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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祝大家愉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老范捂着嘴,说完笑着跟远处闭目的卢老打了个招呼。

:这老头的底细我摸清楚了,以前确实是四川的人,在这一行里有些威望。我查到点东西。

我心里惊了一下,老范的语气很是神秘,他消失了整天,之后急匆匆的赶过来,他到底查到了什么东西?

直到卢老走了,老范带着我出了车站,我们打了辆车,我问他到底什么事儿?老范火急火燎的开着车,拿出一根烟,似乎在想着什么,点的时候烟都掉了。

:你二叔他还活着。

什么?我惊的嘴张了起来,自己的烟也掉了。

他找到我二叔了?知道我二叔在哪儿?老范点了点头。每次一提起二叔,他都会表情纠结在一起。

:我范刻用开那么多店,手下都是吃醋的?胡二皮,你终于被我找到了。

老范是租的车,不一会儿已经出了江由市区,我没问他要去哪里,因为即使在车上,老范也在不断的打电话,电话那边也不知道是谁,他黑着脸骂:蠢货,先盯住就成,别靠近。

那头的人似乎说了点什么,老范声音都有些抖,

:不管你们遇到什么东西,保住那家人,既然他露了消息出来,这就是他的意思,那家人不能死。你们守在周围,我估计半夜到。

在高度路上一百五的时速,老范见我低着头不说话,甩了根烟过来,

:胡正,你怎么不问我你二叔的事儿?

他哪里知道我只是表现出这个样子,其实心里已经急翻了天,一根烟头捏在手里,半个小时没有动过了。鬼船上的事情,回来后我们谁也没提,但就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我是如何砍下的那个井边人的头,老范丝毫没问。甚至好几次他这种人,都主动移开了话题。而且每次一提起二叔,他的表情都很不自然。

快到了半夜,车还没下高速,老范突然问我:胡正,那个卢老头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心中微惊,火急火燎的他突然提起这个事儿?我摇摇头,表示只是一些问候的话。但我心里又闪过了傍晚的场景,老人临走之前,其实对我说过一番话:小伙子,现如今的老人已经没多少了,你在船上,看到过那些风水人的魂魄使用的法子,那些法子,很多现在都已经看不着了,虽然差点丢了命,但即使你晚生了几十年,这恐怕也是你这辈子很大的福气了。

老人说话便笑眯眯的走了,我震惊了,我有一种被人当面戳穿的感觉,那就是那一晚我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但那一晚那些风水先生的动作和画面,就像当初我做笔记一样,被我死死的印在了心里。

我惊到了,难道老范他?因为当时在场的有两个人,除了我之外,躺在地上的老范也是一直睁着眼睛的。

车子下了高速,这一带已经快接近浙江的边界了。这个城市不大,叫做新会市。在地图上也只是海边的一个点。

由于地处平原,开进市区后都能闻到海风带来的丝丝腥味。按照地点,我们到达了市区边的一个老小区,半夜时分,大部分店铺都关了门。但一到这里我就惊了一下,因为虽然地方偏僻,周围全都老旧楼房,但破烂的街道口居然开着一家肯德基?

难道二叔真的在这儿?

刚到门口,两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边迎了出来,一口一个范哥的叫着。

我虽然心里着急,但也只能在旁边听,其中一个指了指街道的一个方向,说就在那边。老范问他,你是亲眼看到了?那人说话非常肯定。

:范哥,我们哪里敢得罪胡二爷?他的事儿我们不敢乱说,我们是一个星期前查到的,当时我们一共三个人过来,进了屋,问那户人家,敢肯定,当时胡二爷绝对还在里面。但我们不敢进去,那附近不对劲,似乎只是房子周围,都引来了很多东西。逃出来之后,我们也剩下两个人,其正他。。

我也听了出来,这个叫其正的是他们的一个弟兄,听口气似乎是出了事儿,我心里发沉?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透过语气,似乎非常的害怕。

老范深吸了一口气,

:过去看看。

我当先的跟在后面,老范的几个店员,千里迢迢从四川追到浙江,而且从说话的口气上,这两个店员也跟以前的陈冲他们差不多,似乎并不只是单纯的服务员那么简单,粗糙直接的口气,一听似乎平时都还做着别的勾当。

走之前,老范突然又回去,到生意都没什么的肯德基拿了一瓶可乐,我道你平时不是不喝么?他把可乐背在身后,声音中居然有些害怕:我吃多了喝这个?等会,等会要是他还在,当做见面礼也好啊。

他脸上露出狠色,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让我奇怪的是,这两个店员提起二叔的时候,语气也是怪怪的。

穿过小区的巷子,已经是偏僻的城边,这时间出了路灯到处黑灯瞎火一片,两人带着我们到了一片类似城乡结合部的地方,走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到处都是小巷子和平房。按照二叔的个性,确实有可能会在这种地方。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两个店员突然不敢往前走了。

:怕个毛啊?

老范叼着烟,眼睛斜了起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再往前是一个废弃的平房,老范当先走了过去。距离两人说的那户人家其实还有一段巷子的路程,只不过不知道两人对老范悄悄地说了什么,指了指这间废弃平房里面。老范当先走了过去,打开门,里面果然没住人,到处都是杂乱的家具,看起来常年东西已经被偷的差不多了。

:范哥,下午的时候他都还在这里。

虽然地方大,但就两间屋子。我看的清楚,地上居然洒落着一地的雄黄还有一些断了的线。

:废物,我开工资给你们有什么用?

地上的痕迹非常明显。以我的猜测,难道是这两个店员曾经在这里和什么东西争斗过?

我们听到门外传来了什么动静,两个店员当先冲了出去大门外什么都没有。我手指抖了抖,第一时间看向了侧面的房顶。

这一眼让我背心发凉,一个黑漆漆的头正从房顶后面伸出来,盯着我们,看样子居然是个人。老范用线往上面丢去,接着我便看到,一个人影沿着房顶快速的爬走了,四肢着地,虽然脏,但看的出来,这人身上穿的居然是类似于两个店员身上的西装。

:范哥,其正好像还认识你,他刚才看到你就跑了,自从他成了这样之后,我们都不敢靠近这一带。

我惊到了,这就是跟他们一起来的第三个店员,刚才诡异的在房顶爬行,难道是被什么玩意上了身?

一想到二叔也在这里,我心里更加的着急。这个海边,究竟是什么地方?

安静的巷子外,老范突然嘘了一声。说道:闭嘴。

闭嘴?

两个店员熟练的从身上拿出两根针,穿进了舌头中,又用雄黄抹在了脖子后面的位置,老范也是相同的动作,他想递给我一根,摇摇头收了回去。

:范哥,他不穿我们得露馅?

老范看了看我胸口,说了句:他不用。接着两个店员用吃惊的眼神看着我。

这里大多是穿梭的巷子,很长一段路路灯也坏了,老范让我们跟着他,他的步子变得很小心,沿着巷子,走到了周围的好几个地方。

到了一堵烂墙的地方,他突然说道:这儿不能走,我们绕过去。

我一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老范让我们把头低下来,当做若无其事。经过这个垃圾堆的时候,我微微往那堵路边的破土墙看了看,那里堆的全是垃圾,但在墙上,像是水渍一般的印着一个影子,像是个奇怪的人。

:哥几个,找个地儿喝酒。

老范喊了一声,我突然看到,那个印子的脑壳位置,居然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看着我们。

又是了一个拐角,不用老范提醒,老范和两个店员闲聊着低头经过。路灯下,有一种几乎感觉不到的冷意一闪而过,在一个房子墙缝的位置,我看到一只爪子一般的手影子伸出来,碰了碰路灯下一个店员的影子,之后缩了回去。

之后经过了两个地方,却显得非常平常,只是能微微感觉到一丝冷意。

走到亮光处,老范小声说了句,一个店员还没觉得,之后居然着急的脱下裤子,将一把雄黄贴在了屁股上。雄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这店员痛的连自己都呆住了。

:胡正,你发现几只?

我竖了竖手指,谁知老范摇摇头。说道:只是这一片房子,起码藏着五只。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都藏得深。

我心里发抖,疑问已经顶了天,但此时却不适合开口。我只是低头继续沉默。

:胡正,这些东西,都是你二叔引来的。

听到这些我心里发抖,接下来老范带着我们不再绕圈,径直往一个方向走去。

大半夜的时间,居然有一个院子还亮着灯。到了这里之后,那种阴冷的感觉更加的明显了,我不断的看着周围,两个店员有些怕。

:哥们,你发现了什么就说呢,我觉得你本事大,等会要是有鬼冒出来,你可得提醒下。

老范咦了一声,摸了下院墙闻了闻。我告诉他,这个院子很奇怪,从那边拐角进来,这周围的墙上全抹过雄黄,只不过时间太久,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老范一句话让我呆住了:失效也是看是谁下的,别人的不行,你二叔他的手段,这些雄黄能顶个两三年你信么?

老范当先往院内走去,深夜时分,只有这一家院子亮着灯。老范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们。

我看清楚了屋内的情况,已经到了半夜了,这家人居然才吃饭?

:老乡,我们刚才海边过来,这地方偏僻,没找到地方住,看你这儿亮灯,我们买点东西吃。

好说歹说,直到给了钱才让我们进了门,虽然是院子,但屋内的装饰非常现代化,一家三口,小孩还坐在凳子上看电视。不一会儿,这户人家就帮我们舔了饭菜,老范再一次让我见识到了他的本事,深夜时分上门,谁不防备?硬是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

突然,老范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屋子:你们家里就住了你们几个么?我看你客厅的屋子都开着门,怎么就那一间关着?你们家里还有人?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心里紧张了起来,看着那间安静的房门,谁知道瞬间,这户人家的男主人眼神有些躲闪,笑了笑说家里就三个人,没别人了呀。

:三个人?我前几天还看到你买了那么多菜,你们三个人吃的完?

一旁的店员没忍住开了口,男主人彻底变了脸色: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管我家里有多少人做什么?

一直笑眯眯的老范,拿起几根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打,三根筷子直呼呼的居然立在了桌上。

全国上下,要说有什么迷信的说法流传很广,立筷子绝对排的上号。屋里只要筷子立的起来,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但此时这家人更害怕的是老范的表情,那阴沉的样子显得有些恐怖。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一家人整天睡不着的原因,而且经常被一些东西惊醒。你的后颈,是不是一到夜晚就发痛?而且常常梦到一些不认识的人,在你们家周围转,你又看不到他们的脸?

男主人的眼神更加的躲闪,似乎老范的笑容在他的眼中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旁的女人惊慌的说道:你们怎么知道?被男主人瞪眼后,只是抱着孩子不敢再说话。

老范再次开口了:你们一家人,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你们如果还想活命,听我的话,收拾东西今天就走,一个月内别回家。

男人脸上闪过犹豫,还拿着碗筷,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小孩,突然站起来:你们不要乱说,我这儿不欢迎你们,钱还给你,你们走。

他特别的向我喊了喊,因为我已经站在了客厅的这间屋子门口,安静的屋内,听不到一丝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间屋子,我的手都在抖。

身后传来了男主人吃痛的声音和女人小孩的惊呼声,老范一不做二不休,不一会儿,这个男人便说了实话。

:不错,那人是叫胡二皮,他是一个月前来的,给了我们一大笔钱。

在这人的叙述中,两个店员也惊得长起了嘴巴。

:他躺在屋子里面,没有再出来过。平时我们都不进去,只是隔几天把饭菜放在门口。我们一家人没见过他醒过来过,也不知道那些饭菜他是什么时候拿进去吃的。他说这一两个月,我们家可能会出怪事儿,但他叫我,千万别打开这道门。他说我们家周围可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人,但都不用管,只要不开这道门,就没事儿了。

:他还在里面么?

