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天涯 >  莲蓬鬼话 >  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天气冷多加衣服,大家愉快。#(哈哈)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树干是空心的,只有这么大一点,挂了和女孩,我再进去就显得很挤了,哪里有什么门?

:胡正,你闭上眼睛,慢慢的走,你会发现那里面有一道门。只要你看到那道门了。就推门进去。

中年人都说了,这棵树可以吞噬魂魄,而且周建妹妹那么诡异的一个玩意,一被钉在上面居然没了动静。可见这一棵树,比这个女鬼还要邪上太多。

想到这里,我打死不敢靠近这棵树。

:你要做什么?哎哟。

中年人居然银针穿过我的手,钉在女孩手上。

“以阴魂为引,以树开眼。胡正,你快睡着了哟。”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这人用这种循循善诱的语气,我眼皮自动打架,头变的晕晕沉沉。之后我真的睡了过去。

:胡正,你跟上她,去看看。

周围全是黑暗,黑暗中带着刺骨的寒冷,似乎有个人在领着我走。我听到了一阵哭声,一个女孩蹲在地上哭。

我想去拉她,却停下了,毛骨悚然的感觉升起,这个女孩不是周建的妹妹。居然是那个叫阿远的女鬼。只是她看起来居然没有了之前那副诡异的样子。反而只是一个普通女娃。

“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

她要带我到哪里去?寂静的黑暗中我跟着她走,没多时。前面真的出现了一道门。阿远打开那道门。

“你自己来看吧。”

我犹豫了一下,抬脚走进了这道门里。

门里的场景全是虚影,甚至是昏黄。这个世上的人,真的存在魂魄么?但面前的这个女孩的影子却显得如此的真实。她对我说,这门里,都是她的记忆。

在里面,我似乎就成了阿远。我已经没空思考中年人施展的是不是问米之类的术法。因为问米就是将陌生的阴魂和人所看到的结合起来。中年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一个妇人带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正在说话。那个妇人不就是周建的母亲么?而青年是周建。这是在周建当初的家里。

而他们家,正放着一具棺材。那具棺材是个一个干瘦的老太婆带到他们家的,这老太婆长着一对眯眯眼。看清楚她的样子之后,一股彻底的凉意从我心里升起,不是别人。居然是当初的陈婆。

陈婆去过周建家?她才是把女尸带去周建家的人?

周建母亲哭诉,说自己儿子欠了阴债,从小身子就弱。

阿远只是一具尸体,之后被安排与那个病怏怏的青年结了婚。结婚的时候,她的眼睛始终在看着一旁那个怯弱老实的青年。

每晚都是周建跑来给她擦身子,整理容貌。我看到了周建在阿远床边自言自语到深夜的场景。

:你叫阿远吧,我叫周建,我知道你不能说话。我长这么大没什么朋友,以后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朋友。

一天晚上,一家人都睡了,只有阿远这具女尸躺在床上。但却有一个干瘦的身影,再次来到了他们家,偷偷走进了周建母亲的房间。我看到了那人的脸。正是送尸体来的陈婆。

这就是鬼魂的记忆,犹如录像一样的场景让我看到了很多东西。恍然大悟之中,我也明白了太多的事情。

一次冥婚,彻底的改变了周建这个单纯的家庭。

阿远的记忆走到了结束,而我也麻木了。

周围再次一片漆黑,中年人,是要通过这种方式让我向这只鬼魂问米,从而告诉我这些事。

但事情却远远不是这么简单。我跟着阿远,走到了漆黑的尽头。

这里居然还有一扇门。阿远告诉我,这扇门是中年人打开的。她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我也没到过这个地方,这里,是外面那位先生打开的。这里面就已经不是我了,我不知道他在向什么问的米。

她只是在给我托梦而已,不知道我的身子,在问米的时候还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反应了过来。睡着之前,我的手被中年人连在了那烧焦的树上。

难道。这里才是中年人想让我看的东西?

这里面会是什么?

阿远说害怕,她不敢进去。里面有很恐怖的东西,就连外面的中年人都不敢自己看。

中年人不敢看,却让我进来?

我正要进去,这个清秀的女孩却突然喊住了我:胡正,我。。。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能不能救救周建?

包括她在内,都在录像一样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只能努力的“点点头”。

里面场景非常的奇怪。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是个陌生的山顶村子,里面生活着许多人。从这些人的穿着上看得出,和都市的人有很大的区别。

村口有着一棵树。一个装饰奇怪的和尚在树下坐了很多天。最后死在了这颗枝繁叶茂的树旁。

村里嘈杂了起来,这些原住民似乎十分惊慌,把和尚的尸体搬进了大树里面。

这副场景让我反应了过来,难道这就是以前的石堰村?传说是真的,那个和尚,就是西域高僧?

人群嘈杂着,高僧借神树升天了。

这些村民开始排队,一个个的轮流进入树干里,和那装饰奇怪的和尚坐在一起,一人坐一个晚上。这些画面可不是一般的古怪。

他们在做什么?

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树干里的和尚尸体,身子慢慢的和树长在了一起。尸体还睁开了眼睛。西域高僧,活了过来?

我震惊了,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之后晚上,天上升起月亮,透过树看去,那月亮变成了血红色。而村里人疯狂的向着这棵树和里面的邪僧朝拜。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片诡异之中。在朝拜的人群里,我惊讶的发现了一个人。陈婆。不错,就是陈婆,看上去比遇到她的时候年轻了很多,穿着一身村里的那种花式衣服。

但却在一天晚上,高山的这个诡异村子里,有一个陌生人冒着风雪独自上来了。那是一个穿着朴素,拿着木盘的大娘。

这个大娘的身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但在我眼里却显得那么熟悉。这大娘来到了这棵树前,她在树前站了很久。还对着树立的高僧说话。

朴素的农村大娘对树里的高僧尸体说完话,她就下山了。

只是在下山之前,她拿出了三根香,对着树和那村子弯腰祭拜。在拜到第三次的时候,突然,山顶的村子升起了熊熊大火。包括那棵树,也瞬间被冲天的火焰所掩盖。

这就是这个村子失火的全过程。

大娘拜完之后,咳出了几口血,踉踉跄跄的消失在下山的路上。

树干里已经和树连在一起的高僧尸体,在大火中再次睁开了眼睛。那表情变得狰狞来,画面之中,我看到他用手在树干内部刻写着什么。

冲天的火焰将远处的雪山都照亮了。夜空中全是火光,村子被吞噬,大树也被吞噬。这些事,都像是我的记忆一样,从我脑海中闪过的。

醒过来之后,我发现自己正躺在这个烧焦的树干里,周建的妹妹挂在我旁边,我们的手被连在一起钉在这棵树上。

一声闷哼,中年人的脸上毫无血色,朝着里面倒了进来。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说自己不碍事。我发现他手里拿着块玉一样的东西,但那块玉居然已经碎了。

他告诉我,这一块是用来问米的古玉,只是现在这玉已经没用了。

我在树干内部找着,凭着刚才的记忆,我找到了那个树里尸体最后刻字的位置。

那个重新活过来的西域高僧真的留了字,只是已经模糊,但我还是认了出来。

“血月升起,永生之际,吾等被李朝芬偷袭,含怨而死,雪顶大火,绝不瞑目。”

落款的地方,是一个生生用手抓出来的手印,上面还留着淡淡发黑的血迹。

我浑身冰凉,梦中的雪山,那个穿着朴素孤身上山的身影我绝不会认错,确实是我的奶奶。

中年人变得十分虚弱,着急的问我。我到底看没看到?这村子是怎么毁掉的?

我告诉他有火,那些火像是从这雪山的天上来的一样,一个大娘对着这个村子拜了三拜,那些火就燃起来了。

这就是中年人想要知道的答案?那一场如同天火一样烧村,才使得这里变成了如今的断壁残垣。

树另一侧的周建已经失血过多,不过好在没有插中心脏。废了好大劲才把他放下来,但另一边自从听了我描述之后的中年人,却像丢了魂儿一样,似乎他整个人都受了打击,瘫坐在地上,也不来帮忙。我听到他不断低念:原来是这样。

而周建的血,竟然全部浸入了这树里。树干里那些鱼骨头沾了血,居然看起来越发的光亮。给人的感觉,似乎这树上的鱼骨不再是嵌在里面,反而活了一样。

中年人叫了我一声。我给周建止血没理他。他却又喊了两声,这次我听清楚了。他说的是,

:我们都快没命了,你还忙活什么?

什么意思?

他吃力的站起来,告诉我有人来了。我看到他弯腰把自己咳出的血用泥土盖住,又“变得”生龙活虎。他告诉我,如果他吐的血传出去气味,来的人就能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真的有人来了?往各个方向看都没看到人影啊。中年人站在了树前,也不知他面对的是这荒芜村落的哪个方向。

我听到一个沙沙的声音传来,中年人点了根烟,我听不清楚这沙沙声说的什么,他却让我捂住耳朵不要听。

那是一个样子奇怪的人,站在一间破烂屋子旁,和我们隔了很远,居然是陈婆。只是这陈婆浑身干瘦,变得非常奇怪。

陈婆动作奇怪,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这边,一步步的朝我们走来。沙沙的说话听的背上的汗毛直竖。

我突然发现,这个陈婆和我当初看到的那个,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出了动作奇怪,还有那个表情,似乎下一刻就能把我们这里所有的人轻而易举的弄死。

我害怕了,往后面躲。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陈婆问中年人:你到底是谁?

我正弯腰往后面躲,中年人没回答他,却踢了我一脚。

:你胆子小我可以原谅,你怕她做什么?

