背上。

这人露出来的一刻,诡笑着看着我们。

老范大喊一声:快跑。

易超在原地似乎被吓傻了,一把罗盘不敢丢出去:为什么会这样?

我扭着他瞬间往后面的一个出口狂跑,在心里大骂,为什么?你还真以为我是吃多了没事跑去你们藏身的地方?之前经过易超藏的房间的时候,我吃多了去找你们?那是我在那房间门口的地上,看到了一个漆黑的鸡脚的印子。我故意引开他们,如果有人跟上来,那么两个人中,肯定是有一个出了问题。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们并不敢走楼梯,老范果然提前预备了路,那是后侧的一个小门,似乎是应急通道,冲到这里,老范一脚将门踹开,三个人刚刚冲出去。老范身子突然僵硬,手里的卫生纸掉了下来。他吞了吞口水:已经来了。

这一刻,我背心发麻。不只是眼前的应急通道中,各个方向的楼梯间,包括一些房间,陆续有脚步声响起。

接着我们便看到,一个个穿着职业装的工作人员,似乎是从各处的通道上来的一般,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大厅里,一共有八九个人,阴霾的眼睛,全都在看着大厅里的木头箱子。

我全身冰冷,抖着雄黄往周围撒去,一个火圈在我们旁边升了起来。其中一个脸色阴黑的女职员只是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火圈便瞬间熄灭。

我全身发冷,只是一眼,竟然让我有种动弹不得的感觉。接下来的事儿让人毛骨悚人,只见一个个诡异的影子从这些人身上飘去,快速的扑向了大厅中的那些棺材一般的木头箱子,擦擦的声音响起,像是有人在吃东西。

:胡正,千万不要动。一动我们就没命了,它们的注意力不在我们身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惊恐的老范却突然笑了,那笑容显得格外的狰狞。下一刻,我便感觉到轰的一声,似乎整栋大楼都开始震动。

我惊呆了,这天深夜,如果有人在外面观看这栋大楼的场景,肯定会发现惊人的异常,轰的一声之后,整栋楼房十三层往下居然全部开始冒烟,那是一把把不知道何时变藏在各处角落的香。同一时间全都燃了起来。

淡淡的烟雾升起,我看了看一旁的通道,这层楼往下,居然全都弥漫在了烟雾中。易超进了楼梯间,想要向下冲去,却像是被迷住了一般,在原地打转,烟雾中,我几乎产生了错觉,似乎十三楼一下的楼梯,在我眼前消失了?

老范的声音抖了起来:这一招,叫做关门打狗。

接着轰的一声,八九个还在传出吃东西声音的木头箱子,瞬间燃起了大火,碰的连带着里面的尸体一起爆开了。奇怪的叫声在大厅中响起,一个个诡异的影子像是察觉了什么,不断地的发出磁磁的声音,闪进空气中,瞬间没了影,只有周围的烟雾像是被什么在凭空的撞着,不断的发出啪啪的破空声。

与此同时,其中一个烟雾弥漫的通道里,里面亮起一个火光,居然是一个燃着的烟头,接着一个拿着杀猪刀的身影,一步步的走了出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有些邪性的话语声传来,似乎在对着那些已经看不到的诡异影子说话:各位,既然来了,怎么那么着急就要走?

二叔一身老旧的西装,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只有嘴边的笑容,还和当初一样。?

周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静的几乎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接着,一个个被黑气裹着的影子,陆续在空荡的大厅里露出的样子。

我从未有过这种阴森寒冷的感觉,我和老范身上的罗盘,开始疯狂的抖动。拿出来以后,甚至抖的快要裂开了,老范发狠的按住罗盘,想要往这些黑影丢过去,突然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一般,一口血喷出,眼睛瞪出了血丝,勉强站立才没有跌倒。

这些黑影都没有动,反而似乎在看着二叔。此时的场面有些诡异,老范喘着粗气:胡正,怎么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我脸上早已是难以置信,哆嗦的说着:已经开始了。

曾几何时,我跟着二叔,站在那所郊区学校的大楼前,丝毫没看清楚他和那只古鬼唐元清的交手过程,似乎什么都没做,一次凶险的交手便已经结束的。但这一刻,我终于看看到了一些我形容不出的东西。二叔只是随意的站在地上,但他周围的烟雾似乎都凝固了。静止了一般,那是一种什么情况,包括二叔在内,没有任何东西能动。

是这些黑影在动手?