我看着这个中年人,中年人摇摇头:一开始我上房顶看了看,见他像死了一样躺在床上。之后我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突然,电视机前的小女孩开口了:在呢,前天晚上我看到那门开了,我走过去,大叔在里面,还摸我脸给了我一颗糖,大叔让我不说出去呢。

妇女惊慌的小声道:嘉盛,你说那人会不会死在里面了?

这户人家的这个男的,居然是一个这么守信用的人。我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死?我们全死了他都还没死,你信不?

老范骂了句,把这个妇女吓了一跳,接着走过来,看了站在门口的我一眼。老范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将拿来的钥匙插进去,把手放在了把手上。

一瞬间,周围似乎一阵阴风吹过。我立刻回头,亮灯的屋内还是这几个人,屋外的院子和远处的巷子也一片安静。

:胡正,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没说话,看着这道门,老范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慢慢将门推开。

就在门刚开一个缝的时候,一阵阴冷的感觉从我背后升起,我扭头一看,一个人影已经站在我们身后,不是别人,居然是其中一个店员?

这个店员刚才还是坐在客厅里,此时脸上居然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是怎么回事?我和老范反应过来了什么,这个一直跟着我们的店员突然之间便的力大无比,将我们撞开一旁,接着带着诡异的笑容,伸手居然要闯进屋内。

怎么可能?

我一根细线勒在了他的脖子上,老范向着他肚子踹了一脚,一脚过后,这个店员的肚子上已经被插了一把刀子。

:胡正,小心。

我抓着他的手奇怪的一扭,一个漆黑的比人还高的诡异影子在这人身上浮现了一下,一张脸的影子他脸上露出来,根本就不是这个店员的样子。手上传来剧痛,我想是抓在了爪子上一般,我被重重的弹开。那影子抓的显出来后,再次隐在了店员脸中。

老范抽刀冲了过去,掰住了这个变的诡异的店员。

突然,客厅中安静了下来,小女孩喊了声:妈妈,你们看,外面来了好多鸟。

我惊道小孩快回来,但已经晚了,这孩子坐在屋子门口,夜晚,远处诡异的居然真的停着一只只的鸟儿。妇人去屋外拉她,刚走出门,接着背对着我们的身子就不动了。

:妈妈你怎么了?

妇人转过身,重新迈进大门,给人的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第一次的进入这个门口一般,脸上显出诡异的笑容。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掐住了。诡异的安静中,我感觉到似乎有一些我们根本看不到的东西进了屋内。客厅内的电灯开始闪动,熄灭又重新亮起的那几下,我看到客厅中居然真的多了几个高大的诡异身影,只是一晃便没了影。而其中两个,居然跟店员和妇人的身子重合着。

怎么可能?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顺手解决了?

:去跟范刻用说,上那人身的东西已经走了,人在小巷垃圾堆里,自己去找。

他真的是刚醒过来?我发现他咳了好几声,脸色稍微好看些了但依旧苍白,拿着可乐的手都在打抖。我犹豫的想要说话,但好几次二叔都没让我开口。只是莫名其妙了说了句。

:不错,我教你的东西,你都记住了。

在船上的人真的是他,或者说是他的魂魄?他身子在这里睡觉,魂魄却跟着我们去了盐网地,上了船?直到现在我才终于相信了这个恐怖的事实。

我想知道的是,这些年他究竟去了哪儿?当初他在白家别墅失踪,除了那些奇怪的短信,连人影都没有。

但这似乎对于二叔来说并不是事儿?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去一些你奶奶当年去过的地方。

:小正,你去盐网地,是因为一个女的?什么时候你胆子这么大了?

我呆住了,只是一句话就戳中了我的弱点。分别这么久,我想说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再次见到他,而是全身上下居然给了我一种阴冷的感觉。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话:叔,你进过那口井?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这个问题居然是我最关心的。

二叔笑了:还记得那件西装么?

那件西装?我突然觉察到他即将告诉我一个骇人的秘密,二叔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那四只东西,就是你奶奶当年从那口井里带出来的,你说我能不进去看看?

什么?那四个不同的脸谱一样的玩意,居然是奶奶当年从那口井中带出来的?

二叔叹了口气:小正,你知道为什么你从小那么害怕川剧脸谱么?

我呆住了,这句话直击我内心深处,那是我自己不愿意去想的经历,小时候我不敢一个人睡觉,甚至上厕所都得叫奶奶带我去,我妈问我什么,我就说我看到了鬼,每个小孩都对鬼怪有种恐惧的理解,我从小的记忆里,便会觉得鬼就是川剧脸谱。晚上睡觉,有一次惊醒我在黑暗中看到有穿着长衫的川剧脸谱站在我床边。

奶奶总会抱着哭泣的我说,小正乖,你看错了,屋里什么都没有,什么怪物敢来吓我们家小正。说完每次都会冲安静的屋内象征性的打几下。

:小正,你自己不敢去回忆,你小时候就在家里见过它们。娘带回来那几个东西在家里出现过,那时候你还小,什么都不懂,但你长大后,这些影响到了你的性格。

我呆得不能说话,原来奶奶骗我,那些都不是我在做梦?

虽说是闲聊,但说的话几乎都是我在被二叔牵着走。我突然很自然的问了句:叔,你说一个人小时候遇到的东西会最害怕。那你最害怕什么?

二叔笑容停住了,

:我最害怕的?如果有,就是你曾经带的那块手表。

接着他长时间的沉默了,老范和两个店员还在远处不敢过来。我心想我们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突然,

:我知道你最想问什么,你放心,范刻用这个人虽然名声臭,还没那么胆子敢害我胡家的人。至于那个姓白的女孩子。

二叔叹了一口气,我的心沉了下来。白家人那么惨,难道白瑾真的回不来了?我低下了头,咬死了不开口。突然,二叔站了起来。

:我自认为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在三十年前的潘江。你放心,我胡二皮,不会让自己的侄儿,重蹈我的覆辙。

我抬头,便看到他一脸邪笑的站着,说出了一句让我永远忘不了的话:山水一路,谁能为峰?

二叔疲倦的眼中双眼居然闪着光,我背心发凉,此时二叔给我的感觉居然更加的阴冷。

:叔?

刚才几乎是我的错觉,他又回复了原样。我们是坐在窗边的,二叔随便一伸手,从窗外抓进来了一件东西,居然是一张跟着风飘过来的黄纸。

:你问我在这里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在等一个人。

等人?二叔发了我一根烟,说你和范刻用都是马大哈,一路上被人跟着来的都不知道?他顺手抖了抖,那张飘进来的黄纸便燃了起来,二叔点了烟。刚吸一口,我就看到肯德基外一个人苍老的人影走了进来,不是别人,居然是卢老人。

怎么可能?卢老人不是回四川了么?

卢老人弯着腿走了进来。反应最大的是老范,他瞪着眼睛,第一时间看着二叔,似乎想解释,但忍住了没说话,只是用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卢老。

:老东西,敢跟踪老子?

卢老站走到跟前,慈祥的看了看我:小伙子,又见面了?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手里还捏着一张二叔点烟的那种黄纸。

:胡家老二,要找你还真不容易,我只有跟着你侄儿来了。

卢老捏捏多多的坐了下来,先是慈祥的看了看我,接着一双老眼全都盯在二叔的身上。二叔大大咧咧的坐着,谁也没说话,只是风尘仆仆的卢老似乎从他身上看出了点什么。我震惊了,卢老看着二叔的时候,居然是一种复杂中带着防范的神情。没人说话,卢老不辞辛苦的这一晚跟到这里,只为了看一眼二叔?而且他之后居然重重的叹了口气。二叔突然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小正,你留下来。

接着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卢老。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二叔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晚的气氛已经明显不对劲,我想要跟上去,却被卢老拉住了。他慈祥的看着我。

:小胡,你留在这里吧,我有话跟你这个二叔说。

他用了“这个”两个字。我心里吃惊,因为卢老的声音居然带着些哽咽,这老头两眼居然有些湿,这个老头哭了。临走时,他向我交待了一翻,像是感慨似得对我强调:小胡,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管怎么样,你也要坚持自己的本心。这样才对得起你奶奶。

卢老走了,向着二叔消失的方向。我站在门口,却无论如何挪不开步子。我和老范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

这一晚,可能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卢老来找二叔到底谈些什么?一直待到快天亮的时候,我和老范听到远处的街道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我们追了过去,到地方之后根本没看到人影,只是在街上看到了六七只死了的麻雀,样子十分恐怖。

老范脸都白了,对我说:胡哥的魂儿去过盐网地,地上这些玩意跟着气味找到了这儿,现在他和这老头出手,那这几只东西整死了。

我回了一句,老范看着我:你是不知道你二叔的手段吧。更别说再加上这个老头,这几只东西刚才从那家人的屋里跑掉了,胡哥现在缓过来了气儿,看这样子是他动的手,你没看这雀儿上面的痕迹?就是那把杀猪刀砍的,才会这么干净利落。

:你看不出来?这些雀儿是海边的鸟,那些玩意借这些雀儿的身子,追到你二叔藏身的地方,也就是这儿的。现在这些鸟死了,这些邪乎玩意会上着附近人的身,胡哥他现在肯定还在驱赶它们。他这种人,有仇当场就报的。

就像老范说的,果然,到了第二天早上,这一片城边的地方开始响起密集的救护车的声音,听到周围街坊的议论声,我惊呆了。

据说是家里遭了贼,好几家人都说有一个拿着杀猪刀的人闯进了自己家里,都在睡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人也没抓住不说,家里还有人莫名其妙的犯了病。

其中一个中年人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们在旁边看,果然和老范说的一样,这些人眉心发黑,面色呆滞,按照他的说法,就是被邪物上过身的症状。

老范带着我,在其中一户人家的背后,发现了一大滩的血迹。

一个店员问这血是谁的?老范没说话,看到这触目惊心的血迹,我心里着急,老范神神叨叨得煞有其事的说着:看样子赶走这些玩意之后,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我背心发凉,抖声问他怎么回事?

:胡正,你别跟我说你没看出来,昨晚卢老头来,是来杀你二叔的。啧啧,他们这是先清场,然后找个地方单挑去了。

整个上午,除了少数地方发现的血迹,根本找不见卢老和二叔的影子。他们去了哪儿?我想起了卢老以前的话,说那个井边的老女人是杀不得的,我一直在想,那个老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二叔相当于是处心积虑的砍掉了她的头。

这背后的秘密,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天上午,我找遍了城边,一直到了第二天,接到个短信,是卢老头发来的,说了个地址。

那地方是一个市区公园,找到地方之后一直没发现卢老头的身影,我们几乎找遍了公园的每一个角落,电话一直打,最终经过一处山坡的草丛,听到里面传来铃声,我赶快走过去,发现正是卢老坐在里面。

此时的卢老,脸无血色坐在里面,手里拿着一把断了的线,样子显得触目惊心。苍老的嘴边居然带着血迹。这里就他一个人,我们赶紧将他送到医院。

空荡荡的山坡上,我之后到处找,也没再看到二叔的身影。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卢老坐在病床在,在护士的搀扶下已经能够下床走路。我坐在一旁,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老人清醒后的这几天,我已经问过他很多次,他只是笑,并不说话,但这一次,在护士的搀扶下,他说了句这个护士根本听不懂的话。

:风水人的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特别是他还是朝芬的儿子,我就更留不得他。人老了,虽然还是下不去手,但以我的本事,只要我有一丝不忍,就还是没留住他。

护士惊呆了,因为我转身已经站在了这个老人面前,单手拧他的手脖子。我眼睛瞪着血丝,另一只手的细线随时准备勒过去。

:别的我不知道,你敢动我叔,我就要你的命。

护士吓的惊叫了起来,谁知道老人笑了,这一刻,他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像平时那副奸诈的样子,只是看着我,苍老眼神显得无比清澈。

:你没发现,你二叔的身子,比常人的冷的太多?