我发现他背在身后的手都在抖,这人骂我,但他比我还害怕的厉害,只是在死撑。中年人让我弯腰,用手伸进了我背里,从里面抽了一把杀猪刀出来。

这玩意一直藏在我背后?气温太冷我始终没有发现。怪不得他之前说什么家伙都在我身上。

中年人拿着杀猪刀,站在地上,直面远处。

:有种你就过来。

陈婆的脸色突然变了,

:李朝芬为人寡毒,心狠手辣。她毁了这里,想要埋葬一切,活人怎么敌得过岁月,她始终还是遭了报应。

:说那么多做屁?你要是还有一点当初为人的觉悟,就过来问问她留下来的这把刀。

:不可能,你是她的。。。她的。。。

眼睛一晃,陈婆居然就没了影,我浑身冰凉,甚至看不清楚她是怎么消失的。中年人一把杀猪刀就把陈婆给吓走了。

中年人还拿刀站在原地,他跟我说现在还不能动。那玩意随时可能会回来。我问他,这陈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被当初死的那个神僧上了身?

:不是上身,而是当初那个被烧死的邪人,直接变成了陈婆。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继续追问,他却不再说话。原来是站久了已经冻住了。

等到天亮。陈婆始终没有再回来,我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山顶村子待下去,叫中年人走了。他还像个雕塑一样拿刀站着。

难道死的?但肚子还在起伏啊。我从他身上的口袋里,翻出了好几包烟。现在居然还有人抽五块一包的红梅。最后在里侧的口袋里找到了他的那张身份证。

上面的名字是“胡二皮”。

我呆住了,他一直不告诉我他的名字。在老胜村外,我对他对打,他气不可耐的骂我那句“不孝子,居然还敢还手”,让我胸口受伤害多挨了两下。

:老子还没死。

他突然醒了过来。我早已把东西给他重新放好。

他说我们得趁着天亮赶紧跑,不然得***儿。我也同意,我们一人扛一个人准备撤离。这时周建醒了过来。第一句话是问他妹妹怎么样,之后才又问“阿远呢?”

这狗日的直到现在还想着阿远。

我想告诉他,其实清晨,中年人把周小玲(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他妹的名字)从树上取下来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似乎是我的错觉,女孩的身子被取下来了。但是那树上似乎依旧挂着一个女孩的身影,再一看却又没了。

问他怎么回事?

中年人冷笑一声,让我别看了,这个叫阿远的过不了两天就会散干净。

他的话让我害怕,我从没见过鬼,这个女的肯定就是鬼了。一直到山下,我把阿远的事儿告诉了周建,他沉闷着没说一句话,只是一直在看手里那张冥婚的照片。

周建把这张照片烧了,变成灰烬之前,上面那个女尸,眼睛始终在看着一旁当年羞涩的男孩。我想起了梦里那个清秀女孩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心里有些难受。

:她只是一具尸体,但那些晚上我跟她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得到她是听得到的,胡正,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听得到?

我已经看到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中年人在一旁骂,

:这个叫阿远的,出生日期是1970年,你自己去查查看。还要死要活的了。

1790年,连我也惊到了,中年人告诉我们,她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孩,死的时候二十岁左右,尸身正好被家人埋在四姑娘山边。结果不久,碰上四姑娘山上起了大火。

:事儿就有这么巧,你想想看,她的身子怎么会就从坟里出来了,又是怎么到的你们家?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如果你知道一个人比自己早生了二十年,会是什么感觉?只是这竟只是一场冥婚。

中年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周建的后背,啪的一声把我都惊了一下。

我们离开了登山区农户的家里,于当天下山坐上了去都江堰的车。

回到共江市,周小玲依旧昏迷,被送去了医院。中年人一句也没提她双手是怎么会骨折到从重叠的程度。我也索性没开口。

离开医院,中年人递给我一根烟,这一次我却接了。我低头半天开不了口。

:你看了我身上的东西?

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我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你认不认识胡大皮?

一系列的震撼,让我重新认识了这个站在我面前邋遢的中年人。为什么会有那种天生的亲切感,为什么好些陌生人都会说他是我哥。他根本就不是我哥,因为我那个闷头一样的爹的名字,就叫胡大皮。

我爹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小贩,我却有这样的一个二叔?从这一刻开始,我觉得我家里似乎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你奶奶她,从来就没有提起过我么?

中年人看着我,连他这种人,那眼神之中居然还带着希望。我摇摇头,说奶奶一个字都没说过,而我自己从来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二叔。

:她。。她真的这么绝情?

我没再说话,他叼着烟闷了一会儿。

:娃子,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天,就能保住你们这平常的一家子。

这话似乎若有所指。

经过了这么多,我也不是小孩子。我打了电话回家,我妈告诉我,你从来没有过什么二叔呀。我让她叫我爹接电话,当初被我爹扫地出门。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我爹在电话中让我滚,永远不要再回去,但当我提到胡二皮三个字的时候。他却沉默了,过了很久才颤声的问我,你见到他了?

我爹少有的变得语重心长,让我永远不要跟这个叫胡二皮的人有任何接触。我呆滞的问他为什么。他却说不理由,只是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对我用过求这个字。但这一次,算是他求我,不要再见我这个所谓的二叔了。

结果当晚中年人,不,这个所谓的二叔就给我来了电话。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一个饭馆,他正大口大口的吃牛肉。吃饭的这一幕让我想起了,以前我跟他闲谈,他无意中透露给我,说他自己是个农村人,只是从小他家里就不管他,常年都是一个人孤苦的过。只是我没想到,他说的那个家,居然就是我自己家里。

正吃着饭,我接到周建电话,他妹妹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可能过不了今天晚上。

怎么可能?

我着急的问:中。不。二。。她妹妹真的活不成。

一声二叔我实在叫不出口,他却老神在在的嗤笑了一下,

:你以为这阴债就那么好还?今天晚上,那间医院里头可热闹了。不知道多少鬼魂要去找他们两兄妹要债。

这要命的阴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告诉我,周建非常特别,这也是他被那所谓的陈婆找上的原因。周建从小就能看到鬼魂,这种人,在孤魂野鬼的眼里绝容不下。和女尸成亲确实可以抵挡他的灾,不然这种早就害病死了。

他妹妹如果能够挺过今天晚上,命就保住了。

我说二叔,这事儿到底该怎么整?周建可是我兄弟。

我随口那么叫了出来,他居然突然笑了,一大口牛肉吃下,他的样子别提多高兴。却骂了我:我看你娃子奸诈,好歹有些放心,没想到你还这么善良。那小子可是准备要把你钉死在树上的,你居然还以德报怨。

在我保证,我以后绝不再这么心善的情况下。

他突然小声的对我说,

:胡正,你想不想看看,真正的鬼到底长什么样子?

难道那个叫阿远的女孩都不算鬼么?结果他告诉我,阿远只能算尸体里的一缕阴魂。如果想要看鬼。就按照他说的做。

:你可得想清楚了,这件事关系到救你朋友和他妹妹,我只问你这一次。

一口酒喝下,口干舌燥的感觉中。我点了点头。既然做了决定,他便把方法告诉了我。中年人所说的法子把我吓了一跳,要想看鬼,需要一件东西。那就是死人的寿衣。

他让我在饭馆等着,约莫半个小时,中年人回来了。身上多了一个包裹。我问他去了哪儿,他说就在市区逛了逛,结果跑了很远才遇到在办百事的人家。

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我下了一大跳,是一件蓝色的粗布衣服,上面还有一股腥味。

他是怎么弄到这么一件东西的?

之后我们直奔医院,刚到医院大门口,中年人却不往里走了。他对我说这件事儿得让我一个人办。

他把那把杀猪刀给了我,让我把这把杀猪刀挂在周建他妹妹住院那层楼的走廊入口,也没告诉我我会看到什么,只是对我说,如果我看到有人要进那走廊的时候摔了跤,到时候我就要小心了,只要过了十二点,周小玲就会没事。

在医院见到周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说小玲还没脱离危险期。周建问我,怎么你穿这么奇怪的一件衣服?

这叫我怎么跟他说?

他妹妹躺在床上,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我找了个由头到外面的走廊,趁着没人的时候,按着所谓的二叔吩咐的,把杀猪刀挂在了这层楼进门的墙角处。

我找了个角落椅子坐下来,看着走廊入口人来人往,一刻也不敢放松。

周健说,你在做什么呀?

时间难熬,特别是他妹妹生死未知。他在我旁边坐下,以前在超市上夜班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子。他突然问我,

:胡正,你看看那门口进来的人,有几个?

我随口一答,六个呀。两个护士,三个家人,还有一个病人。谁知道周建的脸刷的就白了。胡正,我从小是因为欠了阴债,所以才。你现在到底?

这货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却只是说了一声,难道是他自己看错了?这话听起来格外的奇怪,他让我待在走廊千万别到处走。他得去办公楼帮他妹妹办明天的住院手续,可以看出他缺钱已经缺成了什么样子,重症监护室,住进去得按天来凑。

没一会儿,居然真的有人在进走廊的时候摔了一跤,那是个大叔。这可把我吓得够呛。杀猪刀还在门口应该没事,走过去看,这人真的是个活人啊。他站起来双脚跟都着了地的,周围的有人还去扶他,就连病房里病人都在隔着玻璃看。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天气冷多加衣服,大家愉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难道中年人,不,二叔骗我?这大叔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感谢了几句也就走了。

由于头天才从都江堰回来,我有些支持不住了。

已经快到了晚上的十二点。突然,挂在门后那把杀猪刀开始砰砰的响。居然是这把玩意自动的在撞着门?

杀猪刀动了,这一幕何其诡异?但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我见鬼了?