只是一眼我便不能动弹,更别说此时全部的影子都看着二叔?我不清楚这些黑影的手段到底诡异到了何种程度。但接着二叔只是轻轻往前迈了一步,我清楚的看到,一丝血迹从他微笑的嘴角流下。接着二叔站的周围,墙壁,地面,所有东西突然爆开。

屋内到处都是飞舞起来的水泥和废墟渣滓,爆在空中,像是凝固了一般,边看着这些废屑中,拿着一把杀猪刀的人已经冲了过来。

二叔的动作快到我不敢相信,第一面便将为首的一个黑影拦腰砍成两半,磁的一声,那个鬼影只是抖动了一下,被砍开的豁大口子居然又重新合拢?

怎么可能?

一眨眼,所有的影子已经向他冲了过去。

老范傻了,我也傻了。此时我们眼里只有烟雾中那把杀猪刀的寒光,三个影子一晃便向二叔背后冲去,也不知道二叔是如何做到的,单手扭住正面的一个黑影,奇怪的声音发出,黑气散去,这个黑影终于露出了本来的样子,正是那一晚我遇到的那群人中的老太婆。二叔一脚蹬墙,在飞在空中的一瞬间,扭住老太婆,用老太婆的身子挡住身后三个奇怪的爪子,之后一刀反而砍向了旁边的一个鬼影。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一把杀猪刀砍遍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移动太快,那些影子就连老范也看不清楚。

黑暗中,一个火星高高抛起,二叔吃痛的声音传来,嘴里的烟都已经吐掉了。我发疯一般的冲了出去,在最后一刻,捏住了一直伸向他后颈的诡异爪子,黑气荡开,这人露出了一张脸,正是那个脑袋被烧凸了的中年人。

我闷哼一声,觉得手快断了一般,一瞬间我几乎要窒息,和这个中年诡影四目相对。就是死,老子也不放,守住二叔背后。

听到二叔骂我的时候我肠子都悔青了,就等着这只手伸过去,我只看到闪了一下,不到半秒,我头顶落下来一个什么东西,将这只爪子砍成两半。

:接住我的刀啊,看什么?

落下来的正是那把杀猪刀。怎么可能?二叔这是预判?

我快速接住刀递给他,二叔拿着刀往旁边大力一挥,周围的诡影都被逼开了。我惊呆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此时那个烟头火星才刚刚落地。?

一个趔趄,二叔跪在了地上,胸口处两个豁大的伤口触目惊心。

:叔?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你的名字叫胡二皮,就凭你,今天是会死在这里的。

沙哑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似乎是对面的老太婆。

十三楼是个大厅,整个一层楼一览无余,全是圆形柱子撑起来的。

我止不住的害怕,甚至有些绝望,二叔全身是伤。而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包括那个秃头,被砍断的那只手,居然诡异的慢慢的爬回了他身上,当着我们的面,这人重新长了一只手出来,跟老太婆,女人等一起,面无表情的居然又开始面无表情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只是他们似乎没有在意,这些人每一个站的位置上,脚底下居然都多了一根线,延伸过来,线头连在二叔的手里。

二叔突然笑了,拿出一个罗盘,往地上一按。我终于明白,刚才的打斗,二叔的目的只是将这些看似没用的线头,连在这些人的脚下?

他要做什么?

接下来大厅的雾气突然开始滚动,这是什么手段?