我不想听下去,狠盯着他。卢老叹了口气,说了句让我凉到了心底的话:造孽呀,真的是造孽。很多事情你不懂,如果他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连最后的一丝人性或许都会没有的。朝芬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在小时候是被摔死了的,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活过来的,这或许跟朝芬有关,或许跟这些凶局有关,朝芬走之前应该留下过话,让你家人告诉你,别离这个你这个二叔太近。

我只是静静的说了一句:我信他。

突然,卢老哈哈的笑了:要是以前,我也不信,但经过了昨晚的交手。我也信他,小伙子,胡二这人下手太狠,砍了我两刀。但他走之前让我带给你一句话,前面的路很凶,我会和你二叔一起,看着你去破掉这个你奶奶也不曾破掉的,千年凶局。

新会火车站,老范已经提前走了。卢老买了车票,我站在车站门口,还在回头往外面的城市看。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月,卢老叹了口气:小胡,别看了,二皮已经走了。

我低头走进车站,跟着卢老往乘车点走去,我帮他提着包,突然我感觉到了什么。回头一看,远处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抽烟的人影背对着这个方向,挥了挥手。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想追出去,但这个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我提着包,卢老想着远处象征性的挥了挥手。

:走吧。

火车开动了,短暂的见面之后,我自己也不知道,再见到二叔,会是在什么时候。他不肯跟我说,他一个人,到底要去做什么??

卢老一上火车便开始睡觉,老范之所以离开,因为他嘴上不说,当初在荣光的事儿,他似乎不敢回去,接到他的电话,告诉我就留在江由开店。电话中老范将卢老称作当初李先生留下来的人,这老头为人奸诈,我二叔两个一肚子坏水的人,几十年后凑到一块,能商量什么好事儿?

或许老范说的对,几十年后卢老和二叔的这次碰面,难道他们交换了一些信息,同时也达成了某种协议?只是不管我怎么问,火车上的卢老都只是笑。

关于当年的风水大战,死过那么多的风水先生,我试探性的问这个老人家,知不知道四川的一个地名,那儿有块坟场一类的话。卢老笑了:小胡,那儿就是当年我们那批人去过的,以前是一片凶局,最后活下来的人很少。关于这件事,死的人太多,都不知道邪物是从哪儿来的,为了厮杀而厮杀,戾气太重。人老了,不想那么多了。

在火车上,不说话的时候,我便一直在看手心的一个手链,对着车窗外发呆。卢老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小伙子,有些事情,求不来的。要你自己去抓住。

他突然让我伸手,说帮我看看手相。

伸过去后,他盯着我的手心看了很久。之后居然笑了: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

他是什么意思?说实话,我的掌纹我自认为非常普通,但他看的很认真,我不知道他在上面看到了些什么,笑了很久。我忍不住问他,他却只是说:你这副掌纹,一般人是看不懂的,掌纹是一个人的命。你的命在你小时候被人改过,所以这周围的纹路都通过走势藏了起来,只有中间常人的这几根还在。你的手纹,别说你自己,就是我这个老头也看不清楚。

他接着只是笑,我继续问他,他却摇头不愿意再回答。

整三天后,火车回了四川,之前我就吃惊,这趟火车的目的地不是成都这种大站,而是到的当时的荣光?

直到他带我到荣光的一个街边,这是条破烂的老街,两边有很多在算八字的先生。我心想他要做什么?

他带我到了其中一个不起眼的算命摊位前,也不算命笑呵呵的让我打通老范的手机,递过去之后我听到老范在听筒里骂:老东西,为什么要帮我。

:范刻用,你这个娃子,刀子狠命丢的快,你现在回四川就是死。我只问你,想不想回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了下来,听不清老范说了些什么,之后卢老蹲下来,拿出钢笔,随便在这个算命摊位前画了画。

:人老了,这一行的记号也记不得啰。

街上人来人往,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个普通老人在这么一个简单的摊位前画的几笔,只是有几个远处的算命的过来看了看,一个小时候,我呆住了。一辆有些破烂的车停在了街口,几个岁数大的人径直走过来,带头的是个目光瞪人头发灰白的老头。

我心沉了下来,虽然人多,但大白天的我察觉到我们被人围住了,看似是路过做生意的,但肯定有七八个人,藏在这些行人中。突然,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闲逛一般走到了我们面前。

:你不是范刻用?他在哪儿?

卢老笑呵呵的开了口:记洪,你也老了哟。这老人眼睛瞪了起来,似乎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东西,声音有些抖:您,您是显公?

卢老的名字叫卢显,显公应该是称呼?卢老一脸谦虚,居然拱手跟这人作揖:多年不见,最近可好?

:显公,好什么好,您老人家怎么回来了?我就在桥头帮人看看手相,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好多年没回四川,我过来走走,在这儿,我也只认识少数几个了,你还记得我便好。这老头果然虚伪,我在旁边看着他们叙旧,话里话外卢老各位的谦让恭敬,居然还拍了几次这几个四川人的马屁。他在这儿也没家人,说是要先到处看看,我们在荣光车站分别,他笑眯眯说道:告诉范刻用,他的事儿我帮他办好了。

我转身要进车站,突然,卢老重重的拍了我的背一下。

:小胡,你这一趟回家,自己别乱走,路上小心些。

看着他笑眯眯的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发凉。这老头是什么意思?上了车,我给家里打电话,被我妈骂个半死,离开家已经几个月,单位也发了通知到家里,说我早就被开除了。

:儿子,现在政策的形式这么好,眼看着你可能转正了,你跑去哪儿了?饭碗不要,你要做啥?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田页,买票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鬼使神差般的,我买了附近城市的车票。下车后打了个出租,最终到了距离市区二十来公里的地方。

站在路边,山坡里面是一大片幽静草地,而这儿,我来过好几次,白家别墅。

按了门铃,很长时间才有一个大妈模样的人来开门,跟我当初第一次来一样,说着一口尖酸刻薄的话,问我是谁?要进门得先证明。直到我翻号码,联系上了一个中年西装的电话之后,这人也正好里面,来到门口把我接了进去。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中年西装叫行叔,看到我之后有些欲言又止:胡兄弟,你怎么来了?

我苦笑了一翻,走在草地里,中年西装递给我一根烟。在这别墅外的树林里,白天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这鸟叫声没什么出奇,但却让我心里微惊。我下意识的问他你们的人回来没?

:小姐真的去过浙江?

跟着他进了别墅,我惊呆了,里面居然已经换了一家人,佣人正在忙碌,而屋里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夫妇,还有个穿白西装的青年。青年瞥了我一眼,问:行叔,这人是谁?

行叔唯唯诺诺的告诉他,是小姐以前的朋友。

:表姐?

行叔带我到屋子角落坐下,那青年招呼了一声,说表姐不在,等会记得送他走,居然没有看我一眼。行叔看着我,语气有些躲闪:胡兄弟,喝了茶,你就快走吧。

他是什么意思?我端起茶,谁知他一把将我的茶打翻了。

:别喝。

坐在旁边,我见他坐的端端正正的,动作居然有些小心翼翼,拿着茶杯不断的看着别墅的楼上。

我心里一个扑通,远处的青年招呼了行叔一声,行叔将我送到门口,他嘴里还含着刚才喝的那口茶。一双眼睛看着我,在我身上轻轻的划了划。

我呆住了,行叔转身回去了,我回到别墅门口,看着这一间曾经的白家别墅,如果我猜得不错,里面住的人应该是现在白瑾集团做主的人,远处的树林,之前的鸟叫声没了,我站在门口,心里一片冰冷。因为临走时行叔嘴里含着那口茶,像是说不出话,送我的时候在我身上写了几个字:茶里有东西。

茶里有东西?

这天下午,我发现了更加惊人的东西,白家别墅我也算熟悉,我在别墅周围逛了逛,发现只是一段时间没见。这里居然有了些变化,似乎是最近不久才动的工。别墅周围有好几处动工的痕迹,连树林都砍掉了很多。

一直等到傍晚,别墅中也没见有人出来,天色暗了下来,我翻过铁门,再一次的潜入了别墅的大门口。奇怪的是,到了这个点,里面的人也没开始吃晚饭。

透过窗户,我看到了令我吃惊的一幕。

只见白天的那一对中年夫妇,还有白色西装的青年,正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跪在地上,对面大门的外面叩拜着。这道大门我记忆深刻,是当初二叔走出去之后边失踪了几年的地方,我猛的反应过来,这道大门的门口,从方向上,或许是巧合,远远的居然正对着浙江的方向。

我一直等到屋内的灯熄了,这几人面无表情的回了房间,我穿过没人的大厅,远远的跟着这几个人上了楼。白色西装的青年走进了一间房。

漆黑的走廊中,我站在门口,推开了门。门内这白天还一脸倨傲的青年此时居然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的样子非常的不对劲,黑暗中我走了过去,他居然像是没看到我一般,眼睛睁着盯着天花板。

看到这个青年的这幅样子,我想到了什么,用手摸了摸床沿,居然冷的冻手。

怎么可能?

我拿出刀子在他胸口划了一下,衣服破开,我呆住了,这人全身冰冷,胸口位置居然有一个大洞。里面空空如也。

这人变成了我当初遇到过的那种冰尸?

他突然要坐起身子,我同时往一旁撒了一把雄黄,这具冰尸麻木的眼神被雄黄吸引了过去,我趁机快速的出了屋子。

接着我又来到了那一对夫妇所在的大屋,同样的情况出现在我眼前,这一对夫妇也是一脸僵直的躺在床上,全都成了冰尸。

偌大的白家别墅,此刻在我眼中有种陌生的感觉,不只是摆设,还有当初这些地方随处藏的那些东西,我翻开一副油画后面,里面有个暗格,但早已经空空如也。

看来我下午绝没看错,不只是外面,就连这里面,在短短的时间内,白家别墅居然经过了改造?

走到一个拐角,我突然听到背后有声音,第一时间,我右手连着线的刀子往身后插去。

:是我。

我刀收了起来,居然是行叔,他此时一脸的惨白,嘴里像是包着什么东西,话都有些说不清楚。我问他出了什么事儿?

他拉着我离开了二楼的走廊,半夜行叔不睡觉,突然出现在这儿:胡兄弟,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帮我一件事好么?

我冷声道什么事儿?他的身子居然在发抖,指着远处的卧室,说了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话:帮我杀了这三个人,他们是小姐的表亲。一定要帮我杀了他们。

他告诉我,在两个星期前,这三个人就已经变成了冰尸?

他带我到了一个小房间,我记得,这个房间正是当初我在白家被逼问的那个黑屋,只不过这时候,这里面居然洒遍了雄黄。

行叔没有点电灯,只是点了一根蜡烛,房间不大,一眼可以看个通透。其实当初在白家,虽然这个叫行叔的中年西装很少说话,但我却看出来,即便是当初的白瑾,都非常的尊重他。只是现在,他居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将门关的死死的。这才坐在凳子上,嘴里像是含着水一般开了口。

:现在的集团,小姐就是天,但自从她带人去了浙江之后,这事儿就变得奇怪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一开始我也联系不上她。但一个多月前,我终于联系上了小姐。是她的号码,也是她在电话那头说话,说她已经回来了。我去接他们,发现回来的只有当初跟着她的那几个人,***的影子?我问他们,小姐呢?他们也不说话。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果然是三寸。

回到大厅后:小胡,你刚才说那些人消失了?是因为你没找对地方,他们藏在这间房子地下三寸的位置,你怎么能看得到?

藏在地下三寸的地方,他是什么意思?

:这栋别墅修在靠近这周围一大片地方的正阴位,很容易让鬼魂藏在地下,你以前来过这里,这里是否有人之前去过下面的地方?