我穿着宽大的寿衣,发现周小玲病房的门,此时居然已经打开了。这场景和那二叔形容的何其相似,紧接着,我就听到了周小玲房间里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

不可能,我可是一直守在走廊的入口啊,但那说话声却告诉我,此时,真的有人已经进了那一间病房。

进了房间,周小玲带着医用设备躺在病房里,那说话声突然没了。

难道是我听错了?

墙上的时间,正好到了十二点。我重重的喘了口气,这些应该没事儿了。周建这小子去办手续怎么还不回来?

总算挺了果然,我刚走到门口,突然间头皮极度发麻。我慢慢的转过身子,周小玲躺在床上,在昏迷中开口说话。

:你们是谁,我不想跟你们走。

这时候我才发现,病床的旁边,居然站着几个人。

亲眼看到这一幕,我着实吓惨了。这是几个淡的只剩下虚影的人,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脸。我觉得身上的寿衣变得像冰一样的冷。

我看清楚了,是两个老年人,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中年大叔,都是很普通的穿着。他们就像是活人一样,平静的看着我。然后从我身边经过。

周小玲慢慢从穿上坐起来,面无表情的跟在几个人后面,她闭着眼睛,只有嘴里还在喃喃的念着。

“你们是谁,我不想跟你们走。”

这女孩此时的样子,不就像是在梦游么?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喊了一声你们等等。几个已经走到门口的人一扭头,我就后悔了。

难道我穿着寿衣,我看得见他们,他们却根本看不见我?

我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把寿衣脱下来,再一看屋子里就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我把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将她抱回了病床。

昏迷一天多的女孩,此时居然睁开了眼睛。

我说,你醒了呀。

迷糊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她的视线突然转向了空荡荡的屋子里。问我,胡哥哥,这里怎么这么多人?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她虚弱的说,有人在向着她笑。也有人在向着她招手。

把脉搏仪器给她装好,屏幕上的绿线跳的越来越快。我心里已经是万分着急,没了寿衣,我根本看不到现在周围的情况。

难道,这些所谓的东西,今晚上一定要让她死?

人们说人死的时候,总会有鬼魂来索命,我以前看过一个新闻。一家人守着一个病危的老人,老人在弥留之际会说一些胡话,告诉家人,说床前来了好多认识的人,而老人念出来的名字,全是那些已经过世了的人。

而此时,周建的妹妹就是这种情况。身子微微抽搐,眼皮开始慢慢的往上翻。

到底应该怎么办?

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是中年人的号码,只有四个字:关门打狗。

我猛然想起了挂在走廊里的那把杀猪刀。我有些明白了,我把周小玲抱起来,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走廊里空荡荡的,杀猪刀还在原处,我抱着她走出大门的时候,这把刀一点反应没有。等到我刚一到了外面,果然,这把闪着寒光的玩意有了某种反应一样,开始砰砰的自动打着门。

下了楼,周小玲居然醒了过来,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她告诉我,刚才那里有好多人,可是奇怪的狠,都被走廊那道门给挡在了里面。听了这话,我浑身发冷。

周小玲虽然依旧虚弱,居然没事儿了。她双手裹着绷带,跟我说她有些饿。

这时候,我总算明白了过来。重度昏迷,这一出病房却又没事了。

我穿着寿衣看到的那些鬼魂(暂且这么叫吧,我从小还是不相信有鬼的),根本不是后面进去的,而是一直守在那病房里的。

这也解释了周建的表情会那么颓废,他天生就能看到,任何一个人,发现那么多人守在自己妹妹床前,都会是他那副表情。

只是他不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过了今晚十二点,他妹妹就会没命。

中年人挂那把菜刀来关门打狗,真正目的,不是为了把要债的挡在门外,而是要把要债的绞杀在屋子里?

我这个所谓的二叔,下手原来这么狠?

这里是医院大厅,不一会儿,一个护士着急的跑了下来。对周围骂,到底谁这么缺德,把一把刀子挂在楼上的门后面。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闹市区里,我站在原地发短信,周小玲见我不理他一时走在了前面。

我微微抬头,接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个周小玲走路的动作,双脚跟居然是微微踮起的。而且之前一直没发现,从背后看过去,闹市区中,她穿着一身宽大衣服走路的动作,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反而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此时,手机突然响了,中年人回了短信,上面只有一行字,却让我目眦欲裂。

“胡正,你已经把那件衣服,给她穿上了吧。”

这短信是什么意思?

周小玲回头叫我,正哥,你怎么不走了?

我赶快把手机藏了起来,若无其事的说这就来。偷偷一看,手机上中年人再次发来一条短信。

“跟着她,看看她去哪儿?”

我心都凉了。那件寿衣只要穿上就能看到所谓的鬼魂。但我之前为什么没发现周小玲有问题?周小玲有问题,她身上肯定有什么别的东西。难道此时在她身上的东西,根本不是鬼?

闹市区里,带着她逛街我的心思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正好有几个藏人在卖佛珠,项链,和轮转等一切喇叭用品,我也不知那根筋抽了,拉着她在摊位面前停了下来,说你看,这些东西真的是新奇呀。

这样问,主要是我想起了山上那个躺进树中尸体又活了的神喇(和尚)。谁知她连看也没看一眼,我瘪了瘪嘴巴自讨没趣。

她没买,我倒是狠心挑了好几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全挂在身上,老板甚至弯腰祝福我。

我对她说,时间这么晚了,要不找个地方先住着?她却心思依然在逛街上面,久而久之,逐渐离开了闹市区。

工江市不大,穿过几条大多店铺关门的街道,我们到了城南的位置,她走在前面,我隔着七八步跟在后面。很长时间都一路没话。

这到底是要去哪儿?

正好,路过城南的寂静区域,正好一家小旅馆没有关门,我上前对她说,再走就没住处了。就在这儿吧,我去通知你哥哥周建。

小旅馆是私人用路边住家房子开的,门口拴着几只狗。这种狗儿,长期看惯了人,有几个人路过它们都只是摇尾巴。但我和周小玲经过门口的时候,几条慵懒的金毛狗突然站了起来,样子变得很凶,对着我们就开始咬。

老板冲出来,

:咦?怎么了?我这几条狗平时不是这样的啊,再生的人都可以随便摸脑袋的。

过了小旅馆,还听得到身后老板的骂声。我问她,你到底想去哪儿?她说她胸闷,还想走走。我看了看前面,共江市依水而建,要是再走,可就没房子了,到了市边的河边上。

呜呜两声,居然是之前旅馆的几条狗冲了过来,脖子上还带着挣断的绳子。我吓的够呛要去打狗,谁知道这些狗冲过来却根本不是为了这个。

狗儿不再叫,反而围着她,瞬间乖巧了下来。看起来很是亲密。

我没有看错,她夹着木板的手藏在袖子里摸了摸它们的头。这几条狗的眼睛,居然全都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狗儿乖巧的在她面前,看着不是一般的诡异。周小玲突然问我,

“正哥,你说它们,一辈子被人用链子删着,受尽磨难,好苦呀。现在挣脱了链子。反而自由了。”

我麻着胆子回答,

:那。。。那它们怎么对你这么亲热?

谁知,她慢慢的从身上拿了几样东西出来,看上去像是某种树的果子。

:吃了这些果子,它们就重生了。

这话让我浑身发冷,她却只是笑了笑。

继续在市郊走,没多久到了河边,清冷的河风让我双腿打颤,路过一河边的一个土地庙。这庙宇只有一件砖房,十来平米,里面一目了然。

周小玲走了进去,没多时,什么东西远远的从身后窜了过来,居然正是之前那几条狗而,欢实的跑进砖房里。

接下来的一幕我不敢相信,这些狗跳上供桌,把这个河边小庙的桌子打翻,然后开始啃大蜡烛和香。

狗吃蜡烛?

它们争相吃着那些蜡烛棒子,嘴角都被染红了。不一会儿旅馆老板骂骂咧咧从远处追了过来。问我看到他的狗没?我站在房子门口,告诉他你的狗在里面吃东西呢。你自己不会看?

:吃东西?它们不久趴在那儿么?

我吓了一跳,原来蜡烛已经被吃完了,几条狗儿趴在里面,还乖巧的冲着老板摇尾巴。

:几个畜生,回去老子打死你们。

我正想叫住他,让他看清楚这几狗的眼睛。一旁的周小玲突然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一个哆嗦。旅馆老板离开了,狗儿欢实的走在后面,一副顺从的样子,但那几双黑的发亮的眼睛,却贪婪的盯着它们主人的背影。

这几条狗变成了什么东西?

我后退几步,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话几乎都说不清楚了。

:你。。。你到底是谁?

她对我说,正哥,我是小玲呀。

:我看到你喂它们东西了。你给这些狗吃的是什么?

:正哥,你看看这条河里。

我嘴唇发干的点头,夜晚的共江河波光粼粼,反映着河对岸滨江路的霓虹灯,还看得清对岸那条繁华的街道上的店铺。

“正哥,你知道这条河死过多少人?”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共江河这么多年,谁分得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冤死江底?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那些冤死河里的人,他们的尸体沉到江底,会被鱼吃。有一种鱼,能够钻到这些死人的尸身里,把人的身子内脏全部吃光。而后这些鱼的眼睛会变黑,嘴里会结出舌头,舌头会慢慢的变硬,最后脱离身子,变成一小块东西。

鱼舌头?