随着二手单手按下,四处通道里的烟雾涌了进来,速度飞快,我还没看清楚,眼前的所有便发生了变化。

十三楼只是个大厅,是没有屋子的,但此时,却出现了一间间通道,由一个个烟雾组成的墙壁隔开。就像是突然升起的很多房间一样,这些烟雾组成的墙还在不断的移动。

而我和二叔,也身处在了这些由烟雾形成的,如同迷宫一般的墙中间。不断移动的墙壁,透过烟雾,我还能看到那些人在冲墙,周围都在震动,但每打散一面墙壁,立刻便有下一面移动过来挡住。

二叔将老范丢进了一个通道中,抓住他的脚往回又拉了回来,一个人影从七孔流血的老范身上诡异的飘了出去,一闪变向我们飘过来,二叔拉着我推到一旁,两面墙壁突然移动过来,将那人挡住。

我跟着二叔,在这些通道间快速的走,这种手段已经将我彻底震撼住了。

我抬着老范,他的样子太恐怖,眼睛中都是血。微微说道:

胡二皮,你这一手挡不住它们多久,它们就快走出来了。

二叔嘴角带着阴笑,看也没看老范一眼:谁告诉你,我是要挡住他们。

周围是不断移动的墙壁,烟雾中我只能听到似乎不断有这所谓的墙壁破碎的声音,各处都有黑气冒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大厅中的哪个方位?

这么恐怖的烟雾房间,都不能拦住这些玩意?老范虚弱的看着我:这种手法,如果这些烟雾不散,鬼都能被困死在这里。只是对于这些玩意,还是没用的。

四处都是移动的墙壁,我跟着二叔,步子一刻没停,某一刻的一步迈出,再次看清场景,二叔已经带我出了大厅,到了一个楼梯口。

身后烟雾涌动,二叔指了指上楼的方向,对我交待了一翻,他嘴角的血迹还没干,吼了我一句:按我说的做,等在上面。

他的交待很奇怪,只是让我拿出东西取上面等。看着他狠厉的眼神,我默默的上了楼。二叔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出。

:小正,你放心,我还死不了。

老范慌了,他已经站不稳,喘着粗气:胡二皮,你可不能只管你侄儿,他跑了,我怎么办?我豁出去了你让我死在这儿?

二叔看了他他便闭了嘴。我已经离开了。二叔回头,又将缠着线的罗盘按在了地上。大厅中的烟雾居然涌了出来,烟雾迷宫延伸到了四处的楼梯口和走廊里。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但骇人的是,这些烟雾已经越来越淡。透过烟雾,不断移动的墙壁似乎已经挡不住里面的人,复杂的地形中不断有墙壁破裂,二叔站在迷宫里,冷冷的看着里面。原本的墙壁,是将里面隔开来的,只能看到在很短的时间内,不断破裂的烟雾墙。

大厅中的烟雾逐渐彻底破碎了,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有各处楼梯口的烟雾墙还在弥漫,一直延伸到楼上。似乎整个十三楼往上,都弥漫在了这些烟雾迷宫里。

几乎一晃,一个个的黑影便出现在烟雾破裂的出口处,最先露出身影的是那个老太婆。看了看四处的人。

二叔站在门口,似乎已经达到了目的一般,突然笑了。

老范偷偷的在数,突然惊呆了。因为这些鬼影上来的时候,一共是九个,刚才一瞬间被烟雾引向了不同的方向。但此时,大厅里的老太婆,中年人,女人,居然只剩下八个。

:还有一个呢?

二叔微微看了一眼烟雾还在移动的一个楼梯间的方向,突然拉开一旁的窗户,和老范两人,从十三楼的窗户,便那么跳了出来。大厅里诡异的人一晃便追了过来,涌出了这个窗口。

如果有人在场,肯定会吓的魂儿没,看到的是两个活人从窗户跳楼,接着大厅里站着的一些普通人瞬间没了影,只有墙上多了一些诡异的黑影,跟着飘出了窗外。

我顺着楼梯不断的往上跑,身后的烟雾似乎形成了通道和墙的模样,在持续的顺着楼梯飘上来。

按照二叔的交待,我没有管这些烟雾,只是不断的往上爬。

终于,到了二十九楼,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我根本不知道二叔和老范已经从十三楼跳下去了,我想的是,这些烟雾迷宫是由各个角落的香点燃冒出来的,这种我从没见过的风水手段,楼梯间几乎已经全是这种复杂的烟雾薄墙,二叔和老范怎么也能够逃脱。

从一旁的房屋里走出几个人,居然三四个公司的职员,这些人居然躲在这里?其中一个女的看到是我,惊骇的问:会长,刚才大楼在震?出什么事儿?