他的话让我回忆起了当初来白家别墅发生的事情。卢老突然捏着我的手腕,在手腕往下用手比量了三下,接着在那个位置按了下去。

:跟我走。

一时间我直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我感觉到我似乎离开了自己的身子,全身再往下掉,接着很快又能看到东西了,发现我依然站在原地。而卢老依然捏着我的手。

:到了。

到了?

还是在冷清的别墅中,看起来周围跟刚才一模一样,我开口后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回音,地上什么都没有,我却像是踢倒了什么东西,卢老瞬间拉开我。

:小胡,你踢到自己的身子了,你的身子现在正睡在上面的这个位置。我这才发现,别墅中有了很多不同,冰尸的尸体没了,屋子四处包括墙壁家具,都给人一种灰蒙蒙的感觉。卢老居然用手按着我的后颈。

:他们都在这儿,我先帮你把人气闭掉,记住我的话,只看就是了。

我站在卢老身旁,他捏住我的后颈,我不能扭头看他,只能听到他说话。不一会儿传来了脚步声,那几个西装居然一直就在大厅中居然我们不远沙发上坐着。

为什么我之前没看到他们?

几人看起来都是常人,只是身上的西装很烂,像是全身都是泥一般。在他们之中,唯一一个身子干净的,居然是之前的行叔。

叽叽喳喳,屋内居然停着几只鸟,鸟儿噗嗤的飞出了门外,这些西装也跟着鸟儿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正好经过我们身边。

我心里凉了一下,因为其中一个突然停了停,眼睛看着卢老所说的我们身子躺的地方,接着闻了闻。我敢肯定他看不到我们,但却沿着气味走到了我们面前。这人确实是白瑾以前的一个跟班,只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子变得非常的诡异。

我心里发凉,谁知卢老只是微微伸手挡在了他的眼前,这人才确定这里没有东西一样,走了出去。

我松了口气,身边传来卢老的声音:不要怕,这是他们死后的样子。即使是我们这种活人,到了这里,都能够看清楚这个人本来的样子。

到了这儿,就连活人也能看清楚本来的样子?

出了大门,别墅周围一片安静,昏暗的天上,居然有很多只鸟儿在飞,给人的感觉是这栋别墅也围绕在这些鸟叫声中。

白家别墅的周围是一片草地和树林,此时这些东西在昏暗的天色下都变得有些模糊,我看到周围的草地和树林里,居然有一些衣衫破烂的人正在走动。一眨眼便没了影。

:小胡,那些都是平时埋在这片地方的孤魂野鬼,不用去理,我们得跟上刚才那几个人。

:风水一道,说简单了就是看山望水,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以前我就是随便在一个阴位重的附近开眼,看到的孤魂都很多。哪里像是这儿?真是造孽呀,现在的这个地方下边,居然连这些孤魂都躲得远远的。

穿过灰蒙蒙的草地,到了外面的铁门边。我发现这里居然只有别墅附近的地方看得到景象,从铁门出去,便是在一片薄雾之中,看不清有多远,似乎是一个没有尽头的世界,外面影子晃晃的,似乎有很多山,也有天空,呈现出漆黑的样子。但在我眼中都是扭曲的。

:这个地方就只有这么大,别出这个门,我们是活人,出去之后就成了孤魂野鬼,找不到方向,再也回不去了。

卢老在我旁边沉吟,我发现之前那几个西装居然全都站在围墙的铁门外面,叽叽喳喳几只鸟在天上盘旋。我们躲在远处,卢老低声的告诉我,等会这里会进来几个人。

外面雾茫茫的全是在视线尽头的扭曲山地,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会进来几个人?这些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

上空的鸟叫声似乎是这个世界明显的的信号。等了很久,长时间的没有出声,我甚至以为旁边的卢老睡着了。

突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大门被打开了,果然视线尽头出现了几个人影,薄薄的雾气中,这几个人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

这几个人走路非常的奇怪,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这是三个全身灰尘的老太婆,全都埋着头,脸上斑驳一团似乎是周围。前面两个进来的时候,卢老拉着我往后退。

只是这两人进到围墙的门里,隔了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全身冷的发痛,那是种从头顶一直冷到脚底的感觉。

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直到第三个老太婆像是赶了很久的路,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走进来。卢老叹气的声音居然有些抖:真的来了?

我问他怎么了?

:小胡,等会一定要小心这第三个人。

卢老对我说,你有没有发现,这第三个老太婆的头和身子有些不对称?

铁门慢慢的关上了,几个全身淤泥的西装也陆续走了回来。人影消失在了别墅的方向。卢老看着抓着我的脖子,还待在铁门这儿,我感觉到他是在看着铁门,似乎不愿意走。

:小胡,我们是活人,地下的这种地方周围全是阴气,活人在这里不是他们的对手。有很多风水先生都是因为在这种地方对抗邪物,最后死了。

老卢的话让我想起了当初在那片树林中,看到的那些埋在泥土里的破烂的风水用具。

头顶的鸟叫声还在继续,我感觉到他伸了一下手,接着我看到,那摊在我面前的手里,已经是多了一只麻雀。我连动也不敢动,他居然偷偷摸摸的抓到了一只这种玩意?谁知他居然用这只麻雀贴在我的心口,麻雀往外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更诡异的是,这玩意贴着我,每次鸟叫声传出,我嘴巴控制不住的跟着张一下。怪异的就像是我在叫。

门外的雾气中,极远处一片漆黑空荡,卢老的声音变得有些失望,他像是在等着什么,但外面没有一点反应。

卢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就在我们离开的地方,突然卢老猛的扭过了身子,我也看到,外面的雾气中,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彻底安静下来的铁门居然开了一条缝,一只手从外面伸进来。

居然还有人找到了这里?给我的感觉,卢老一直留在这里,似乎就是在等他来?这是一个看不清楚脸的人。偷偷进来之后,很快消失在别墅的方向。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大门再次关上,像是从来没开过一般。卢老松开了手,那只麻雀的虚影落在地上居然死了。

:小胡,走吧,进去看戏。

回到别墅,再次进了大门口,之前的人影都没了影。我问他们去了哪儿?卢老捏着我上了楼,到了二楼之后,我才发现,灰蒙蒙的周围居然全变了样。从楼梯开始,别墅二楼的样子变得极其的破败,到处全是坑坑洼洼,家具破烂的堆在一旁。而楼梯一直往上通着,尽头的方向,居然是一个偌大的破败房间?

一条弯弯曲曲的路一直通到房间里,我浑身看是抖,我不敢相信,这二楼唯一剩下的地方,居然是坐落在白瑾房间的位置。而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巨大破败的屋子?

极其冰冷的感觉从里面传来,卢老带着我走到门口,我便在其中看到了让我震惊的一幕。

昏暗屋子更像是个大堂,而尽头的方向是一面墙壁,那些奇怪的人影正在屋内站着,全都看着屋子尽头的位置。虽然这里变了模样,但从别墅正常的位置上,那儿正是白瑾床的地方,而此时,屋内唯一没变的却是那巨大漆黑的墙壁前的一张干净的床。

丝丝黑气从屋内各个地方冒出来,那面墙壁开始产生变化,我看到巨大的纹路雕纹开始出现在墙上。

我听到身后的老卢惊呼了一声。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屋子尽头的那面墙上,出现了一个巨大妖娆的神像,从墙上浮现出来,额头上有五个邪异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高高在上,似乎全都在看着面前的那张床的位置。

老卢身子发抖,拉着我往后退。躲在门外,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等到那股凉到身上发痛的感觉微微好点之后,我再次往房间中看去。这一眼,让我彻底的是了魂儿,墙上的五个眼睛的怪脸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张床上已经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一身白色长裙,双目紧闭,居然是白瑾的样子。

此时三个老太婆站在床前,嘴里不断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浑身发抖,如果不是卢老捏着我,我已经要冲进去,屋内包括西装在内的其他的人陆续走出来,最后只剩下那第三个老太婆。

:女娃的魂已经被污了,魂魄最后阳气是在人头,她等会便彻底没救了。

白瑾的身子越来越黑,接着这第三个站在床前的老太婆,她的人头突然飘了起来,我终于明白了卢老的话,这个老太婆之前一直低着头,她的脑袋哪里是个人的脑袋,分明是以前我见过的那种奇怪人头。

这个人头发出一声怪叫,往静静躺着的白瑾脑袋位置飘去。

突然,这颗漂浮的人头发出一声尖叫声,它被一只手抓住了,我几乎没看清楚这人是怎么出现在床边。

这是最后偷偷来到这儿的那个人,我第一次看清楚了它的样子,一身长衫,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居然是当年那四个或哭,或笑的脸谱纸人中,最后的那个面无表情的脸谱?

如果要取个名字,当年我记忆中那四个纸人的脸谱,其他三个都有表情,或笑,或悲,火愤怒。唯一只有这一个像一张寡妇脸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先叫他寡脸。

寡脸长衫鬼鬼祟祟的抓住飘向白瑾身影的人头,那人头开始凶猛挣扎,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老太婆一般的无头身子往寡脸冲去乱抓,寡脸长衫飘在地上,一手抓住老太婆的身子,一手按住怪叫的人头,似乎只是在这个时候阻挡他们靠近白瑾。

阻挡他们一会儿有什么用?这画面让我有些看不懂,只见床上白瑾漆黑的身影慢慢的站了起来。就在白瑾身影站起来站起来之后,一旁的寡脸突然回头看了门边一眼,一种犹如芒刺在背的感觉从我心里升起,我意识到这玩意居然是在看我?接着眼睛一晃,屋内的寡脸已经没影了,跟出现的时候一样,完全没看到它是怎么消失的。

接着墙壁裂开,这间屋子晃动中居然开始崩塌,卢老拉着我飞快的往后退,我最后看到的便是,屋内的那个飘在空中的人头,和那无头的身子不甘心一般的奇怪叫声。

:小胡,快走,这只东西已经抓狂了,不能让它发现我们。

抓狂了?

老卢捏着我的后颈,一路快速往别墅外面跑去。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着动弹不得,却还是想要冲进去,我看到白瑾最后全身漆黑的样子。

:小胡,你进去也没用,我们只是来看戏的,而且我们是活人,这些事儿我们也只有看戏的资格。里面那个东西,想要把自己换到这个女娃的人头上,今晚的事儿,只有天知道,地知道,你知道,我知道,它最后没有成功便是了。在这儿,那个女娃的魂儿只是个虚影,代表回魂到生前的住所,即使你进去,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只是个虚影?为什么?那白瑾的魂儿究竟在哪儿?

刚到别墅外面,我便看到,里面灰蒙蒙的二楼上,一切都已经崩塌了,再次变成一片废墟,之前的大房间也已经完全消失。

天空上的鸟儿还在叫。卢老带着我小心翼翼的又到了铁门附近,我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他说现在我们只有等。

灰蒙蒙的天空下,铁门外全是诡异的山影和薄雾,不一会儿,果然,几个人从别墅的位置走了过来。

:小胡,他们要走了。

卢老说话便把我拉到一旁躲着,随着人影的经过,周围的温度急速下降,几个泥泞的西装生硬的走在前面,天空中的鸟儿也向着这边飞了过来,似乎在带路。

我心里猛跳,因为回去的人群中,我居然看到了白瑾,一脸呆滞,跟着两个老太婆往外走,白瑾的位置,正好取代了之前那第三个老太婆的位置。

我惊呆了,如果不是在那屋子里突然出现的寡脸,白瑾的头肯定已经被换了,那么我现在看到的白瑾,或许就像之前那个老太婆一样,虽然样子一样,但已经不是她?

只是人群中的白瑾,给我的感觉同样的阴气森森。

老卢有些颤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胡二皮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偷梁换柱,居然给他蒙混了过去。

二叔?