她告诉我,她之前喂那些狗吃的果子,就是那种脱落了的鱼舌头。

我浑身一阵冰寒,她说狗吃了这些“鱼舌头”就得到了重生。一个恐怖的猜测在我心里形成,就像是个传说,重生的并不是那些狗。而是死在了这条河里的冤魂。

我猛然想起了山上,那棵树里镶嵌着的那些死鱼。

她的样子有些不一样了,背对着房子里的灯光,脸开始模糊。周小玲那张脸哪里还是个年轻姑娘,变得老态龙钟的身子,一脸诡笑的看着我。那张脸,分明是陈婆。

这个周小玲当着我的面变成了陈婆,怎么可能?我转身想要跑,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动不了了。接着我感觉到自己嘴巴里多了点什么东西,想要说话却开不了口。

我嘴里开始流出绿色的水,哇的一声,我弯腰就吐。

陈婆慢慢走到了我面前,我喉咙卡着什么东西快要窒息了。那种感觉就像从嘴里沿着食道一直到胃里都有蚂蚁在爬。

灯影之下,她伸出手,正要摸向我的头。突然她惊呼一声,老态的脸上没有了诡笑,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居然是她身上那件宽大的寿衣突然绷紧。

我已抬不起头,那件寿衣像是缩了水一般,灯影之下,我看到她的身子被捆的扭曲变形。

我听到一阵脚步声。夜色之下,一个火星晃荡晃荡的走了过来,看清楚才发现那是有人嘴里叼的烟。来的人正是中年人。

这不知道一直躲在什么地方的中年人,把手里的什么东西往地上一丢。我一看,那是三个被齐脖砍断的漆黑眼睛的狗头。

“你藏的是深,只可惜穿上了老子给你准备的这件寿衣。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陈婆身子被捆住,狰狞的盯着中年人。接着她张着嘴,发出凄惨的叫声。在她叫的同时,地上那些被砍断的狗头眼睛里,居然流出了黑色的血。

中年人跑过来高高跃起,一刀往陈婆砍了过去。我惊呆了,他们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似乎一个诡异的身影从周小玲的身子里呈现了出来。正是陈婆,长牙舞爪,被杀猪刀一分为二。她的脑袋眼睛还瞪着,似乎不敢相信这奇快的一刀。

陈婆的人头落在地上,我甚至以为自己花了眼。那人头落地的一瞬间变没了影,似乎消散了。接着寿衣从女孩身上滑落,周小玲居然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双眼紧闭的躺在了地上。

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浑身难受,躺在地上开始抽搐,嘴里不断的留着绿色的水,这些绿水奇臭无比。

他把我扶起来,猛拍了三下我的背。我哇的一声开始吐,嘴里吐出的全是那种“鱼舌头”,缓过劲来我也能动了,地上一堆虫子一样的鱼舌头让我头皮发麻。

他让我自己摸摸我的舌头还在不在。

我呜呜的又能说话了,中年人脸色缓了下来。

:我只让你跟着她,谁让你跟她吃饭了?自己看看那顿饭你都吃的什么东西?

难道他一早就知道周小玲有问题?中年人告诉我,陈婆一直藏在周小玲身上,跟着我们下山的,最开始他都没发现,但后来他觉察到了不对。

第一次是在半山上周建烧照片的时候,周小玲已经醒了过来,却一句话没说,她是认识照片上的人的。

周建在半山抱着周小玲,陈婆还想要上周建的身,中年人重重的拍了周建的后背三下,他告诉我,这是在救周建。

:你没发现?周小玲的手非常的冰,而且你要是轻轻捏起来,会发现周小玲的手皮,比常人的要松一些。之后还会逐渐变松。到了最后。。。

:到了最后,就会变得跟周建的娘一样,从里面开始变,最后只剩下一张人皮。

我浑身鸡皮疙瘩,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这个陈婆,可以进入人的身体,而后逐渐变成那个被进入的人。

这个陈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中年人说,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在四姑娘山上你还跟我说过。你之前在街上买过一些东西,你再看看,那些东西还在你身上?

后知后觉,惊出一身冷汗,打开周小玲的衣服,里面居然摸出三四样东西,全是我在闹市去买的挂珠,轮转。

这些买了之后可都是挂在我自己身上的呀,这一路上我怎么会没察觉到?

:一个藏在你旁边人身体里的玩意,想要拿你身上的东西,怎么会让你察觉?

陈婆果然是当初被烧死的那个神喇?在树里复活了,看到这些玩意经不住诱惑,所以会伸“手”来拿?

中年人却告诉我,那哪是什么神喇,西藏佛教属于正宗,你觉得可能出现这种人?

我问他,那么这神喇,包括山上的那些村民,如果不是西藏的,那么他们到底又来自哪儿?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天气冷多加衣服,大家愉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要是你奶奶还活着,你问她就能得到答案。他们来自什么地方,怕是已经没人知道了。

他说的天南地北的,我有些跟不上节奏。

我始终在抠自己嘴巴,他让我别抠了,反而在这个河边的小房子周围转来转去,最后,在中年人的吩咐下,他拿折叠铲,我拿杀猪刀,把河边供庙这儿土地细细的铲了一遍。

房间之中的泥土被挖开,泥土里,居然全是这种叫做鱼舌头的虫子,这间砖房看起来平常无奇,夜晚也点着灯。结果一层泥土的地下,全藏着这种玩意。

他对我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河边小房子里,其他的东西,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种房子,是修来供奉河流的,来的人少,平时也就一些附近的人过来上上香,其实这种传统延续至今,已经十分难得,以前河流容易涨水,人们就到这些地方来祈求。

中年人让我看摆在正中间那一块河神的供奉牌子。

他说这块牌子上面应该多了一样东西。

让我找找。

这玩意有三十多厘米高,摆在灰尘桌上,平常无奇。翻过来之后,后面的灰尘之中,贴着一张东西,被刷的漆粘在河牌上面的。

扯下来一看。我魂儿几乎都掉了。

这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一身规规矩矩的衣服,是那种好多年前的老式西装,还在微笑。不就是我么?

只是我在照片上的样子,那股气势已经完全不一样,微笑中带着镇定,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我对他说,我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穿过这种衣服,但是上面的人确实是我,这难道就是周小玲带我来这儿的原因?

“这照片不是你是谁?”

我在一旁照顾周小玲。中年人来的时候还带着一桶汽油,把三个狗头锤烂,那场面见之欲吐。锤烂的狗头放在这些虫子上面。一把火点燃,他说一定要把这一整间屋子都烧掉。至于那张照片,还给我留作一个纪念。

我哪里还敢要这个东西,丢进火里一并烧了。

我意识到这肯定是一种非常邪乎的害人手法,或许跟当初周建母亲引我上四姑娘上有关系。中年人说,在四姑娘山上,如果他没有出现。

那么最后。我的尸体肯定就会被埋在这一座河边小房子里。

我都这种情况了,他还让我抬着周小玲。

我说,您叫胡二皮,能不能看到胡大皮的面上搭把手?他却只说了句,谁带来的谁扛回去,你娃耍朋友,还是个小姑娘,我让你把人骗到河边来的?我狠狠的扭了扭周小玲的手皮,发现并没有松,才放下心来,看到这姑娘确实没事。

离开共江河边,我已经浑身冷汗。我问他肚子里会不会还有那种鱼舌头。他让我回去多喝点雄黄酒。之后第二天,我肚子会非常的痛,上厕所拉出来的东西会奇臭无比。

到时候记着,上完厕所,赶快把屋子的大门打开。如果租的地方贴着什么门神画像,或者挂着什么进门镜子一类的东西,都得扯了。

得让大门畅通无阻干干净净的。之后在门口点一堆纸钱,边烧边念客人快走,此处不留。就会没事儿了。

越听我越害怕,结果回去之后,果然第二天,我肚子像是火烧一样,憋到中午才通畅的上了厕所,拉出来一坨一坨的熏得我脑袋发晕。

我连皮带没拴就跑到出租房门口去点纸钱。照着中年人教的念,纸钱烧尽的时候,几股很小的旋风在纸钱上面旋了起来,我浑身发冷,在心里作用下,又大声喊了几句“你们快走,此处不留。”

过了半个小时,才敢重新关了门。

回到屋里,厕所里的东西还没冲。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拉出来的时候,这堆东西恶臭无比,到这时候,却一点气味都没有了。似乎有一些看不到的玩意,随着那几股风,离开了出租屋,把恶臭味也带走了。

周小玲好了过来,周建在当天下午把我叫了出去,中年人居然也在,一顿饭下来,周建对他感激涕零。只是这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端着酒杯连喝了三杯。

以后的生活不容易,周建一个人带着妹妹,超市肯定早就把他开除了。唏嘘之余,周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看着我说,他。。。他是你二叔?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适应这个事实,不过当初那身份证上胡二皮三个字写的清清楚楚。

中年人告诉他,以后带着妹妹生活,尽量少去河边,只要来年周小玲这姑娘过了十八岁。就没事儿了。

饭后,中年人先走了。周建跟我告别。

:胡正,我想把房子卖了,带着我妹去其他地方打工。

跟他相处了一年,看到他成了如今这个疲倦的样子,即便是笑着敬酒,两个眼窝也是深陷的。穷人一场病就能压垮一个家庭,这次还在周小玲重新活了过来,没有再住院的必要,要真的继续花医疗费,周建怕是得去卖血了。

他突然有些语塞,听上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说你犹豫什么?有什么快说呀。

周建喝了一口酒,下定了决心一样。

:胡正,这事儿本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想来想去,也觉得该和你说。昨晚上你们把我妹妹送回来之后。出了一件怪事儿。

怪事儿?