有人开始惊呼,那些是什么,怎么楼里全是烟?那些烟顺着楼梯漫上来了。

:会长?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没有回答,走进了办公室,这些人惊疑的躲在一旁,全都脸色卡白,其中一个职业装的女的走过来。端过来了一杯热茶。

:你们回去吧。

我指了指隔壁的房间,这些人在议论今晚大楼究竟发生了什么邪事?是不是下面着了火?烟雾报警器为什么没反应,还有这么大一栋楼冒烟,外面的人为什么看不到。

:你傻啊,这些烟有问题,你没发现只在楼道里,根本就散不出去么?

:有鬼,真的有鬼。

:啊?罗盘怎么不管用了?

这些人慌作一团,似乎那些烟雾是无比可怕的东西一般,有人还在说什么听说过一件事,以前一群人进山,莫名其妙的起了雾,走进雾里,这些人便在再没出来过。

职业装的女职员似乎是领导,吼了一声:都滚进去,之后恭敬的看了我一眼。

我的短信响了。是二叔发来的。

我没说话,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烟雾已经弥漫了上来,办公室的窗户打开着,我想起了二叔的交待,看过去在窗户边,果然有一个罗盘,摆在窗户中间,有两根香插在上面。

短信里,他让我拿一样东西放在桌上。看到他让我拿的东西之后,我惊呆了,终于明白过来二叔的目的。

我双手发抖,从衣服内侧的包里拿出一个我一直留着的老式相机,摆在了桌上。这是白瑾唯一留下的几样东西之一。突然,这相机开始发抖,楼梯里出了烟雾,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透过相机的视框,我能清楚的看到,烟雾形成的通道里,一个黑影慢慢的朝着办公室走了进来,越来越近,不是别人,正是白瑾。

我坐在椅子上,隔着烟雾,白瑾一脸冷色,似乎看不到我。她经过了我身上,此时我全身发抖,双手都是自己的血,而身上一大滩血迹,却都不是我的,全是我仅仅扶过二叔之后,他的伤口在我身上留下的。

我目光冰冷,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看着这些血迹,还有之前那个拿着杀猪刀铁一般站在出口处的身影。

白瑾侧对着我,那泛着青黑诡异的脸。这一刻,我失魂落魄的站起来,空白的大脑,眼中只剩下冰冷,一把雄黄洒出,拿起短刀,像是比山还要重,浑身颤抖的就要插下去。

面对着这张我从来没有说出来,但曾经闭上眼不知多少次就会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脸庞。

突然,手机响了,二叔此时不知道在哪儿,只能听见喘着粗气的声音,阴狠的大骂声里传出:胡正,你小子敢?

我咬着牙,失魂落魄的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无力的向着身后一挥,窗台罗盘上的两根香瞬间燃了起来,罗盘的指针像是被固定了一般,指着窗外远处的反向。

罗盘上的香像是在引路,诡异的烟雾也延伸了出去,似乎在空中,形成了一到伸出窗户的淡淡通道,对面很远的下边,是个公园中的庙宇,烟雾通道隔着很远伸向了那个庙宇楼殿的方向。丝丝黑气从楼道里飘过来,似乎还在追上走出窗口的白瑾身上,但都被烟雾拦断了,空气中发出磁磁的声音。

白瑾的身影一步步的走远,消失在空中庙宇的方向。隔着烟雾,脸色阴黑的白瑾似乎一直看不到我,但最后的时候,她居然回过了头,冰冷的看了看办公室里一眼。最后飘向尽头,消失不见。

风水形成的烟雾迷宫,从十三楼一直蔓延上来,原来最后伸向的地方,是这个办公室的窗外。

楼主:月骁

字数:1014729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5-12-18 21:09:38

更新时间:2018-12-10 22:09:05

评论数:3513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