卢老捏着我动弹不得,我眼睁睁看着白瑾跟着这群人出了铁门,消失在薄雾尽头。她去了哪儿?还有行叔,也跟着这些诡异的东西没了影。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别墅的方向,一声巨大的怪声响起。接着我们便看到,一个漂浮的长衫,抓着一个还在龇牙咧嘴的人头向着铁门飘了过来。

正是那个寡脸纸人,我吃惊了,难道这个人头一直想要追出去?隔了很远,我还能看到它诡异的瞪大的看着铁门外面,嘴里的怪声似乎在叫喊。但被一直藏在长衫里的手死死的抓住,手臂的一截长衫伸进它的嘴里,堵住它的嘴巴。

它伸嘴咬在寡脸的长衫上。我背心发凉,只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个奇怪人头的样子,头发有些长,但被阻止后没有完全变化,成了一个四不像的长发丑陋怪脸。

我反应了过来,这玩意真的是要变成白瑾的样子?任凭它怎么咬,还是被寡脸鬼鬼祟祟的拖出了铁门,薄雾中拐了个弯,明显是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很快的没了影。

我问老卢,长衫带它去什么地方?

老卢在我身后,似乎在咬牙切齿的骂:你说带它去什么地方?除了我们,就只有这只玩意知道那女娃头是没被它换掉的。这东西留不得,肯定是找个别的地方把它弄死。胡二皮动的手,肯定是带到胡二皮那儿去,你二叔说不定早就藏在别的地方等着它了。

随着老卢的叙述,想象中我似乎看到,不久后,在一个雾气森森的陌生的地方,跟这里差不多,同样有一道铁门或者木门之类的东西。里面站着我熟悉的人,拿着一把我熟悉的菜刀慢悠悠的抽烟,等了很久,在某个时间,一个长衫拖着一个嘴巴被堵的严严实实还在挣扎的诡异人头进了门,或者走了千百里的路程把它拖到了那儿。

随后那人骂了一句难听的,拿着菜刀,把这玩意砍的稀巴烂。

这一晚的经历让我发蒙,我们开始往回走,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灰蒙蒙的周围虽然依旧阴冷。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逐渐的,别墅周围开始出现一些淡淡的虚影。甚至我还听到有人在周围说话。

卢老说过,这些都是以前埋在附近的孤魂野鬼,只是刚才那些东西来的时候,他们不敢靠近,鬼魂会趋利避害,现在的别墅周围,又回到了平常的样子。他一直在强调,我们是活人,这里本就不该是我们来的地方。

重新回到灰蒙蒙的别墅门口,

:小胡,上去了。

我低着头,今晚跟着他所谓的看戏,让我直到现在心里不能平静。只是奇怪的是,回来的一路上,虽然我看到了周围所谓的很多孤魂野鬼,但却没有一个敢靠近我们。似乎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身后微微发光,但捏着我的卢老却奇怪的像是没看到一般。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站在大厅原来的位置,他松开了一直捏着我后颈的手,我眼睛发黑,自己身子似乎在往上飘。在这个灰蒙蒙的屋中,我下意识用眼角往身后看,这一晚,我一次也没有回过头。

我突然问他:你不是说这里不是活人来的地方,那你怎么能带我下来?

我记得他说的话,即便是人的魂儿,来到了这儿,也会露出本来的面目。我长大了嘴巴,昏过去之前,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卢老只是一个笑盈盈的身子,站在我身后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但他的身上,让人触目惊心,有很多地方都已经烂了,看上去就像是当初那件衣服脱下来时一样,这是一具灰败溃烂的身子。却有什么东西像是长在他的肩上一般,那是一团薄薄的雾气组成的带子一般的东西,围绕在他的肩上。之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亮不是我的错觉,正是他魂魄上那条雾气一般若有若无的带子,发着淡淡的微光。

我不敢相信,因为这最后一眼,我已经失去了意识,难道真的是我的错觉?

我彻底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我觉得全身发痛,自己正躺在别墅的大厅内,而卢老在一旁早已经醒了过来,苍老的圆脸笑盈盈的看着我。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卢老叹气说,人老了,在地上躺一晚上身子骨就不行了。我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像是在梦中,空荡的屋子里,只有三具冰尸,昨天的佣人也没了影。

我盯着卢老,他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

:小胡,你这孩子不老实,那样你还回了头,既然你看到了,我也藏不住,我这一身病痛,也在魂儿上显出来。几十年呐,竟然让你这个小孩看到了我的活人魂儿,看到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就成,别说出去了。

他咳嗽了两声,他苍老的身子只是皱纹,没有任何伤口。

我点了点头。

我身上的伤很重,他帮我将两个翘着的指头撇回来的时候,我痛得又差点晕了过去。卢老说,既然这儿有人把它们从地下引上来,那些佣人肯定在昨天的时候已经被他叫的离开了。

他这番话我有些没听懂,卢老让我跟着他,清晨的别墅没有一个人,他带着我在各个屋子里找,二楼的一间房内,行叔的身子躺在地上,睁着眼睛再也不动了。

行叔死的时候,眼睛还看着桌上的方向,那里是放着白瑾相框的位置。

卢老带着我,找到了别墅中的一个小房间里,这个房间从外面看起来非常的普通,他执意要到这里,我心想,难道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进去之后,我惊呆了,房间里布置很简洁,一张床,一个衣柜,但是屋内,却牵着密密麻麻的细线,地上摆着金色纸钱和金烛,围城了一个圈,圈中间摆成了一个人形,像是有人在这里躺下过,进行过某种仪式。

卢老叹了口气,语气很是莫名:这个叫什么行的也是个风水人,何必这样把自己害了。

他告诉我,昨晚我们去看到的事儿,都是在地下,住在这栋房子里,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够下地,去看清楚我们站的脚底下,正在发生一些什么。昨晚要是我们呆在这个屋内,最后能够感觉到这一晚屋子的阴气微微重了一些,永远不会知道下面发生过什么事儿。人学会了风水,反而还丢了命。

他是在说行叔?

桌上放着一本还没有合拢的日记,看了上面的内容,我觉得背心发凉。

21日:小姐他们还没从浙江回来,我用她的八字占了一卦,凶多吉少。。。

22日:小姐不在,集团的那些废物又开始内斗了,偏房的一家还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本屋别墅,可笑。小姐失联,他们就按捺不住了?

23日:我龙门道白家犯了什么错?何至今日?屋内的风水变了,周围的野鬼都躲开了?难道是有东西来了“下边”,小姐***了,她怎么了?

24日:小姐,肯定出了事。难道是以前有些老人说的有东西来了地下?行某以前只是听过这种说法,我下不去,屋内的风水变了,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对了,我将它们引上来,我记得有种方法可以。?

。。。

最后的日子,是在昨天,跟之前的一样,也只有寥寥几笔:我白仁行,愧对祖先,姓胡的肯定没走,他晚上会来。我,我已经控制不住,为什么我用身子引上来的是去浙江的弟兄的魂魄?他们怎么成了这么邪的东西?我脑袋中好多声音。

我呆住了,想起了昨天下午,在别墅门口看到行叔的时候,这个中年人笑容满面对我说的那些话:小姐回来了,我接到了她的电话。

但从这日记,这个行叔全都是在骗我。他这个月的一举一动全在日记本上,觉得风水不对,开始从地下引鬼上身。

就像是卢老说的,如果不是这个人故意从地下引鬼上身,那么住在这间别墅中,不会有任何的感觉。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冥冥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做法,不仅让自己丢了命,引那几个邪乎玩意上来,也让另外三个人成了冰尸。原来这就是真相?

通过日记,我知道行叔是白瑾留在别墅这里看家的人,果然就像是卢老说的,昨天我来过之后,他紧接着是将屋内除了那三具变成了冰尸之外的其他人遣散了,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活不过昨晚?

上午,卢老在一旁看,我则将行叔和三具冰尸拖到院子里埋。

卢老背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仅三尺黄土,就能隔着活人和死人,这人还算有点出息,用他的那些布置,引穿了这三尺黄土,只可惜他是活人,好端端的非得要去死人的泥巴里面看东西,还能不丢了命?

卢老讥笑了一声,跟他那张慈祥的脸很不相符。

回到屋内,我再次来到了白瑾的房间,那串手链还摆在相框面前,照片上,白瑾一脸冰冷的笑容。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正好从侧面照在白瑾的相片上。

突然,我背心有些发冷,我没带隐形眼镜的瞳片,阳光下,我感觉到一旁的卢老在我背上按了一下,接着我眼睛有些发痛,突然看到,照片上白瑾的样子似乎变得漆黑,显得鬼气森森。而照片的中的白瑾身旁,隐隐漂浮着一个人头。

只是一眼,我惊的全身是汗,后退了好几步,卢老扶住我,

:小胡,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刚才那一阵冷意袭来的时候,似乎是我的幻觉,我将看到的东西说了,卢老叹了口气,此时的照片已经又变得在正常不过,他用手居然按了按照片上那个人头漂浮的地方,他突然对着照片自言自语到:如果不是胡二皮插这么一手,他看到的那颗脑壳,可就跟你这个女娃子的头重合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离开别墅,我心里的疑惑已经憋不住,我一连问了他好些问题。我憋着不说话,其实心里最想问的是白瑾怎么了?我心里有种感觉,或许是我自己骗自己,我宁可昨晚看到的一些都是一个梦。

卢老笑了:小胡,人只能去通过风水变化,知道一些我们看不到,也不该我们知道的事情。很多东西,能够通过一个地方风水变化看出端倪,就比如有些人的家里的坟附近动了土,风水变化,地方的阴气变重了。活人往往会出现一些征兆,梦到死了的长辈给自己托梦。又或者一个现在的人喜欢改建,一个地方位置没弄对,聚了阴,很多人往往会在那里听到有鬼魂在叫,觉得自己撞了鬼。

就像我们脚底下这片土地,你知道冥冥之中那些死了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每个风水人都会有一个罗盘,罗盘最大的作用,便是测算周围地势阴气,让活人能够知道,这里多了些什么,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又发生了什么。

这些话我以前从没听过。

卢老咳嗽着,我们出了别墅大门,外面艳阳高照。

谁知刚走出来,卢老便久久的凝视着别墅这道古朴精致的大门。

:这个女孩子,在这户人家里应该非常的重要。

我问他为什么?

卢老笑了,说这里面的名堂很深,除了他之外,可能很少有人看出来。他说,难道你没发现,从这道大门对进去,是什么地方?

高大的门口往里看,一道大门对直上去,正好是白瑾的屋子门口,在往里,便是写字台上的那个相框?看起来似乎是巧合,白瑾的照片,从位置上,工工整整的对着自家的大门。

:这样的方式,是通过屋子的布置,保住这个女孩的八字。那张照片的背面肯定写着她的生辰。这附近是一块聚阴地,这家人的先人修的这个房子不简单。而这道门,正是这里的正阴位。

老卢笑了笑,突然伸手去摸了摸这道有两个人别墅正门框。

:这道门,修的不简单,这间大屋的秘密,怕都在这个位置上。

这栋别墅是白家的前人修建,卢老告诉我,附近地方的正阴位全在这道门上。

:我们之所以能够下去,就是因为有这个房子的原因,让我们在泥巴里可以看到鬼魂的动静。这栋大房子是一个逆风水阵,以阴位作阴,锁住山水,而这里则成了人和鬼魂的通道。

我没有完全听懂,卢老比给我看,这道大门居然正好三寸厚。

我猛的响起昨晚他说的我们去的那一模一样的场景是地下三寸,而且昏迷的时候卢老故意带我到了门边。

:以黄石为地基,以风水衔阴轨,最多保住半里地的地方,再往外,就是鬼魂的世界了。

卢老在喃喃自语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突然问他,如果昨天,我们走进了围墙外的雾气中会怎么样?

卢老笑了:这所别墅,只开出了这几百米的活人风水,要是昨晚你去了那些黑影的世界中,就马上会死,魂魄再也回不来了。

他说的太过吓人,而且很多之后的很多风水术语我没听过,所以只是记在心里,没有再问。

离开别墅的时候,卢老再也没看身后一眼,我心里知道,如果不是二叔,他或许根本就不会来这里。送他去车站,上车的时候,卢老像是随意一般对我说了一句。

:小胡,听说你以前学会了一种步伐?