听他说话,我也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问他究竟是什么怪事。

:不是还能医院住一晚么?我把小玲安顿在病房,本想着出来松松你们。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你们走远了。我已经来不及喊你们。这时候,我在街边看到一样东西。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那是一个白色的人,藏在街边小店的巷子里,因为没什么人,一眼被他发现了。而且那人似乎在隔着很远朝我们看。

他说他走了过去。

我问他看到了什么。周建连都白了,说他自己看到一件白色的衣服,飘飘荡荡的,像个没有头的人一样。

:胡正,那衣服,我怎么看怎么都是你昨晚穿的那件,后来它就没了影了。

我怔住了,当着他的面骂了句“X妈的”。

一直过了好几天,始终没什么事儿。我才放心了下来,满脑子依旧还是周建临走时的那番话。没有头的人?

我觉得自己背心像是被冷风吹过一样。下定决心打电话去问中年人,他只是笑了笑,对我说,

“衣服里的东西不会再留在这附近了,那玩意,从此再也脱不下来那件衣服了。那件衣服你也认识,以后要是看到,转身就跑不就得了?”

我还想问什么,中年人却有些生气了,

“你还想怎么样?你让我怎么办?这是个除非你奶奶复活,才能杀得死的东西。”

听了他有些激动的声音,从崇明遇到他开始,这几乎是他第一次对我发火。

刀目前为止,我一共经历了三次劫难,第一次是在崇明的饕由邪法,割去我身上的几块肉。第二次是都江古堰上的杀局,周建引我过去,想要把我钉死在树上。

而第三次,则是这个河边。

这些地方似乎都是联系起来的,如果没有中年人的出现,前两次我应该已经死了。到了最后,尸体被莫名其妙的埋在河边的房子里。

世上再没人知道胡小正这个人。而我,将会彻底的被从世界上抹去。

而中年人的出现,改变了这种情况。但他却似乎非常害怕陈婆,每次中年人出手,无不是精心准备,最后使得陈婆没办法下手。

中年人,在和一股未知的恐怖东西进行博弈,他确实是我二叔,而我不得不承认的是,一切事情,都是当年我奶奶有关。

奶奶,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超市下班,我去肯德基吃可乐和炸鸡腿,狠狠的饱餐了一顿,用垃圾食品使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东西。但一旦看到穿白衣服的人,心里还是会有些俱意。

夜幕低垂,我出了肯德基。街上男男女女成双成对,让我不仅想起了当初走在崇明街道上,那个干瘦但却天真的小女孩。

有些事情总是这么奇怪,有的人你一旦遇到,一辈子都会忘不了,自诩老实本分的我,怎么那一次会变得如此的大胆?华灯初上,我站在街口,不得不承认偶尔梦回之中,自己还是会看到郑香。她虽然是一具冰尸,已经死了二十来年,但我却执意的认为她对我是真诚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有女孩的眼睛,能够单纯的像她那个样子。

我像个民工一样蹲在地上。一个女子和我擦肩而过,她已经走过了闹事的街角,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快速的追了过去。

拉住她的时候才发现她是个陌生的文静女孩,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你要做什么?

我尴尬的说自己认错了人。

女孩已经走了,但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夜晚的共江市人来人往,我发现自己口袋里多了一张纸条。

上面的字迹像是小学生,歪歪斜斜的但却透出一种娟秀的感觉。

:陈婆即使杀你,也不敢毁灭掉你的灵魂。她即使已经不是活人,也承受不起有一批人对她的报复。你手上的手表,到时候自然会有人给你取掉。离开胡二皮身边,这件事不是你能够参与的。

人群中都是陌生人,这张纸条是谁给我的。上面的字看起来就像是郑香写的,她在崇明失踪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难道真的是她给我的?

回到超市,我没了心思上班。

而更奇怪的事情,在两天之后发生了。我去超市上夜班,超市倒是没有变化,只是里面的售货员,全都换了一批。

我说我是在这儿上班的呀,不信找贾义来问,还有已经辞职了的周建。结果这群人表示,根本不认识我。我打电话给老板,老板说我已经被解雇了。微微透露点是有人出钱让他这么做的,不仅是我,就连我们那一批售货员,一个都没留。

再多问他又不肯说了。

第二天再去,超市的名字也已经换了。看着站在柜台里面迎客的陌生人,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就掉了工作?

而且新名字的超市,墙上挂的营业执照写的是一年多以前,也就是从我刚到共江的开始的。

回到出租屋,我意识到,这是有人在抹掉我在共江市的出现过的痕迹?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打电话给贾义,贾义告诉我他也被炒了,而且我们大多是夜班,谁会认识我们?他得重新找工作了。

给我带来一切经历的就是这一块从最初捡到的手表,居然纸条上说这块手表自然会有人给我取掉。不管是不是真的,竟也让我轻松了不少,那是种来自灵魂的轻松。

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参加奶奶的葬礼,因为奶奶尸体一直没找到,当初医院被烧毁的那些遗体的匹配也没出结果。报了失踪一年多,警方终于下了认定死亡通知单。

也就是说,正式宣告我奶奶已经死亡。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个消息还是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这件事情,让我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至于工作为什么突然没了我再也没心思去向。与当天下午回了田页。

我老家田页县其实也在共江边。

我家里租了个大饭馆,我到的时候灵堂已经摆了起来。早已来了一大群乡下亲戚,这群人上回就来逼着我家要钱。

我妈把我拉到一旁,问了问我这一年过的怎么样。我告诉她在一家国企上班,工作稳定,我妈好歹放下心来。

:小正,家里还有些钱,你挣的钱留着自己用。看着你这么有出息,你奶奶在天之灵,也会开心的。你先坚持打工,国家有政策,早晚有一天会给你转成正式编制。

一听到奶奶两个字,我鼻子一酸。女人都有攀比之心,特别是我妈这种人,麻将桌子上总要逞强说自己儿子大学毕业如何了得。但她却不知道,她的儿子活的有多窝囊。

第二天上午,在一大群亲戚的见证下,开始为奶奶守灵,客人也陆续为她老人家上香。我妈跪在一旁谢礼的时候,已经快哭成了一个泪人。

田页县认识我们家的人,都给奶奶带了丧礼,按照礼尚往来的规矩,白事包的多的甚至包了五百块。但我爸妈的脸色却始终不好看。

租这么大一个地方,花了不少钱。大多来的却是老家乡下的亲戚。这些人白吃白喝不说,一分钱也没有拿。似乎看着我们是个城市家庭,奶奶死了,他们就能赖上我们。

到了运灵柩的环节,也就是把奶奶空无一物的灵柩拿到公墓下葬。

一个老亲戚,双手捧着奶奶的灵柩,被一群人簇拥着要往门外走去。我妈终于爆发了。

:你们这群人怎么回事,她老人家是我们的娘,是我孙子的祖母。再说了。妈他离开那乡下都几十年了,平日也不见回去。早就不算乡下的人,她的灵柩,怎么也该我儿子小正来拿。

:你们要钱就直说,这丧礼的钱我们大皮一分都不要,全给你们,但也犯不着这么明抢啊。

我妈吼出,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这些素不相识的亲戚,一个个居然痛哭了起来。好几个七老八十的人,眼泪说掉就掉了。

:朝芬,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呀。

我也想不到场面会变成这样。这些亲戚是怎么回事?

要钱不成使出这一招。

我爸这个人老实,对这些人一直很顺从。这时候居然也说话了。

:大家都坐下吧,娘的灵柩现在还不能出门,不然她老人家死也不会瞑目的。

亲戚们问为什么?难道这东西就只能你胡大皮来拿?谁知我爸却说,还得等一个人,那人来了,葬礼才算完。

等人?我发现我爸说话的时候,居然看着我。

“小正,他在哪儿?”

人群在议论,都这时候了,还要等谁?

不一会儿,在场的人都看到,一个人从租的饭馆门外走了进来,正是中年人。他叼着一根烟,进门槛的时候把烟踩熄。

灵堂之上,中年人站在门口和我爸对视着。

我爸却一点没回答,甚至没有看门口。我在一旁听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爸说,你可以来上根香,上完你自己就走吧。

亲戚之中,有年纪大的居然认了出来。叫道,你是不是二皮哟,朝芬的小儿子。你不是小的时候就死了么?

人群七嘴八舌,中年人却不管不顾,他走到灵像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

:哥,现在这家里头,我走不走,你还说了不算。要是娘还没死,或许能永远让我不进这个小家门。但现在她老人家不在了。要想赶我走,得问问他。

中年人指的正是我。

我大脑一片空白,我爸的话,终于变向的承认了中年人就是我二叔。但乡下的亲戚却说,我有一个二叔胡二皮,在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二叔,您坐吧。

当我说出这句话,我爸看我的眼神全是震惊,甚至是愤怒。他狠叹一口气,再也没开口。

胡大皮站在灵堂上面,他甚至不敢迈腿走上来。直到我点头。中年人才踏上了两边的座椅,他的眼睛里,居然含着泪花。

他一把从老家亲戚手里把那个灵柩抢了过来。反复擦拭几下,重新放回照片后面。

:你个老东西,我们家的事儿,用得着你管?

接着在灵堂上面一吼。今儿晚上是最后一顿饭,吃了之后全给老子滚蛋,要是走晚了,小心老子去刨了你们的祖坟。

:胡二皮,你咋回来的我们是不知道。但老家山沟子胡家店,朝芬的侄儿侄孙那么多。还不都是至亲?你想赶我们走就赶?

今儿朝芬的这个灵柩,你是送也得让我们送,不送也得让我们送。

这个场面,着实让我有些看不懂了。这是怎么回事?中年人以来,葬礼的氛围顿时变得紧张。似乎这群乡下亲戚根本就没想到,我还能有个二叔。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中年人点了根烟,稳稳的坐在上方第二个位置上。其实灵堂最中间的座位,之前一直都是亲戚中的一个老头子坐着的,而我爸从来都是站在旁边赔笑。根本就没地方坐。

我犹豫的劝了一下他,

“爸。您坐吧。”

我爸他却笑了笑。说不打紧,站着也是站着。争来争去的没意思。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让我很不适应。但这一次,我爸却显得很是身心俱疲的样子。甚至有些惧怕。他小声叹气的对我说,儿子,农村的风俗就是这样,跟你没关系,你别往心里去。

二叔先是看了看我,接着才对我爸说。

:哥,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坐一下又扯不上什么关系,

这群亲戚被几个年纪大的怂恿着,群情激愤。

我看着二叔(好吧,我现在开始叫他二叔了。)把那个灵柩往桌上一放。他若有深意的看着那几个老头。

:哟呵,都没打开来看看。就想要了?我把东西放在这儿,有胆子的,你们自己就来拿。人群中一个亲戚女的也在问一旁的长者。说什么阿爹呀,您老人家和胡水伯他们几个为什么一定要来这儿给人家送葬?这么大老远的赶来,家里的副业(动物养殖)还等着我们去弄呢。

二叔的这句话,让我突然反应了过来,难道这些人来,都是冲着奶奶的灵柩?但那灵柩只是个普通的木头盒子呀。这些老人家为什么会怂恿那么多的亲戚要来这玩意?

那个老阿爹说,胡二皮,你真的给我?

我看二叔点点头,样子不像作假。结果这老人家战战悠悠的走了过来。把灵柩的普通的盖子打开。一开始是惊讶和欣喜。

我心里着急,我叫你一声二叔,你可不能随便的就做主了呀。

他却在一旁告诉这个老人家,说您再看清楚点。这东西,即便是给了你,你敢要么?

我发现这个老人家的表情突然变得更加惊讶,似乎从这个普通的灵柩里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我凑过去往里面看。这玩意里头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东西?

老头吓得说话都哆嗦了。带着一部分亲戚居然就那么走了。

剩下的也没留多久,灵堂变得空了起来。不过这些人走了,也算是去了我妈心里一个心病。我妈在二叔旁边转来转去。

:大皮,你别说,这个二流子跟你真的长得好像。你怎么没说过你还有个兄弟?

我妈张罗着吃饭,二叔却根本不上桌子,只是端个碗蹲在门口。期间我妈还偷偷的告诫我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娘不在世了就来了。你可得小心点,万一是来分家产的呢?结婚的时候,你可没说你还有个兄弟。你看看人那样子。活脱脱一白眼狼。

:不,你看他那蹲着,跟个看门狗一样。

我说妈,我们不就一套二手的小区房么?犯得着?我妈呸了我一句,

“现在房价这么高,你爹胡大皮这种二货玩意又不会持家,你懂个屁。”

一顿饭下来,我妈一直在商量怎么敢二叔走的事儿。我爸只吃饭不说话。等到吃完了。看中年人出去了,我爸叫住了我。

这么多年来,就这一天,他跟我平心静气的说了好几句话。我爸甚至发了我一根烟。他告诉我,小正,我们家在城里生活,就是个平常家庭。

他是什么意思?

结果他对我说:今天晚上,你这个二叔肯定会叫你出去。你要记住,千万别跟他走。要是你碰到了你这个二叔,他拿你奶奶的那个灵柩让你往里面看。你千万往朝那里面看哪怕是一眼。

我问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多年不抽烟的他却也点了一根烟,把桌上的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很多事你不知道,他是我弟弟没错,只是当年,在二皮他五岁的时候,我是亲眼看到他摔死的。

:那么,你认为现在这个人,还会是我弟弟?

我只觉得一股冷汗冒了出来,我问他,到底出过什么事儿。我爸眼睛瞪着血丝,他告诉我,他和二皮当时都还小,有一次农村有人家里修房子。结果他们上去玩。

我爸陷入了回忆,似乎这回忆让他想起来就害怕。

:那时候家里穷,妈他管的又严,但凡闯祸就会打我和二皮,我岁数虽然大,但妈似乎特别的嫌弃二皮,他挨的打被我多。有一次有人家盖房顶,旁边是个高崖,我和二皮爬上去玩。二皮突然看到了个稀奇东西,我记得清楚,那是一块手表。我们农村不可能有那样的手表呀。二皮才几岁,哪里经得住那样的诱惑,顺着房顶爬过去捡。

我是看着他摔下去的,他大声的叫哥,我却没有办法。从房顶一直摔倒高崖下面,死的时候,他手上还带着那块手表。

当年的二皮就这么死了。而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已经是这么多年以后了。

我爸喝了点酒,眼睛红的像什么一样,闷哼的对我说。儿子,你二叔胡二皮,可是你奶奶当年亲手葬下的。几十年的死人,如今又回来了,你还敢去认?

我觉得口皮发干。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天气冷多加衣服,大家愉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此时我妈正好端着水汤进来,我听到她在门口喊了声。咦,你这人怎么躲在这儿?原来是中年人,他站在门背后,一张脸面血色。他和我们父子四目相对,这个中年人平时嘻嘻哈哈的,而此时,眼睛居然带着泪痕。他转身出了门。

我说爸,你敢确定他是你兄弟么?我爸有些醉了。

:就是他,他从小被我带着,我怎么会认错,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他还是这个性子。

我浑身冰凉。

这天深夜,我在饭馆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入睡。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果然是中年人的短信。

:到你奶奶的灵堂来。

我犹豫了,到底去不去,我爸什么会猜的这么准?他今晚一定会找我?

最终,我还是离开了屋子。到了灵堂,这里空无一人。不一会儿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中年人走了出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要教会你一样东西么?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到了现在,我对他的防备之心已经非常的强。他躲在外面已经听到了我和我爸的谈话,但此时却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对我说了一句,娃子,你要记住,你姓胡,而我是你二叔。

我犹豫了很久,干涩的对他说,

:你当年,真的捡到过这块手表?

虽然没有完全问出来,但我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就是问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心里直觉他没有害我的意思,我早就转身跑了。

他却对我说,如果我告诉你,当年那个小孩摔下去之后的事情,他都忘了,你相信么?

:我还是个活人,这还不足够?

他的样子让我感到有些害怕,我开始转移话题。我问他,你到底要教我什么东西?他狠抽一口烟,带着我到了我奶奶的灵柩面前。

:我之前问过你,想不想看到鬼。

他让我带上奶奶的灵柩跟他走。我说,灵堂还摆着,这可是对她老人家最大的不尊重。二叔却说,你今晚要是不拿,那才是对你奶奶的不孝。

他是什么意思?

田页县治安混乱,所以有时候一条街都摆满了大排档,中间只留两个车刚好可以并行的空挡。

他带我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蹲着,怎么看都像是两个喝醉的人在相互谈心。

他告诉我,这个灵柩的作用,就是让一个活人,可以看得到鬼。

:你奶奶一共留下了三件遗物。第一件是那个针线盒子。第二件是就是这个灵柩。而第三件。

他顿了顿,反而看着我胸口。我道,是我胸口的银针?他点了点头。

他对我说,乡下的那些亲戚为什么大老远的来给我奶奶送葬,其实就是为了她老人家留下的这个灵柩。

他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居然是奶奶的针线盒。他是怎么得到的?他告诉我,谁要是没有这个针线盒,一旦用了这个灵柩,立马就会死。

他告诉我,因为这个灵柩里面,藏着一只非常厉害的恶鬼。今天下午那个老头,就是看到这里面的东西,所以吓的当场走了。

我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你可别吓我。

他把针线盒放进灵柩之中,大小居然刚刚合适。快要放到底的时候,却被什么卡住了一样,中年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骂了句:我X。

我说会不会是里面有什么东西?结果我们在灵柩盒子的角落里,居然看到了一颗已经风干了的弹珠丸。

他说这玩意怎么会卡在缝里?

我说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糖,当时奶奶一有空就买给我吃。

他本要丢了,反而甩给我,说看来要说娘这辈子,有一件事是她放不下的,那就是你这个孙子了。

他却拿出家伙开始撬我们藏的这一处角落的店门。我一直没注意到这么偏的角落里还有个店铺,撬锁开门对他来说似乎是驾轻就熟,这居然是一间棺材店。

他打开一口崭新的棺材盖子,让我躺进里面去。

见我二话不说躺了进去,中年人居然犹豫了。你这个傻子,就不问问我要做什么?我在心里骂翻了天,只是含着糖,一句话也没说。

他把灵柩放在我心口上,

:胡正,一般情况下,活人是不可能看得到鬼的。这种办法,属于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想清楚。

他笑了起来,告诉我,

:所以这种办法,就是让你死。把这根银针,插进你的心脏。

我浑身汗毛直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晚了,中年人一脸阴笑的站在棺材旁,按住我的身子,早就从我胸口掏出了银针,我感觉到一股刺痛传来,银针穿过灵柩,没入了我的心脏。

:小正,对不起了。

心脏是人的命,被一根针其根没入,人是必定会死的。

我满脑子后悔,为什么今晚上不听我爸的话,还如此的相信他?最后的时刻,我感觉得到自己心脏停止跳动的过程。

他选择这间店铺,连棺材都准备好了,他既然想要我的命,那么今晚上我会直接被抬去埋了吧。

就像是你失去了一段记忆,人没有任何机能,再次睁开眼,我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把事情想了起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二叔依旧站在一旁。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侧身一看,一张脸正对着我,居然是一个人,和我同时躺在这个棺材里,那张脸对我诡异的一笑。然后瞬间没了影。

我浑身大汗坐起来。对他说这棺材里刚才有个人。

时间还是晚上,远处的大排档热闹依旧。我着急要回去,至于这个所谓的二叔,我心想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他却叫住了我,胡正,今晚上你要是敢一个人回去。我就佩服你的胆子。他让我回头往这间棺材店里看看。

我一屁股坐在了门边。

:这些是什么?