我呆住了,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当场我想问,在老范那块裹尸布上的步伐有什么用?谁知卢老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能用那种步子的活人,我见过的人中只有你和你二叔。记住白家那门前我给你讲的道理,这种步子,以后能救你的命。

:你还不上来?

一路上我都心不在焉,看了才知道,这辆公共汽车前面居然写着田页两个字。

他居然也去田页县,在车上,卢老告诉我,他在四川的家早没了,以后便住在田页。

下车后,卢老和我分别,我则隔了几个月第一次的回了家。进门时,我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手还缠着绷带,他给我端了碗中药过来。

:你还认得这是你家?自己身子弱,记得喝了。

傍晚我妈下班后,在家里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说我没出息,既然这么一心想要出去打工,家里就留不住我?

我手有伤,自己洗澡非常困难,在洗手间关了一个多小时。我正单手毛巾吃力的够自己背的时候,大门突然开了。吓了我一跳,居然是我爸站在门口。

:爸,你做什么?

我一身的伤痕再也藏不住,上半身的新疤触目惊心,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的地方。我爸一言不发,走进来拿起毛巾,帮我擦背。

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尴尬中我说算了,谁知我爸将我一扭,力气非常的大:儿子,我也不问你去做什么了。我们家没本事,给不了你什么,只要你觉得你做的是对的,就行。

水淋在伤口,我痛的发抖,我强忍住说了句:我遇到二叔了。

简单的一句话,我感觉到我爸的手抖了一下。

:二皮,那你怎么不叫他回家?

我爸这句话说得很平常,也符合他这样一个小职员的性格。其实我爸长得很帅,属于那种平凡又标准的脸。只是不苟言笑,常年一副沉默的性格。以前有邻居说,我这张脸,毁在了我妈身上,所以我只继承了他相貌的五分。

:小正,你奶奶以前让我教你一个道理,平凡是福。她老人家只是农村人,她说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给你爷爷。你爷爷是一个最平凡不过的人。

我爸的话很有些莫名其妙,关于爷爷,其实我也知道一些,喜好书法,以前是一个政府干事,只是走的太早。知道一些事情之后,我很想不通,奶奶是一个大风水先生,但我从小在家听到的一些事,便是当初的爷爷是一家之主,往往说一不二,爷爷活着的时候,奶奶特别听他的话。据说我爸的性格是完全继承了我爷爷,中正平和。但这一天,我爸的一句话让我呆住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当年在乡下,你爷爷用自己的工资,养活了我们一家。你爷爷临到死,都只认为你奶奶只是一个有些迷信的仙婆。爹当年病重,走的时候,娘守在床边哭的像个小女孩一样,只为了爹的手,能最后摸一下她的头。

我爸或许是在用这种方式劝我,但我只有沉默,自己或许已经越陷越深,再也不能回头了。

在家里住了几天,我妈让我厚脸皮去原单位求人家,但是这种事情我打死也做不出来,第二天便被他们拉着去隔壁胖女孩老师家里,提了一大堆的东西,用的范刻用给的卡。我妈的态度来了个惊人的转弯,说儿子打工有出息了。我爸这种人拉下脸来跟胖女孩一家谈家常,到了聊到晚上十一点过,人家明显不耐烦了,我们这一家人才离开。

出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什么。要是以前,我肯定不在意,这户人家的门栏上面,居然挂着一张黄纸,连着一枚铜钱钉在墙上。正所谓黄纸挂门栏,保佑家里人,我吃惊的是,挂的位置居然非常的准,对应了这户人家其中一个房间。

走在路上,我忍了好久,才偷偷问我妈,为什么我爸一定要到这户人家来?

谁知我妈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他是个木头脑袋,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奶奶给你讨了一门冥婚,他嘴上不敢顶撞你奶奶,心里吓的很,怕对你长大后有影响,便到处去求人,最后也不知道哪个风水先生告诉他,说你以后得找个有富态的老婆。我们现在是去求人家,这是你爸这个厚脸皮,好不容易帮你精挑细选的。

我噎住了,想要开口,我爸笑着看了我一眼,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我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了。

在家里住了两个月,本以为我的生活会就此平静下来,但接下来一系列奇怪的事情,让我经历了更为恐怖的惊魂之旅,但接下来的事情,也造成了我一生最大的遗憾。

事情的起因是我没工作,在家里看电视,一天的新闻里说南边一个城市发生了一件恶性事故,新闻里做了模糊处理,但尸体的样子却已经血肉模糊。

本没觉得什么,但一连几个星期,不同的地方开始陆续有事故,按理说平时的新闻每天也会有这种报道,而且最近的事情也没有达到频发的程度。但其中一个车祸的现场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个大货车碾烂了一辆轿车,轿车司机当场死亡,但事情非常的奇怪,因为两辆车子居然从高速路撞进了二十多米开外的一个坟地里。处理过的照片中,可以看到,轿车司机满是血的手边,居然放着一个罗盘的碎片?

因为事情就发生在隔壁市,邻居们都在传,说那个撞人的卡车司机已经疯了,送去医院的时候,嘴里不断的叫着,有鬼,有鬼。

这件事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传的风声鹤唳,但最多一个星期,也就那么散了,没人再去关注。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老范的电话,电话中他的语气有些急,让我一定要早点搬家。

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似乎在什么地方做事,现在很嘈杂,告诉我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最近的一个月,四川只是南边便已经出了很多事儿,而且死的,大多数是一些风水先生。

:胡正,听我的没错,快点搬。找一个阴气重一些的地方,例如坟地旁边,把家人都带过去,最好能将人气给藏住。

电话断了,又过了两个星期,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晚上睡觉总是做梦,梦到一些非常奇怪的场景,在一个很大的地方,有很多人在痛苦的哀嚎,之后燃起了冲天的火焰。这一天我醒来,发现自己又梦游了,居然是躺在奶奶的房间中。

整一天我心里都有些忐忑,下午我爸要出门,我正在看新闻。我突然问他,爸,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有什么不对劲?

我爸没有理我:你碰到你二叔,他有跟你说了那些东西?疑神疑鬼,游手好闲,再不出去找工作,过几天我就带你去我单位打临工。

谁知当天下午,我便接到了卢老的电话。

赶到电话中的公园,一两个月的时间,再次见到卢老,他还是那副精神矍铄的样子。我心里奇怪,因为公园里除了他,还有七八个老头,似乎在争着什么事情,争的面红耳赤。

而卢老只是笑呵呵的坐在旁边,不发表任何看法。

公园本是闲逛的地方,但这些穿着简朴的老头居然在吵架,其中还有个买菜的,挑着菜担子,我到的时候,正跟一旁一个看似很有钱的老人骂的不可开交。

:你就是个孙子你知否?老子会害怕?大不了一条命,这事儿这么邪,鬼晓得是什么东西?

有钱老人居然被骂的不敢还嘴,只是等人走了之后才弱弱的说了句: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买菜脑子卖瓜了,等你把那块布能披在脖子上再跟我说。

正好被挑着菜离开的老农听到了,我发现这个老农的扁担上还真得搭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走之前,他回头骂了句难听的,用毛巾擦了擦汗,终究没敢像是绶带一样往脖子上搭。

有钱老人悠悠的叹了口气:这老不死天天拿在手边,我看他到死的时候,才能有披上它的本事。随便一块布,我这一辈子,怕是都没指望了。

有钱老人同样没事一般站起来离开了,我听到了什么声音,接着看到,这人做的凳子下边脚踩的两块石板,居然已经一点点开始碎了。

怎么可能?刚才我根本没看清楚。卢老笑呵呵的对我说:没什么,刚才他们打了下架而已。

老人们陆续离开了,在场的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满脸笑容,着急的跑过去答话,谁知这些人根本不理他,其中一个一直没开口的老农瞪了这个中年人一眼,中年人本想上去问什么事情,但话没开口,笑容便僵住了,最后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

最终,公园里只剩下我们几个,有几个人站在远处,似乎是中年人的跟班,他回到卢老旁边,脸色有些发白,却一脸恭敬的样子。

:显伯,我听他们说您是最近才回四川的,这件事儿,您能不能帮帮我?

卢老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老朋友聚会聊天,没看刚才我都插不上话?我一身病痛了,能帮的你什么?

下一刻,我惊呆了,这个人高马大着装整洁的中年热,居然扑通一声,对着卢老跪了下来。一旁的几个人走了过来。

:会长,您这是做什么?向这个老头下什么跪?

这个中年人死死的盯着卢老,

:卢师傅,他们没心肝自私自利,我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

卢老笑眯眯的,最后居然看了看我,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呆住了,卢老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喜出望外的中年人带着我们上了车,我心里疑惑,这是要去做什么?卢老坐在车上不说话,只是对我说今晚他得回家煮稀饭,一时间,车上除了中年人,另外几人脸色均是很不好看,似乎在骂这个老头不识抬举。

中年人给我一张名片,看了之后我不敢相信:两江风水协会会长,周凯。

两江是四川沱江和嘉陵江的称呼,这一片的本地人才会这么叫,他居然是会长?他一脸憔悴的笑了笑。

:什么会长呀,就是个爱好罢了,我家里有些钱,弄了这么个协会,真正懂八卦的人,谁会待见我们?

这人似乎在强颜笑容,他明显遇到了什么事儿,我问了他一句,他沉默着不开口,反而一旁的卢老悠悠的说了句:周会长家里闹了邪,等会我们去看看。

闹邪?不就是闹鬼的意思?

风水会长家里闹鬼,跑到公园请人帮忙?说出去别人可能都会笑?但我心里却沉了下来,大半天的,这个中年人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一块把玩的玉牌,或许是心里紧张,他手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车子到了一个高档的小区,进去后是一栋独立式建筑。我心里惊道,果然这人非常的有钱。自言自语的我念出了口,说不知道老范跟这人谁有钱一些。卢老笑呵呵的告诉我:范刻用?他挣的可都是黑心钱。说完卢老笑着的圆脸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中的一个花园建筑便是中年人的家,外面种着很多桃木,规规矩矩的,进到建筑内,大白天的居然全开着灯。到处挂着牌匾和卦位相关的东西。

这家人还有佣人,中年人叫她蒋妈,带着个小女孩,对中年人说道老爷您回来这么早?他问佣人夫人呢?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有些抖。

:夫人还是那样。老爷,您去看看吧。

最终在一间屋内,我们见到了一个卧床的女人。

:这就是我的老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女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看起来非常的正常,中年人走到床边叫了两声,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均匀的呼吸着。

中年人让跟班转过身去,我也想转身,卢老拉着我说不用,接着中年人掀开了女人的被子,一股浓烈的腐味传出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人穿的很少,在她的肚子上,有着一个大疮,看起来就像是个大洞一般。中年人顺手从旁边拿起一个罗盘,罗盘的指针动也不动。

:卢老,找过医生,根本没用,治标不治本。就她开始犯病的那一晚,罗盘有些反应,之后在也没动静。我的这间屋子,我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有鬼?但不是撞了邪,又是什么?

他当着我们的面,点了一张符,放进水里,敷在女人的伤口上面。卢老眯起了眼睛,问他,你这个年轻人,也信这些东西了?

伤口没一点反应,中年人低着头,眼圈发黑并不说话。卢老叹了口气:风水衍生出去的东西,同样是手段。可以用,但小心用多了走错路。我甚至觉得他有些虚伪,那一晚他来找二叔,不也飘过来一张黄纸一般的符?现在又道貌岸然的说这些。

我敢肯定,这个女的只是生病。细线一直连在我的手上,进门之后,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这间屋内甚至一点阴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是闹鬼?