耳边出现叽叽喳喳的声音,而这些棺材里,我居然隐约看到了一个个躺着的人影。我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把这些棺材打开了?里面为什么会躺着这么多死人。

他告诉我,这些人都是后人没钱下葬,所以漂泊在外,跑到这里来避阳气的。

他知道我想把灵柩送回灵堂,这是我作为孙子对奶奶必须的尊重。但他却告诉我,你最好现在重新躺进去。要不等一会儿,你得吓破胆。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塞。动作缓慢,每动一下都非常的吃力。

我躺回棺材,接着听到了一阵说话声。像是有几个人来了,正在跟二叔交谈着什么。我手捧灵柩躺在里面,感觉棺材被抬了起来。

坐起来一看,这居然是几个穿着白衣服的人,侧着脸看不清楚样子。二叔在一旁走,他们抬着棺材,很快的出了铺子。

我意识到这是要把我抬去埋了?我朝着远处的大排档喊着,但却没有听得到我。似乎路边大排档的人,根本就看不到有几个人正抬着棺材从旁边路过,更别说坐在棺材里的我。

出了市区,很快上了山。几个穿着白衣服的人放下棺材之后,居然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

一路上山,二叔走在最前面,像是在领头出殡送葬。

结果到了公墓之后,我听到他骂了句到头来还得他自己动手。拿出一把铲子开始挖土。直到肚子挖出一个大坑。把坐着的这口棺材推了进去。

他对我说,这个世界上,能够看到死人的,本来只有死人。而奶奶留下这个灵柩,真正的用途,其实是如果有人替她下葬,就能得到一样本事。

:他们太小看你奶奶了。她老人家这个殡,活人是没办法来送的。所以连抬棺材的都不能是活人。

棺材的四面,四个白衣服的背影静静的守卫在棺材周围。我浑身动弹不得,有气无力的问那它们是谁?

:你千万别问。

二叔想要阻止我,我却已经说出了口。但四个人同时回过了头。濒临死亡的我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袭击上心里。这四个人的脸,抹满了白粉,就像脸谱一样。第一个是一张笑脸。第二个是一张凶恶的表情,第三个是一脸悲哀,第四个则是一脸面无表情。

这是四只鬼?它们一看我我为什么就浑身剧痛?

二叔慌忙在一旁点了一堆纸钱。大骂你娃子心跳都没了,怎么还不听话?

这四个人终于不再看我,二叔对他们也很是忌惮。

他是真的要把我活埋了?二叔盖上盖子,只在外面留了个缝,开始往里面填土。

不久后,我再次听到二叔在外面说话的声音,而那四个人却同时往公墓的一个方向看了过去。二叔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们说,那边林子里有一件衣服?

:怕什么?要是真的这么顺利,拿棺材周围这几个东西来有什么用?那玩意不敢过来,先埋了再说。

我躺在棺材里,头越来越晕。这应该就是我这一辈子的最后一天了吧。

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到,我最后的死亡方式居然会是这样。代替尸体没有找到的奶奶来下葬。

二叔这么做,纵然害了我的命,也让我尽了孝心了吧。

我彻底的睡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我梦到棺材里的黑暗之中,听到了什么动静。居然是我一直捧在手里的灵柩。

紧接着,我看到一只又黑又烂的手从灵柩里伸了出来。

这是个什么玩意?那只手扯住边缘,里面的东西要爬出来了?梦中,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是一个被烧烂了的牛脑袋。从灵柩了挤出来。狭小的棺材之中,那一双瞪的大大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

二叔说这灵柩里藏着一只恶鬼,怎么会是个牛脑袋?

极度紧张之中,人的梦境总是光怪陆离。

或许我昨天看到的那些白脸,还有这个牛脑袋,都是我自己的幻觉吧。在铺子里银针刺胸的一刻,我就当场死亡了。

nt:????5?0??`??(? ?an style="mso-spacerun:’yes’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0.5000ptmso-font-kerning:1.0000pt" >他笑了起来,告诉我,

:所以这种办法,就是让你死。把这根银针,插进你的心脏。

我浑身汗毛直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晚了,中年人一脸阴笑的站在棺材旁,按住我的身子,早就从我胸口掏出了银针,我感觉到一股刺痛传来,银针穿过灵柩,没入了我的心脏。

:小正,对不起了。

心脏是人的命,被一根针其根没入,人是必定会死的。

我满脑子后悔,为什么今晚上不听我爸的话,还如此的相信他?最后的时刻,我感觉得到自己心脏停止跳动的过程。

他选择这间店铺,连棺材都准备好了,他既然想要我的命,那么今晚上我会直接被抬去埋了吧。

就像是你失去了一段记忆,人没有任何机能,再次睁开眼,我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把事情想了起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你家楼上有一家人,这家人没什么问题。但是你进了他家的门,千万不要坐他家里的沙发。

二叔失踪了十多天,这是他第一次来短信,为什么会针对这个普通的家庭?我没在里面坐,对主人说了句自己还有事便要匆匆下楼。

里面这户人家的时候,我听到其中一间房间里,居然传来阵阵咳嗽声。

这个男的叫李全,他老婆正坐在客厅内侧打英雄联盟我是看到了的。进屋之后没跟我说一句话。我李全,你们家除了你老婆孩子还有别的人?

李全告诉我,那是那老父亲,身体不太好,卧病大半年了。

他道:还不是因为我这个老父,老婆才借口我在外面有外遇,非要和我离婚。

下楼之后,楼上又开始闹了,一直到十二点过才消停下来。这时候我妈也回了家。我突然问我妈。楼上李全那家人还有个老父亲?

她道:你不知道呀?那是李老爷子,以前下乡做过生意,不然这家人能那么有钱?你小的时候,李爷爷还抱过你呢。只是最近两年听说李老爷子身体不好,已经很少看到他了,他们两口子不怎么孝顺,李老爷子窝在那房间里,能不受苦?

:小正,你不去找工作,关心别人家里做什么?

我编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这天半夜,我睡不着,起来到了客厅,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什么声音,用耳朵贴着门一听。外面的楼道里居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通过猫眼看外面,空荡荡的却根本没人。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我心里升起,我想出去看个究竟,在外面把门反锁,我自己在楼道里面逛。

始终只有声音,却根本没看到人。

突然,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那是一阵窃窃私语声,顺着声音往上爬,我到了李全他们家门口。

我敢确定,干才那阵声音就是从这附近传出来的。

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回头一看。我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场景。李全家的门口,居然站着四个人,这四个玩意不是别的,正是在奶奶下葬的时候我看到的那四个东西。

满脸白粉,脸上永远都是同一幅表情,跟脸谱一样。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们站成一排,安静的看着李全家的大门。身子飘荡荡的,居然全都是脚尖着地。

我吓得寒毛都竖了起来,耳边再次传来窃窃私语声。我意识到,这是它们在说话?其中那个“笑容白脸”抬起了长衫一样的手,看着我,然后指了指这家人屋里的方向。接着一阵阴风吹过,我在一看,这门口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

我想喊住他,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话。

紧张之下,我一屁股坐了起来,已经是满身大汗。

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我才发现这一切居然都是我做的一个梦。只是这梦境太过真实,跟我被活埋的时候做的梦同样的恐怖。

出了这么奇怪的事儿,这地方可是我的家里。

以前不管怎么样我都可以跑,但是这里,生活着我父我母,他们只是普通的城市人。我管不得那么多。在上午拿起手机,打给了那一个活埋我的“二叔。”

我直接问他,你昨晚上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另外,为什么我会做这个噩梦?

电话里他的语气很奇怪,说你做噩梦关我什么事儿?

他约了个地方,让我有什么事儿先过去再说。我犹豫了很久,最终在恐惧的压力下还是出了门。

坐车到市中花园,我见到了二叔,他正在和一个老头下象棋。而一旁,花台旁的空地里,还有一群小孩在哪儿玩。

我逼着自己对他笑,说二叔,您老人家还有这手艺?

二叔一颗棋子落地,没有看我,道:田页县是我家,偏偏只能流落在外面。我们这些有家不能回的人。不在外面下棋又做什么?

他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什么叫“我们这些”,被扫地出门的人可就你一个。我心想,你可别扯上我。

都说下棋不语,人家公园这下棋的老年人一句话没说,只听二叔从头到尾唉声叹气,果不其然,他最后输了。

我想告诉他昨晚的事儿,他却让我先别说话。他和他要和这老头有点事,让我带着小孩跟他走。

小孩,什么小孩?

二叔朝广场喊了一声,那娃子,你叫啥来着?对了,李小球,你爷爷要走了哟,你还玩?

广场边坐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正笑呵呵的看着其他孩子追来追去的玩耍。扭头颠颠簸簸的跑了过来,跟着老年人的旁边。一双眼睛有些胆怯的看着我。

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穿着个洗的发白的背带裤,还往他爷爷身后躲。

我没想到二叔在田页县真的有熟人。

上了公交车,小孩坐在我旁边,二叔和老年人坐前面的位子,两个人一路交谈。

:你叫李小球?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娃子不想理我,只是看着前面的二叔他们。

:尼小琼。

这吐字不清的屁娃更把我搞糊涂了,究竟叫什么名字?旁边一大姐说车上人多,骂我没素质。没办法我让小孩坐我两腿中间的空挡来。大姐闻了两下说什么东西这么骚臭,小娃指着我下面,无地自容中我恨不得给他两巴掌,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些天没换裤头了。

二叔带我们去的地方在县北,是一处老机关大院。

我心里奇怪,来这地方办什么事?他让我牵着娃在大门口等他,扭头问了问老年人,就是这儿?

这种机关大院以前是政府家属居住地,三面环绕几层小楼。进去之后是个庭院空地,不过人早就搬迁了,剩下的都是租户。

我看到二叔和那老头走到正中花台的树下,二叔和那老头还在交谈,我旁边这小孩一路上都想过去找他爷爷,似乎非常的粘人。我在门口稍微没看住,他就想往里面看。

按理说,没长大之前,很多小娃看起来都差不多,脸都很乖。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不怎么理睬我的孩子,我总觉得自己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只是时间过得太长,我却完全忘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自来熟?

到了下午,我第一次听到这老头开口说话,他说他先走了。还慈祥的看了看一旁的小娃,娃子想要追上去,却被二叔直接抱了起来,这娃子挣扎着打二叔。

只一会功夫,老年人居然已经没了影。我们站的街上一览无余,这人却就像突然失踪了一样。

自从见面之后,二叔一直不让我说话,这时候我反应过来了什么。瞪眼看着他。

:叔,刚才那个老年人?他是个鬼?

最后的鬼字我不敢说出口,但二叔却把这还在打他的小孩递给我,让我抱一下。我抱着小孩。一时间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怪不得公交车上那个大姐会骂我占座位。这孩子看起来是个活人,但举着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的重量。

二叔告诉我,今儿早上一早,刚才那个老头就来找到了他。

我是不能接受他们都是已经死了的,我什么会看得到他们?

: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们不藏起来,你都能看得到。但一些少数的凶物除外。

按照二叔的话,就只是我们现在站的这条大街,有很多人身上都不对劲。他对我说,你看到没,那边过路的男的,身上散发着丝丝黑气,那就是被鬼缠住的征兆。那玩意现在正跟在跟她的身后。

我说我怎么看不见。结果我手里这个小娃瞥了我一眼,你真笨,我都看见了,你还看不见。

我差点把他丢出去。

我问,既然是这样,那么那个老头来找你有什么事儿?

他阴测测的笑了,说他也奇怪,那老头怎么就能找得到他。而且拜托他办的事情,就是帮他丢掉那老头自己的孙子。

:你没发现那老人家精神不良?他身上还有人气,这说明他还没有完全死亡。应该是属于灵魂出窍,而这个娃子,则真的是一只鬼。当时这娃子死死的缠着他,这老年人是个好人,用自己的人气来喂了这只小鬼这么久。

要再过上一阵,这个老年人的肉身,那就要真的死了。

将要死的人灵魂出窍,来把自己的孙子送出来。

二叔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问他们到底是谁?二叔很惊奇的问我,你不认识么?

这时什么意思?结果他说,你认为老子为什么会出手,还不是因为你。刚才那个老头,就是住在你们楼上的李老爷子。

一句话让我呆立在当场。

二叔脸色阴沉了下来,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手里的小孩。借着远处的商店白灯,我才发现,手里这个背带裤的娃子,身子居然有些透明。

他对我说:我一直在想,你昨晚上做的那个梦。

转了大半天,我心道你总算想起了我来找你的目的,我把那四个人站在楼上那家人门口的情景又描述了一遍。

这回忆对于我着实太过恐怖。

我问他那四个不同表情的白色长衫到底是什么玩意,他却让我不要问了,说这应该是我看到他们的最后一眼,以后他们就彻底不存在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纸人。

他似乎很想不通。我听他微微念了句,他们居然托梦给你,难道是下葬的那天晚上,这几个纸人发现了踪迹,一路跟踪到了那儿。所以离开之前给你送去征兆?

二叔说那只是几个纸人,但我却觉得,那四个玩意绝对不可能只是纸人那么简单。不过我相信二叔的话,那就是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四个长衫托梦报信,这是二叔的说法,他变得异常生气,说什么老子胡二皮活了这么些年,居然还比不了你这么个不换内裤的东西。

等到傍晚,吃过晚饭。二叔说要跟着我回家。

现在这个光景,我哪里敢带他回去。

赶到了老小区,果不其然,一进家门。我妈看到是他,当场打电话就要报警。说什么都不让他进门。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拿着鞋套左右不是。二叔一脸尴尬,看了看自己满是灰的皮鞋,对我说算了。他不进来了。接着他居然趴在了地上,仔细的看着我们家的门口。

:昨晚上有人来过?

我点了点头,说是楼上的来借开水。

他呵呵一笑:借开水?接着跳起来摸了摸门口上侧的墙壁。

我妈拿着锅铲要打他,这人脸皮厚,踩着皮鞋还是进了门。我妈让我拦住他,自己则去打电话。

:胡大皮,那个二流子又来了。你再不回来,家里的钱可就保不住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要被你们乡下的亲戚这么折磨。

二叔拿出一个金项链:嫂子,这么多年没见,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这个场面,让我吓的灵魂出窍。我喊我妈千万别接。

难道他到我家来,就是要给我妈这个项链?崇明那一幢幢的惨案,至今还历历在目。跟别说现在对于这个二叔,我一直带着防范。

我妈变的非常的快,一时间居然回屋去泡茶。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放心吧,我开出租那几年挣的钱,最大的一笔花销就是这个项链了。辛苦钱买的,几十年前能有周大福这种牌子?

他始终看着一间屋子,那是我奶奶平时住的地方。走到门口,他却没有进去。反而问我住哪儿?

找到我的房间,他居然开始朝着天花板看。

二叔突然叹了口气,

:门口是拦住的了。只是没想到啊。他们居然还有这一招。娘她老人家到底还是年纪大了。

他问我,家里的天花板平时打扫过没有?

正好我妈端着水过来,虽然奇怪,但周大福的威力是巨大的。

:都是自家人,天花板打扫来做什么?你这么说我倒是想了起来,娃子他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当时病重。说家里夏天家里得防蚊虫,干脆就用雄黄伴着石灰,她老人家卧病都还亲自监督工人,把上面都给重新粉刷了一遍。

二叔刚喝口茶,差点没直接喷出来。我妈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我妈去张罗饭的光景,二叔把我拉到了门外,我问他怎么回事。结果他让我去楼上那家人串门。

上楼站在李全家门口,我有些不敢敲门。二叔在楼道伸出个脑壳。骂我你胆子怎么这么小?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坐那个沙发。我在楼下喝茶,有什么我会第一时间上来支援你。

他终于还是像一个乌龟一样缩了头,我鼓起勇气,管他娘的是个什么玩意,要真有什么玩意,可就在我家隔壁,谁愿意以后活的提心吊胆?

开门的时候,李全似乎没想到会是我。我一时间想不出理由,李全却说欢迎我来串门,都是邻居,就该多走动。

终于成功进了屋,李全让我先坐,我哪里敢坐?

那个女的在电脑前打英雄联盟。聊了一会,喊李全给她倒水。趁着李全去厨房的时间,我飞快的移开了他家客厅的沙发,接着我呆住了。

沙发的下面真的有东西,是三根齐根没进地板的钉子,不认真看好发现不了。只留出个钉帽。

难道楼板被钉穿了?

正好李全端着水到客厅。问我怎么了?我指着地上,结果他也吓了一跳。

他说他也不知道这钉子是谁钉进去的,还钉的这么深。他告诉,这沙发一直放在这儿,几年根本就没人动过地方。

他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沙发下面有东西?我没管那么多,只是问他,沙发的这个位置,平时都是谁在坐。

:我们哪有心情坐,老婆这样跟我闹,我爸又卧病。回来吃了饭就是吵架,我都是去书房。倒是我爸身体好的时候,经常坐在这儿看电视。

我让他带我去他爸的房间,李全倒是没有多疑。我跟着他进了这家里最偏僻的一间房。屋子里传来一阵浓烈的药味。

怎么可能?那躺在床上的,居然真的是我我白天看到过的那个老头,只是他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一张脸骨瘦如柴,还在睡觉,只是微微睁着眼睛看着我们。

退出屋子,我心里已经天翻地覆。

e=u???-?p?H??????es’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0.5000ptmso-font-kerning:1.0000pt" >

:因为他们是纸人。

他似乎很想不通。我听他微微念了句,他们居然托梦给你,难道是下葬的那天晚上,这几个纸人发现了踪迹,一路跟踪到了那儿。所以离开之前给你送去征兆?

二叔说那只是几个纸人,但我却觉得,那四个玩意绝对不可能只是纸人那么简单。不过我相信二叔的话,那就是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四个长衫托梦报信,这是二叔的说法,他变得异常生气,说什么老子胡二皮活了这么些年,居然还比不了你这么个不换内裤的东西。

等到傍晚,吃过晚饭。二叔说要跟着我回家。

现在这个光景,我哪里敢带他回去。

赶到了老小区,果不其然,一进家门。我妈看到是他,当场打电话就要报警。说什么都不让他进门。

??fon????z?:?H???X_??mso-font-kerning:1.0000pt" >我锤了两下门。开门的还是那个中年人,我让他把儿子领回去。屋子里倒是装修的不错,只是地上有些狼藉。他告诉我,家里在闹离婚,刚才他接了水让孩子递给他妈,结果女的拿起杯子摔烂了。孩子还小,受了惊吓,躲在外面去了。

他把我迎进了屋子,收拾了一下让我在沙发上坐。

就在这时候,我手机嘟嘟的响了起来。

居然是二叔的号码,短信的内容是。

楼主:月骁

字数:1014729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5-12-18 21:09:38

更新时间:2018-12-10 22:09:05

评论数:3513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