中年人带着我们出屋子,就在我走出门口的一刻,突然,我发现卢老的步子微微一停。我接着转过身,魂儿都差点被吓了出来。

灯光通明的屋内,生病女人躺着的大床上空,居然瞟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跟这个女人一模一样的影子。脸上发黑,正直直的盯着我们。

周凯回头看向自己老婆屋内,他似乎什么都没看到,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没什么,暗地里狠拉了几下我手指上的线,身上的罗盘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直到来到客厅,我隐隐还能看到,那个漂浮在床上的诡异影子,还在盯着我们。

我悄悄对卢老说,房间里有东西,我看的清楚,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对我摇了摇头。等到中年人站在远处,卢老才告诉我。

:那不是鬼。

不是鬼?那是什么?

卢老的话没有情绪似得:那是这个女人的魂儿,变成了这样。

中年人招呼了佣人后,自己端着茶过来了,坐在客厅,这人脸色惨白,似乎非常急,好几次都想问卢老,但卢老总是不接话。

我背心有些发凉,屋子里是个什么邪乎的东西?飘在空中,我端起茶来感觉到后背发凉,我发现那东西居然在看着我。

卢老站了起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家客厅的墙上,那是一幅山水画,末端提了字,卢老问道:这幅东西是你们家谁留下的?

中年人似乎想不通,告诉我们这是他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卢老看了这幅画很久,特别是上面周永发三个落款。问中年人他爷爷还在世么?

中年人端着茶杯,似乎看着这幅画,他紧张的情绪也有些好转。

:鄙人祖父也喜好风水古玩,早就不在世了。我也是从小看他留下的很多东西,喜欢上了这些,我听家父说,这幅画中蕴含了一些风水道理,只有懂行的人能够看懂。画的是爷爷当初去过的一个地方,留下这幅画后,他离开了家,据家父说是在外面去世的。

我心里奇怪,因为画上是田野风光,田野的尽头居然是一片墓地。落款里说明了地点,公兴镇。看到这三个字,我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中年人居然是风水世家?

突然,卢老说道:你的父母应该是最近去世的吧。

啪的一声,中年人手里的茶碗都掉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

他看着卢老,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中年人开始叙述,我惊呆了,他的父母,居然是在两个多月前才去世的,而且犯得病和他老婆一模一样,全是胸口长了一个奇怪的大疮。

卢老喝完了茶,只是说了一句:你们家里没有鬼。

中年人忍不住了:没有鬼?那为什么会这样?卢老先生,身上的肉开始发烂,医生也看不出是什么原因,这不是鬼是什么?我爸妈去世的之前,每天晚上都会躺在床上说一些奇怪的话,我进去之后也叫不醒他们。现在我老婆也是这样。

卢老笑眯眯的,只是看了中年人一眼,他便停住了激动的话语,似乎不敢再大声的吼。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老婆只是第三个。你们这个房子里,不只是她,而且其他人早已出了事。有些东西,我怕你不敢去面对。你们家里开始死人,并不代表有鬼,而是一种预兆,说明一种很邪的鬼物,即将到你家里来。

听了这句话,中年人的嘴唇都发抖了,

:那我这一家,便是真没救了?

卢老叹了口气,而我已经惊呆了,这是鬼物即将到来的预兆?老家伙什么意思?

接着卢老让他带我们去了他父母去世的地方。

中年人带我们去了里面的一个房间,卢老只是进去看了一圈,便摇了摇头。说他要看的是两位老人最后断气的地点。

中年人露出吃惊的神色,接着带着我们去了厨房,在厨房边的地上,卢老点了点头。

:就是这儿了。

卢老在地上摸了摸,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几个人跟着他,在就在我离开的时候,一股冷意从我后背心升起,我下意识的一回头,居然是厨房打开的门动了。而门后面,居然站着一个一个跟中年人长得有些相似的老头的影子,满脸黑气的盯着我们。

我拉着线想出手,但罗盘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我看错了?我拉了拉卢老的袖子,他却不理我,跟着中年人又到了后花园的位置。

佣人正在带着小孩在一个石桌旁边玩。中年人对我们说,这事儿很奇怪,他父母当时病重,但他父亲居然是死在厨房。

我看到了石桌的场景,心里发抖,打断了他的话:那你母亲是死在哪儿?

中年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他估计一直将我当成卢老的一个小跟班,没想到我居然会主动搭话。他指了指那一个石桌子。

:我发现我母亲遗体的时候,她老人家便是坐在那里的。

我觉得头皮发麻,此时在我的眼中,那石桌边那里是两个人?除了佣人和小孩之外,还有一个一脸黑气的老太婆,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玩耍的小孩。

我忍不住,指了指那个空座位的地方。

:他是你妈?

这还是大白天,那看着我,中年人眼睛瞪了起来,抖着手走过去,拿出一个盘子放在凳子上,

:你说什么?

:妈?你在这儿?

中年人似乎一点也看不到,盘子上的指针也没有任何反应。但我分明看到,他放罗盘的时候,他的手穿过了那个老婆婆的身子。而老婆婆则一脸呆滞的看着他。

我敢确定,卢老也看到了,但他这种人,活脱脱一只老狐狸,没有露出任何神色,只是在中年人发怔一般叫妈的时候说道:

你父母和老婆生病之前,你在外面很少回家吧?你这家里变了样子你也不知道?

小孩吓的哭了,保姆也有些不知所措。

之后,趁着他们在花园,我一个人又回到屋中,转了好几次。看到的情况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女人的房内,厨房里面,还有外面的后花园里。这三个发黑的人影便一直那么的静静的出现在这三个地方,一双眼睛看着外面,始终没有动过。看起来和鬼一模一样。

这家人出了什么事儿?

我一个人站在大厅,突然,察觉到身后有动静。我猛的回头,我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人。

吓了我一跳,不是别人,居然是这家人的佣人大妈,而家里的孩子也跟在她身后。

:大兄弟,你是我们家老爷的朋友?

我点了点头,小孩藏在她身后,一脸怯弱的看着我。大妈手里拿着菜篮子,看上去是要出门。

:诶,以前他都在外边,对家里不管不顾的,这个家,哪里像个家的样子。

她叹着气,牵着小孩走出了门口。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站在客厅中,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身影,孩子还在扭头望着我,按理说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应该活蹦乱跳。但自从我到了这里之后,很少看到这个小孩开口,而且非常的奇怪,这个小孩,一直都没离开过这个佣人。

屋内传来声音,居然卢老他们出来了。中年人依旧一副疲倦的神色,卢老对我说该走了。我们走到大门,中年人的几个跟班还在屋内,卢老让我等等,我看到他走回去,将跟班中的一个拉到一旁,说了些什么。那个跟班脸色大变,惊恐的看了看屋内,之后快速的走了出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个慌乱的对我说了句:先生,我一早也觉得不对劲。这事儿您和卢先生既然来了,一定要帮忙。

这几个人跟来时不一样,走的非常的急。

我和卢老也离开了。到了市区,由于我一直没说话,卢老先开口了:你怎么不问我那屋子里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这只老狐狸已经让我没了办法,很多时候我知道不想说的,打死他,不,凭我的本事就是打死我我自己他也不会说,最好的办法便是沉默。

卢老告诉我,公兴镇,是川南一个非常偏僻的小镇。这家人里的那幅画,画的是小镇中的一个村子旁的场景。

一时间,我终于想了起来,公兴镇?不就是当初老范对我提起过的那个小镇,那个小镇中有一片坟场,老范曾经去过,说那儿以前死过很多风水先生。

卢老叹了口气:这个周凯的爷爷,便是当年死在那儿的风水先生,这个人我认识,手段非常的高超。当年那个坟场出现了邪物,川中很多人都去了,他的爷爷进去之后,那一晚便再没出来过。血脉相连,人的子孙,即使藏的再深,也逃不过血脉相连。始终会被一些东西找出来,这家人***,也是因为先人的因,导致了后代的果。

怎么可能?一我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在新闻里看到的那些事故,死的那些懂风水的人。将这些联系在一起,一种极度恐惧的感觉从我心里升起。

我和老卢走进了一个饭馆,卢老对老板客客气气的买了两根油条,或许是觉得这个老年拄着拐杖,手里邹巴巴的毛票很可怜,老板甚至没有收卢老的钱。

吃着油条,我问卢老到底怎么回事?他不说话,一脸的忧心忡忡,自言自语着:那艘船不能破,那个井边的人头砍不得,砍不得。会***的。

他突然对我说道:小胡,有些事即将发生,这一家人的事儿你只看看便好,别去管。

:为什么?

老卢叹了口气:人死之后,魂魄不能离开,那是被凶物盯上了。凶局的凶物即将到来,就在他们家。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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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天天快乐!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天色将暗,卢老看了看天空。

:风水凶局,这个凶局到底是什么?小胡,一些邪到你不能想象的事情即将发生了,当年大战过的人或者相关的风水先生,都跑不掉,会有很多人死。

:凶局重开,鬼物到来。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来问我?你二叔胡二,毁掉了那艘鬼船,打开了一扇不该打开的大门。

卢老拄着拐杖走了,我则惊在了原地。他说这是一件大事的征兆,但我都想不通,突然,我想起了当初在浙江的时候,卢老和我站在海边看着荒山的方向的天空,那一张巨大的鬼脸的云。后来我问他那是什么?卢老的脸色非常难看,只是说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一件事,没人挡得住。

凶局重开?鬼物到来?

当晚我没有回家,手里拿着卢老随手用报纸包着给我的一根油条,我便在一家肯德基里坐着,不断想着他的话。

到了晚上九点过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居然是周凯打过来的,电话中他的声音非常的惊慌,说要找我帮忙。

我犹豫了一会儿,心里一狠,答应了下来。

坐车回到西城区,在高档小区外的街边,我见到了周凯。

他脸色惨白,见面便问我卢老呢?

大门里面,周凯那栋房子的灯还亮着,说进屋再说。我愣了愣没说话,跟在他身后,他似乎非常的紧张。不断的问我,看到他的孩子和保姆没?

:我家保姆带着小孩出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我害怕,我好害怕。

虽然是高档小区,但街边并没有什么人,冷清的大门口,我正要跟着他进去,因为没胃口,经过一个垃圾桶,想要把咬了两口的油条丢了。

突然,我看了手里的油条一眼,我震惊了,快速的收了回来。

进到屋内,周凯坐在我旁边,到了晚上之后,这人全然没了白天的风度,不断的对我说这话。

:我这些年,虽然高风水,但哪里做过什么缺德的事儿?为什么家人会这样?我的孩子,蒋妈到底会带他去哪里?

:小胡,来,喝茶。

他递了杯茶过来,我低着头,眼睛则盯着桌子下面,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卢老走之前给我的那张报纸,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标题,我才没有丢。我背心发凉,被油打湿的报纸上,醒目的写着一则新闻。一周前,一个周姓男子在自家大门的街道上被车撞死,画面中死人躺在血泊中,看那张瞪着眼满是血的脸,我抬了抬头,不是别人,正是面前的周凯。

:周哥?

:小胡,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头皮发麻,看着面前的周凯,一瞬间,几个场景在我眼前闪过,他在公园里求那些老人,但却没有一个人理他,其中一个甚至瞪着他站的方向。这个人自从我看到他开始,他的脸色便始终是这么白?

:小胡,跟你说个事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家人最近会来人,我老婆病了,但我似乎也不对劲,一到晚上,不管我怎么盖被子,我都会觉得冷。

他突然指向了大门口,说道:我现在都不敢去看门口。

:你说,会有什么东西来我们家里?

我心里冰冷,突然笑了笑:周哥,我给一样东西。

周凯怔住了,看着我伸向他的手,就在我伸出手之后,他居然冷的打哆嗦:你手里是什么?

他惊恐的将手伸出之后,我摊开了手心,

:小胡,我的手怎么这么痛?

突然,屋内的灯光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一般开始闪动。黑暗和亮光交替,兹兹的故障声中,屋内再次亮了起来,我的手心上放着一把雄黄。周凯的声音似乎还在屋内围绕,但客厅中此时只坐着我一个人,一旁的凳子已经空空如也。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门还没关,我却感觉到这间屋内格外的诡异。慢慢拿出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卢老发来的:人死之后,魂魄会在周围游荡,只要还没回魂变鬼,是闻不出来鬼气的。从某种意义上,他们现在是不人不鬼。

我手有些抖,卢老早就知道?

屋内的房间很多,最终,在一个小房间内,我听到了动静。推开门,这是居然是一间杂物间一般的地方,灯光有些暗,一个大妈正独自坐在桌子前吃饭。正是这家人的佣人,蒋妈。

她看到我惊了一下:大兄弟,你来啦?

这是她住的地方,这人出去买菜,回来却只做了自己的饭,我还没开口,她却叹了口气,先说话了。

:我知道,你看到了周凯老爷他们。他们一家人,其实全都已经死了。不知道为什么不肯离开,这么大一间房子,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住在这儿,我也经常能看到他们。

:那你怎么不走?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个佣人蒋妈,低着头继续吃饭。

:我在这里二三十年,舍不得么,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看到了,在她腿边的角落里,还藏着一个小孩的影子,伸出脑壳,怯弱的看着我。

看着她吃着简单饭菜的样子,我对她说,其实你没有必要留在这个家里。她却笑了。

:我半辈子都在这里度过,不留在这儿,又去哪里?

出了小屋,这个佣人开始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拾掇东西,我发现那角落里的小孩不见了。安静的大厅中,佣人在一旁拖地,

:我今天看到老爷了,没敢跟他说,他已经死了。

叹气声中,突然,嘭的一声,居然是远处桌上的一个茶杯莫名其妙的打翻了,佣人的脸上闪过害怕的神色,我走过去一看,茶杯旁边正好放着我留在这里的那张报纸,而此时,报纸已经诡异的摊开了。

之后,屋内的灯开始猛闪,佣人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不断地说着:老爷,您行行好,早些上路吧,以后我在这里,年年给你们烧纸钱。

佣人惊慌失措的向着屋子的各处拜,她突然惊恐的回过头,看着我搭在她肩膀上的走。我对他说,你站在我身后来。一瞬间,这个蒋妈的身子猛的抖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着她,她惊叫着,手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漆黑的手印。

我在她面前踏了一步,屋内的灯光终于没有再闪。

坐在沙发上,佣人有些惊魂未定。她嘴里叨叨的念着:你们死都死了,莫要吓我。我有哪些做得不对,你们跟我说,我去买东西烧给你们。

我详细问了问他这家人死的经过,跟下午那只鬼说的差不多,她战战兢兢的带我到了里间房子的桌子下,对我说这家人的小孩便是死在这儿。死之前也是生病了,胸口上长了一个大疮。

她用手比划着,告诉我道:大兄弟,他们家其实都是好人,只是不知道惹上了什么东西,几个月前开始发生一件奇怪的事儿,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屋子里都特别的冷,只有开了暖气才能回温。从那之后,老太爷他们两就生病了。我听老太爷说,说什么躲不过躲不过,有些东西终究都会来。

或许是下午来的时候我的话就特别的少,又或者是这个佣人被屋子里的事情吓的不轻,更加容易相信我,几番交谈之后,她告诉我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儿。说的是周凯的父亲,便是死在厨房的那个老人,老人当时病重,开始说胡话,她去照顾他的时候,他发疯一般的告诉她,说自己这一家人很快都会死。

我心里吃惊,佣人的声音很低落,

: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他们老两口走了之后,夫人,老爷,还有小孩。也都出了事,只是变成了鬼都还留在家里。

突然,她的语气变得有些神秘:大兄弟,今晚有些不一样呢,往天我还能在他们死的地方看到他们,怎么今晚他们一个都没出现?

她这一番话说的我心里发凉。

安静的大厅中,我预感到今晚上这里可能要***,不知道为什么,我微微看向了敞开的大门口,外面的大街上空无一人,自从我到了这里之后,这家人家的大门便一直打开着。佣人也很奇怪。

:前几天晚上也是,我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将门关上了,可半夜起来一看,不仅是大门,连外面的院门也都打开了。

我发短信给卢老,他只是回了一条:找准位置。

这个老狐狸,他明明知道一些什么,可就是不愿意跟我说?这家人恐怖的死亡,魂魄被困在这里,连鬼都做不成,这种事儿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位置?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拿出罗盘,让佣人带我去他们死亡的地方,石桌边,厨房,楼梯,还有房间内,最后的一个位置,是报纸照片上的门口大街。

五个人,死在五个地方,我沿着罗盘,开始在屋内屋外比划,夜晚这间屋子冷的出奇,佣人在一旁问我做什么。我背心有些发冷,回头看了看,一个小脑袋正从他肩后伸出来,居然是个小孩?

只不过这小孩目光呆滞,给人的感觉是全身阴气。

我摇摇头,只是让佣人跟紧我。

:你看到了?他们谁在我旁边?是不是少爷?

她的声音有些抖。我心想一个小孩就挂在你背上你没感觉?

罗盘定方位,最终我找到了这五个位置的中心,不是别处,正是大厅大门往里的地方。看着这个地方,我用手扶在门上,突然发现有些不对,木质的门居然全是湿了。这些水居然像是从门里传来。

南方早就过了梅雨季节。佣人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门边,只是说道:这是阴气上冲,湿气都聚在了木头上。

下一刻,我惊呆了,绝不是巧合,将各处的房门打开,站在这个位置上,居然正好穿过屋子的各处,看到那不同的五个地方。

不可能,难道真的是巧合?我嗓子有些干涩,问她家里有没有干木头,佣人慌忙带我去拿,对我的称呼也变成了:小先生。

不懂风水的她,或许吃惊我为什么死了人的地方不去管,唯独盯着这个门边的位置不放,她不断问我,按照她的理解,家里闹了鬼,我应该是拿着罗盘桃木剑去死人的地方做事。

火堆升了起来,我在这个位置周围摆了一大圈的雄黄。罗盘放在东南角,正对着这个位置。佣人问我,先生你在做什么?

我告诉她,这家里冷是因为地气变化,而这种事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冥冥中马上要发生很邪乎的事情。

不断的填木柴,等到晚上十二点钟,我们坐在客厅,某个时间,屋内的所有灯毫无征兆的再次熄灭。

??了口气:人死之后,魂魄不能离开,那是被凶物盯上了。凶局的凶物即将到来,就在他们家。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突然出现了脚步声,接着我便看到,四个人几乎一晃眼便出现在了屋子内,一旁的佣人吓的嘴都张了起来。出现的正是这一家子的鬼魂,面无表情,胸口是一团腐烂的大疮。其中周凯的样子最为吓人,半身是血,这才是他被撞死后的真面目?

佣人叫了声老爷,周凯却没有理,好一会儿后,他们各自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周凯走出门的时候,我听到他自言自语的念着:我死了?我真的死了?孩子,老婆,孩子,你们在哪儿?

他们一起出现的,居然看不到对方?

屋内变得更冷,我让保姆等在角落,大步走了出去,再次出现的周凯在前面一步步的走,我叫了两声,他没有理我。我单手一拉,一根线飞出,勒在了他的脖子位置。

他艰难的扭过头,迷茫的眼神似乎看到了我。

:胡正?

这个声音是在我脑海中想起来了。

:胡正,我真的死了?我怎么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突然发现,他的影子开始慢慢的变黑。一丝丝黑气开始从他的身上传出,我扭过头,眼睛只有外面的路边:我要过去,我要过去。

他不断往外面走,甚至伸着手,似乎那马路边是他极度渴望的地方,为什么会这样?那里是他死的地方呀?我拉着线,又甩出两根,不管是什么原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走到那里。三根线齐齐断掉,我后退了好几布,线的断口,已经变得漆黑。

我惊呆了,这是第一次见到能够将线腐蚀断的玩意,居然是从周凯魂魄上散出的黑气。他走回了路边的位置,麻木一般的站在那里。

大街上,周凯站在自己被撞死的地方,全身开始发抖,紧接着我便看到,不断有黑气从他身上涌出来,而周凯的身影,像是在融化。

怎么可能?

我第一时间回到屋内,发现这家人的其余人,也同时站在好几个地方,眼睛麻木的看着同一个方向,魂魄居然全都在融化,身上的黑气涌出,全都往中心的地方飘来,而那个位置,正好是门边。

这种景象,别说是看,我就是听也从没有听过,一时间我觉得脊背发凉。而佣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出来问我怎么了?

我大叫着喊他回去,这个蒋妈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漆黑的屋内,极其恐怖的事情当着我的面发生了,接着我便看到,那些黑气在地上似乎微微涌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像是花纹又像是一张地面上巨大的怪脸,这张脸还在笑。

接着,周围全都安静了,门边的位置似乎有什么在动。屋内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蒋婆婆,我好害怕。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小孩说话,而蒋妈也听到了。

:少爷,不,文俊,你在哪儿?

:蒋婆婆,有东西来了,在看着我,我怕。

屋内全是这个小孩说害怕的声音,他再次出现的地方是楼梯边,而影子也开始融化了,丝丝黑气涌入地板。

安静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终于来了一般。

我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声音很轻,像是从地下传出来的,越来越近,接着,一只手,从门边的位置伸了出来,那是一个全身漆黑的奇怪影子。

这个人是从五个魂魄死亡地点的中心,也就是门边的地面上爬出来的。奇怪的往周围看了一眼。但我点的火堆正好在旁边。

:那是个什么东西?

蒋妈指着地板,吓呆了一般的说了一句。她能看得到?她刚一说话,那个人影便扭头看向了角落的方向,我喊了声蒋妈,快走。但她已经呆在原地,挪不动步子了。

我猛拉小指上最后一根细线,轰的一声,洒在门边的一圈雄黄全燃了起来。

这诡异的人的头撞在了火上,但却一点用也没有,它似乎根本就不怕火。只是似乎从地下钻出来之后,第一眼看的人事蒋妈。便始终只盯着蒋妈,要往蒋妈的方向走过去。

它的头还燃着火,已经走出了火圈,我惊呆了,走出火圈的一刻,屋内东南角的罗盘开始狂抖,这些雄黄都是连线在罗盘上的,惊骇之中,罗盘直接被弹开了,摔在了地上,我一个趔趄,连着线的手指已经鲜血直流。

短暂的空挡,我拉着蒋妈快速的跑了出去。

:先生,那,那是个什么东西?那是外面来的恶鬼么?

我心里狂跳,我第一反应便是,这玩意怕不知道比厉鬼凶恶多少倍。刚才那一手,虽然不是我目前最厉害的手段,但我敢肯定,这这玩意面前,我只有死。

刚跑出街上的时候,这头上还燃着火的影子已经出了大门。我拉着蒋妈,她看我在经过的地方不断伸手,她惊呆了,因为我已经在跑过的路上布下了好几道的细线,而这些细线,像是根本拦不住一般,居然在砰砰砰的全部断开。

跑到了街角,突然,蒋妈看到我步子停下了。

:先生,怎么了?

安静的街道上,她的声音有些抖。而我则吞了吞口水,慢慢的低下头。两只手,从地下伸了出来,静静的抓在了我们的脚上。

这个奇怪的人,似乎是诡异的升起来,一晃眼,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蒋妈。这个他第一眼见过的人。

按理说,这么晚了,这种偏僻的大街上不应该还有其他人,但突然,从远处几个人冲了过来,居然是下午时候那几个跟班,这几个人居然搞错了方向,跟我们错身而过,居然往周凯家里冲去了。

楼主:月骁

字数:1014729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5-12-18 21:09:38

更新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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